这次舒夫人不敢再为难舒浅,便命她与自己、舒国舅和舒月一同乘坐马车回去。
四个人刚在宽敞豪华的马车里坐定,舒国舅便先按捺不住,再次逼问起舒浅来。
“浅儿,你实话和父亲说,那些奇怪的功夫,到底是谁教你的?”
难得听到这个薄情父亲喊自己浅儿,可见舒大人有多想知道舒浅的师承。
实话当然不能说,舒浅便故作惶恐的神态,随口掰道:“我也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的行踪和身份。师傅也不许我和别人说我是他徒儿的事情。”
自古以来的高人大多脾性古怪,舒浅编造的这个设定虽然瞎扯,却也合情合理。
显然舒国舅也是这么认为的,又或许心里始终觉得这个唯唯诺诺的女儿不敢有欺瞒自己的胆子,因此便没有再追问下去——只当是某个世外高人看舒浅可怜变指点了几手适合残废的功夫。
虽然有个高手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出入了舒府,这点多少让舒国舅心里感到不舒服和惶恐。但一想到被自己当做了废物十四年的女儿,终于有了些本事和用场,舒国舅心里也释怀了不少。
“浅儿的功夫着实不错。”回想着今天比赛时舒浅的招式和动作,舒国舅若有所思地想着,“若真的比起来,恐怕月儿也敌不过。”
舒国舅毕竟是过来人,虽不能跻身于高手的行列,可朝云祭说白了不过是年轻小辈之间的比试,其中谁强谁弱他还是能看清楚的。
“父亲!”对于父亲的话舒月却是十分不服——开什么玩笑?她难道还比不上舒浅这个草包残废?不过是打败了韩卓这个小角色,怎么父亲还把她当回事了?
舒国舅却抬起手示意舒月不要说话,只是愈发仔细地打量起舒浅来。
片刻后,舒国舅蓦地开口说道:“浅儿,明日去挑战护国大将军之女钟雨晴吧。”
由于朝云祭只分男女,而不分巫师和剑士,因此每年的比赛都是剑士派系和巫师派系大臣之间的一场较量——若自己的儿女能在朝云祭上拔得头筹,那好比是给对方派系的大臣一个狠狠的耳光。
这几年,巫师大臣的女儿中,最为出色的便是舒月。可自从参加朝云祭以来,舒月每年都只是屈居第二——而那个年年都打败了舒月的第一名,正是护国大将军的爱女钟雨晴。
听到舒国舅让自己去挑战冠军的头号种子,舒浅有点惊讶——她可真没想到这个老爹会对自己给予这样的厚望。
“如果输了,也没人会笑话你。若是赢了,那你便再挑战舒月,故意输给她。”舒国舅接下来的话,却是让舒浅对舒国舅本来就很差的印象更是一下子跌落谷底。
他只不过是要舒浅去做一个炮灰,为舒月的胜利增添一个筹码——他的眼里,真正的宝贝女儿只有舒月一个人。而她舒浅,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庶女罢了。以前自己还是一个废物草包的时候,他便任由舒夫人母女对自己百般刁难,而如今她有了些许的价值,那便要加以利用来成就他的宝贝嫡亲女儿的胜利。
一侧的舒夫人,方才一直对自家丈夫行为不解,此时却也一下子明白了舒国舅用意——毕竟舒浅今天的身手她也看在眼里,那样的果决和不由分说,在年轻一辈的女孩里再也挑不出第二人,说不定真有赢了钟雨晴的可能。
想到这,舒夫人也赶紧露出了一副慈母温柔的模样,跟着劝说舒浅道“浅儿,你父亲也是为你好。舒月成了朝云祭的冠军,将来也定能嫁到更好的人家,你这个做妹妹也不也是跟着沾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