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事,乃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之势。元年七十六年,元戚宗李毅驾崩,天下大乱,元戚宗三子李治李霸李思,霸思兵变宫门,治誓死以死清君侧擒霸思,而此时南部大理段家北上作乱。
兵部尚书吴琼宰相万宝郎元戚宗身旁大内总管李炳良等人拥护李治顺应天下,三日哗变,最终李治得取天下改朝换代为武文皇。李霸李思剥去番号贬为庶人,流落于民间。振义将军乔镇远南下击退段氏叛军双方实力不相上下段式退到渭水河后双方激战三年之久,长此以往南北双方国力受损终是禁不住长期战争,无奈治派出使节对段氏说道:为避免生灵涂炭,今日起以渭水河为界你我双方今后井水不犯河水。从此南北分朝,北朝武家南朝段氏为天下大局
从来没有想过人生的境遇,会因为前世的一念之差而变得如此不同。于是我结束了在现世的二十一年的历程,嘎巴挂了。又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从新练号升级。说起来这也是我来到北朝的第十五个年头了,对了,我是乔清婉。为什么名婉么?母亲常说“有美一人,婉如清扬”。虽然在相貌上我并不否认,但是脾气秉性真的不敢亵渎此话。母亲和父亲也总是看看我又叹息,好像在叹息生了一个女儿养的却是不成器的儿。
“小姐小姐”锦衾在房下着急的喊着我又怕声音太大被父亲知道的样子确实有趣得很“小姐,你快下来吧。老爷知道又要罚你了”
“锦衾,怕什么。不过是到房顶晒晒太阳,倒是舒服得很。”脸上盖着的手帕,是锦衾特意用上好檀香和梨木熏透的,今日阳光一晒香味更是特别了。
锦衾,从小就和我在一起虽比我小几岁但是熏香的功夫却是了得。想来也惭愧,明明是将侯之女却偏偏一无是处,琴棋画样样拿不出手倒是书也能出口成几篇章。
还记得那年是北武三十六年,武文皇六十大寿。父亲身为振义将军驰骋沙场在当年南北分朝天下大乱之时为北朝立下汗马功劳而深得皇上喜爱,宴请群臣当然少不了父亲这个忠义将军。非常有幸那年我和我的同父异母的胞姐乔清伊都被带去赴宴。说到乔清伊,虽是胞姐我却自小不喜与她相处。至于为什么?乔清伊是我大娘所出,不过大娘生下乔清伊后就难产而去了。乔清伊自小就勤奋好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我娘和我爹呢总是喜欢拿她来鞭策我让我好好学习。说白了我和乔清伊之间天生就是有着学霸和学渣之间亘古不变的隔阂。自然那年在宴会上乔清伊也是非常受瞩目,所有达官贵人的公子也都追在我大姐身后嘘寒问暖。差不多所有人都忘了乔镇远将军家有二女这个事。武文皇面色大喜见我大姐虽未及笄但是面若似水才情横溢恨不得马上点个鸳鸯谱嫁与皇室从此好笼络住我爹。
“禀皇上”周炳良那时仍是皇室大内总管也算是武文皇身边红人“南朝段氏使节恭贺吾皇大寿,现在人已到大殿外”
武文皇坐在高处,面色不变看不出喜怒。所有人皆知南朝是武文皇的一块心病,三十六年里北朝国力恢复的同时南朝亦是如此。天下已定短期无法撼动武文皇轻轻张口“宣旨,觐见吧。”
“宣南朝使节觐见”太监的嗓子就是尖,我在父亲身后捂嘴偷偷笑着。一旁的大姐则撇给我一个没见识的眼神。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段兮风,“琐兮尾兮,流离之子”我想形容段兮风也并不为过。月白锦袍玄纹云袖黑发束起。他踏进殿时好似听到了我的窃笑声,向我这里撇了一眼。现在想一想应该是那时我也看向了他从那时起我便魔障了,他的眼眸里有说不出来的引力好似我掉进了一个莫名的漩涡。再也没能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