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月半夏就被她的三个哥哥从太子东宫赶了出来,月慕楚依旧浑身绿油油地摇着扇子,趋赶道:“快点,每天都这样晚,上朝都要迟到了,可小心父皇又要罚你。”
月半夏打了一个哆嗦,月澜沧悉心地为她披上自己的外套。月半夏揉了揉鼻子,抱怨道:“果然是亲哥啊,就是温柔多了。”
这下月慕楚和月墨尘就火了,敢情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妹妹是白疼的啊,两人用眼光秒杀月澜沧。
月半夏觉得这个玩笑开的大了,嘟嚷了一句:“你们都是亲哥哥,真真的亲哥哥。”
两人这才满意,月澜沧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大秋天的,扇扇子,耍什么帅啊,要是被父皇知道你出去花天酒地就惨了,上次去千娇阁,居然拉我做垫背,虽然后来有艳遇,这事当然挺感谢这个二哥的,没想到那人居然是自己以后的丈夫,害我形象尽毁啊!身为皇太女什么做不到,查不到,自己没本事,可自己身边的明卫暗卫的厉害呀!
某女想着怎么在丈夫面前加点好感,就走到了这朝堂上…
皇帝端坐在朝堂之上,透着威仪,瞳孔中透着暗色,空气中流动着无比压抑的气息,这是一个皇帝该有的神色。
众朝臣一概把身子深深的弯了下去,几个新的官员还不住地用手擦拭着脸上的汗珠。
月半夏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极为可爱,身边地月慕楚瞪了她一眼,意为闭嘴。
月半夏记得她与二哥曾讨论过,这父皇跟学变脸的有一拼,平时那是慈父,这上了朝堂那就是罗刹。
月慕楚颇为赞同,而月澜沧却抿了一口清茶,凉悠悠开口道:“若父皇不如此,何以威慑朝臣,安定天下”月半夏一噎,而坐在一旁的月墨尘正捏着一个绿豆糕,俊美的脸庞勾人心魄:“这就是帝王之家,小夏以后也必须学会这样。”
月半夏瞪了他们一眼:“你们三个那个宫心计不比我玩得好,非要拉我干这苦差事,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三人笑而不语。月半夏塞了一瓣橘子到嘴巴里去,气愤道:“不管了,若是以后真的到那天了,财政军事行政都叫你们管了。”月墨尘悠悠道:“以后会有相公帮你管的,那时便再也想不起来我们三个苦命人了。”月半夏嗔道,“胡说什么呢?”作势要去揍他,月墨尘叫道:“皇妹,我错了。”大家一阵嬉闹,月澜沧听到此处一丝黯然闪过,月半夏捕捉到了,却至今没明白其中的感情,另两人却心知肚明。
“近期,西南大旱,国库空虚,众爱卿可有办法安抚这诸多难民”皇帝金口一开,一干朝臣又把背弯得更甚了。
帅爆了,月半夏在心里呐喊,父皇越老越英俊呀!月半夏花痴。皇帝在看到月半夏时,给了她一抹笑容,月半夏傻傻地笑着,我要晕了。旁边的三只无语地望着他们唯一的小妹。
曾经月半夏就查过自家家谱,发现无一的相貌不是天妒人怨的,而自己的样貌在外人看来也许很出众,其实跟本不算什么!是不是自家盛产美人呀!月半夏曾经疑惑。
月墨尘后来告诉她,其实自己的祖先相貌也不尽如人意的,只是因为后来当上了皇帝,而挑上来的妃子无一不是倾国的容貌,就造成了下一代的容貌俊美了许多,如此往复,到了近代,就无一不是相貌优良者了。月半夏表示认同,而如今她的脑海中却浮现了君无暇的身影,叹息道,他才是真正的天妒人怨好不好!
最后是皇帝的怒骂把月半夏拉回了现实,“你们着群废物,朕要你们还有何用,退朝,朕身体报恙,今日的奏章就由太女批阅吧!”皇帝一脸奸计得逞,终于不用再劳累的样子,急匆匆地退朝了。众朝臣也识趣地跑回了家。
月半夏目瞪口呆,父皇你这样任性真的好吗?三人一齐同情地望着月半夏,而月半夏则一脸狡黠,叹息道:“世界上最疼我的哥哥们,那就交给你们喽!”两人笑而不语,他们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他们就是个劳禄命。
月慕楚却在乱叫道:“又是我们,月半夏你…”月墨尘拍了拍他的肩,淡然道:“别气着了,认命吧,敢使唤我们的除了父皇,也只有她了。”月半夏无可置疑,吐了吐舌头。
月慕楚跺脚,拿出别在腰上的扇子,又摇了摇,优雅道:“敢问皇妹,方才在朝堂上,皇妹在思考什么?莫不是思春了!”月半夏一呛,我说哥,咱能别真相吗?
红着脸,故作淡定道:“自然是忧心西南旱灾,再说哪个少女不思春!倒是皇兄,大秋天的,扇扇子,也不怕冻着!”
月慕楚噗呲一声笑了,月墨尘脸上也浮现了若有若无的笑意,倒是月澜沧,一脸冷漠。月慕楚继续摇了摇扇子:“不劳皇妹费心,皇兄身体康建,倒是皇妹,要保重身体。”月半夏欲再开口,月墨尘却接道:“够了,咬文嚼字的,也不怕闪着舌头!”月半夏和月慕楚互瞪了一眼,吐了吐舌头,若无其事地走着。
月墨尘好笑地看着二人…
月澜沧的神色里却看不出情绪~幽深,如不可见的深潭一般,让旁边的月墨尘打了个哆嗦,他才是天生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