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舒浅由小琴伺候着,用冰凉的水简单地梳洗了下,又啃了一个硬邦邦的馒头。
由小琴推着轮椅刚到门口,舒浅就看到舒月在马车前哭闹着不要和自己同一辆马车。
舒国舅和舒夫人不痛不痒地斥责了她几句后,便随了她的意,给舒浅另外安排了一辆小马车。
不过碍于昨天的事情,舒夫人这次安排的马车看上去倒是像模像样。舒国舅还特意嘱咐了马夫要紧紧跟着他们的大马车,以确保舒浅能和他们一起进入赛场。
对于这些安排舒浅倒是毫不在意,甚至还暗自称好——要知道,她也不想和那无耻虚伪的一家三口同行。
经过一路的颠簸,一行人终于到达了朝云祭的赛场。在安排的席位上坐下后,舒浅就不顾形象地开始吃眼前几盘看起来就十分可口的点心——要知道,早上那个馒头不仅又冷又硬,还十分的小,她完全没吃饱。今天的她,可万万不能饿肚子,绝对要以最好的状态保证百分百的胜利。
随着太监宣布比赛开始,在座的各位选手就开始纷纷发起挑战。
虽然有任务在身,舒浅却并不急着发起挑战——朝云祭的赛制是,所有人都因为失败淘汰后,剩下的最后一人方是赢家。因此若钟雨晴想获胜,最终需要和自己一战。
在朝云祭,率先发起挑战的,往往都是一些弱者,受挑战的也往往是弱者。而强者,总会为了保留实力而不挑战别人,别人也因为强者的实力而不敢挑战他们——比如前几届的冠军钟雨晴和第二名舒月,又比如昨日一鸣惊人的舒浅。
因此到比赛尾声的时候,舒月和钟雨晴都尚未收到一场挑战,而舒浅除了昨日和韩卓的第一场,也没有再受到挑战——不知不觉中,三个人已成为了女子组唯一剩下的选手。
舒浅正在思索钟雨晴是否会来挑战自己的时候,身旁的舒月却突然站起了身,用她悦耳的声音说道:“我要挑战钟雨晴小姐。”
舒浅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舒月的确不是笨蛋,与其冒着被自己这个废柴残废打败而丢脸的风险,不如直接输给钟雨晴来得安全。
钟雨晴仿佛也猜到一样,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格斗台。
两个人很快就站到了格斗台上——只见舒月身着一件水绿色的纱裙,飘逸得如同下凡的仙子;而对面的钟雨晴,却是一身灰色的劲装,十足的女剑士的模样。
钟雨晴和舒月的决斗毫无悬念。舒月使出的每一个术法都在钟雨晴的剑花下粉碎。比赛的最后关头,舒月使出焰火包进行包夹攻击,钟雨晴却用凌厉的剑风将其斩灭——在舒月还没反应过来施展下一个咒语的时候,钟雨晴的剑锋却已经到达了她的鼻尖。
看着格斗台上的钟雨晴,舒浅眼色暗了暗——钟雨晴的剑术在这个年龄的确十分出类拔萃,若自己双腿健康,打败她自然不在话下,可偏偏自己困于轮椅,这一场比赛的胜负还真的难说了。
比赛结束后,舒月面色惨白地回到席位边时,舒夫人和舒国舅赶紧心疼把她扶了过来,又是倒水又是喂点心的。
看着舒月恍惚的样子,舒浅就知道,她是意识到自己和钟雨晴的差距年复一年地明显起来。
“姐姐辛苦了。”舒浅朝舒月说道,顺道还甜甜地一笑。
舒月原本有几分木讷的神色一下子被愤怒取代,一双眸子更是仿佛要杀人一般。
舒浅却毫不在意,只是把目光投向对面的钟雨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