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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们一直在

不知道是否第一次见面,叫夏阿姨的缘故,后来的她对我一直很热情,这种热情来自于她眼神中的温柔与眉里字里行间的笑。

那时候看见她,我也只会傻傻地笑。

我有事没事的时候总会去找晴天玩,妈妈不再说我什么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有可能那个漫长的夜晚,嘈杂的雨声夹杂着我的哭声。

我每次放学回家,都会在晴天家逗留好一会儿,给他讲学校里有趣的事,我妈不来叫我,我就不回家,有时,干脆在晴天家里盛饭吃了。

当晴天一个人在弹琴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安静地趴在草坪上写作业。我们谁也没说话。

其实我很想搭理他,不过看见他那专心弹琴的目光后,我的话只能活生生的咽了下去,像根鱼刺,最后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了,只能一个人静静的发呆,一个人唉声叹气的。

那时候发呆应该有很多原因,是看着晴天出了神?还是被他那美妙的琴声所征服?我自己也不知道。

知道唉声叹气的,那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天哪,作业,你怎么那么难。

或许我的哀怨声惊动了晴天,琴声戛然而止。

我急忙堵住我的嘴,小声的问道:“晴天,你怎么不弹了?”

他不说话,我竟紧张得又抠起我的小拇指来。很久很久以后,我在许多男孩面前都会像个女汉子,只有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总是紧张的像个小孩,那时的我,虽已不在是个黄毛丫头了。

??他撇了我一眼,我的汗毛就立刻竖了起来,他站起身,朝我走来。

“你的哀怨声排山倒海,你说,我怎么能静得下心弹。”

“对不起。”我一紧张又开始扣指甲,指甲发出清脆碰撞摩擦的声音。

默认十秒。

他问我:“你在叹什么?”

“叹气。”我老实回答。

他倒不介意,继续问:“叹什么气?”

“作业气。”我还是回答地特别简略,他却不知道,那是我跟他学来的,他知道,一定会不理我,我可不能让他知道。

嘿嘿,我在心里偷笑了一番。

“把作业拿来。”他又说。

我就只能乖乖地把作业题目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完。

每个字我都拖好长的音,其实我不是故意的,因为那时真的没认识几个字。

那是他耐力最好的一天,没有冲着我大骂。

我在心里偷笑了一下,没想到他又臭骂了一句“笨蛋。”

我听上去心里竟然暖暖的。

快速地拿起我的笔,在我的作业本上写了一番,他的字清晰而又漂亮,我简直不敢相信,和我同一般大小的他,竟能写出如此具有神采的字。

当然,他的答案没有写在作题下面,而是把题目完全覆盖了,我什么也没说,心里却想落泪。

我问他:“晴天,你想和我们一起去学校读书吗?”

他不回答。其实沉默是最好的答案。

那日的夕阳醉倒在山的另一边,我也似喝了酒般,穷追不舍。

“晴天,其实你人盲,心不盲。”晴天明显被我的这句话,我也不知道那时我竟能说出这么深奥的话来。

他一动不动地望着我,我却不能感受到他的心正在滴血。

我还是继续说:“可是,小天,我愿意当你的眼。用我的眼来照亮你的眼,好吗?”那是我第一次叫他小天。在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会叫他小天,那就是叶落菲,在这世上也只有一个人会叫她小菲,那就是夏晴天。

那天谈话过后,我们就很少说话了,他本来话就少,我不去烦他,他就更寂静了。

那天出乎意料的,妈妈没来叫我,我就自己一个人回了家。

妈妈没有问我为什么,7岁的我竟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我永远不知道那句晴天,你人盲,心不盲能影响他的一辈子,也能影响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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