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我正在在灯光下聚精会神的看书,自从跟范蠡在一起一段时间后,我就有了睡前看书的习惯。
突然,眼前的灯光摇曳了一下,像是被风吹的一样,我抬头看了看四周的窗子,都关得好好的,哪来的什么风,一定是我太累了眼花了,看完这一段就去睡觉吧。
于是,我又继续把头低下去看书,就在这时,窗口突然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我心里有点发毛了,心想这个时候了还有谁在恶作剧,我才刚刚入宫,没有得罪什么人吧,难不成,是鬼?我有点害怕,拿着烛台一步步向窗口逼近,边走边喊:“谁啊,谁在哪里,别躲了,你快出来吧,我看到你了。”
这时候我身后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你真的看到我了吗?”说完,用力的捂着我的嘴,我拼命挣扎着,不断的用手和脚去打他、踢他,身后的人被我的蛮劲弄得有点烦了,拼命的制止我,在我的耳边低声的说:“西施,你别乱动啊,是我啊,我还是二胖!”
我发出“呜呜”的声音,二胖这才反应过来:“对哦,我还捂着你嘴巴呢。”说着,“唰”的一下把我松开。
我气愤的转身,用同样压低了的声音恶狠狠的说:“你下次来的时候能不能正常点!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二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对不起啦,我这不是怕被人发现吗,只好偷偷摸摸的进来。”
“那你进来就进来!还从背后捂着我的嘴做什么!”
“我是怕我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惊喜的大叫,这样会惊动门卫的侍卫的,所以我只好从背后捂住你的嘴,防止你大叫。”
看到了二胖,我觉得我沉痛的心情一下子许多,他那种天然呆的幽默气质真是无时不刻在感染着我,真是一个开心果。
我装作嫌弃的样子“呵呵”笑了两声:“你放心,你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我绝对不会惊喜!也不会大叫!”
“那上次是谁见到我,还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伤心,哭着说‘二胖二胖,见到你真高兴啊’。”说完,还模仿我的东西。
我气的简直想敲他的脑门:“上次是特殊情况,特殊时刻,和现在不一样。”
二胖“嘿嘿”一笑说:“好了西施,你是什么感觉我还不清楚吗,我们可是一块儿长大的,不过你门外真的好多侍卫啊,幸亏我武功高强,一般人啊,还真进不来。”
“真的有那么多人吗,”说着,我打开门向外望去,只见门外面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带刀侍卫,我吓的赶紧把门关上,抵在门上,心惊胆战的说:“真的有那么多人啊,虽然我知道我是越王的重点监护对象,但也不用这么多人啊,这样的阵容,别说是人了,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二胖得意洋洋的说:“现在你知道我二胖武功多么厉害了吧,这前面的官兵还只是一部分,后面还有三层,你要看吗?”
我摆摆手说:“算了吧,我心脏不好,看了怕晚上睡不着觉。”说完,我走到桌子面前坐下,二胖坐在我的对面,仍旧笑嘻嘻的。
其实现在二胖一点都不胖,我叫他二胖不过是以前习惯了的称呼,二胖说,他现在有个响当当的名字,叫张天,是教书先生取的!
我听到教书先生,想起了点什么,就问二胖:“你们那天和我分离之后,到哪里去了啊,做了什么?”
二胖边回忆边说:“那天早上和你们分离之后,管先生就带我去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周围都是山,我和管先生就在山里自己动手建了一栋房子,建完房子之后,管先生问我想做什么,有没有什么打算。我斩钉截铁的说,要练得一声好本领,为苎箩村报仇,保护自己心爱的人。管先生摸着胡子沉思的说,要为苎箩村报仇,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加入国家的军队,杀敌灭国,不然你一个人身单力薄,根本行不通。于是,管先生就帮我打通了任督二脉,教我武功,并教我读书写字。在管先生的悉心教导下,我进步的很快,因为每天大量的体力练习,和夜间刻苦读书,我日渐消瘦,身上的肥肉也变成了肌肉,个子也蹭蹭的往上长。有一天,管先生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一个消息,说越国正在招募军队,他认为我不应该错过这个机会,毕竟在军队才能真正的锻炼自己。在管先生的陪同下,我报名参加了越国的军队,并顺利通过了审核,在我进军队的前一晚,管先生语重心长的对我说:‘二胖啊,老夫就只能陪你到这里了,进了军队之后,你要好好表现,杀敌立功,为苎箩村报仇,老夫已经交给了你最基础最实用的东西,但这些还是远远不够的,这里还有一本书,你拿上之后好好利用它。”
我问道:“是什么书啊。”
“是一本武功秘籍,我每天晚上都偷偷的练上一回。”
“那教书先生呢,他去哪里了,他有没有告诉你。”
二胖摇摇头说:“没有,他只说他要去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我问他什么时候能够再相见,他说有缘自会相见的。”
我“哦”了一声,二胖没在接话,屋子里便进入了长长的沉默,只看得烛火在一跃一跃的跳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二胖突然站起来说:“西施,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几天之后就是你册封的日子,我会在万军从中注视你美丽的容颜哦。”二胖就是二胖,不管前一秒多么悲伤,在后一秒还是会笑嘻嘻的跟你开玩笑。
我被他逗笑了,我记得我已经好久没笑过了:“二胖你别这样,老不正经。”
二胖装作委屈的样子:“人家哪有不正经啦,人家只是在你面前才会这样哦~”
“好啦,二胖,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啊。”
“我姐姐呢,她会不会来看我?”
“你这几天看守太严了,她估计来不了,等你将来投入训练之后,不知道是帮你重新找一个老师,还是跟她一起,如果跟她一起的话,你们就有机会说上话了。”
我把头垂下去说:“知道了。”
二胖小声的询问:“那我真走了哦。”
“好,你走吧。”突然,我想起一件事,抬起头说道:“等一下,二胖!”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摇曳的烛火在跳动,二胖早就不见踪影了,只隐隐听得到屋顶上的瓦片生,我心想,好你个二胖,原来是这么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