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一个字微微拖长,轻轻晃动阿牛母子紧绷的心弦。
阿牛娘强忍心底的恐惧,一把将阿牛揽至自己的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地护住他,紧咬牙关,故作坚强的说道:“你们不是早就知道吗?还问我做什么!”
萧漠尘自是细心的听出了她语声中的微微颤抖,他把玩着自己散落在床榻上的银发,冷笑一声:
“是么?我看两位的身份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吧!”顿了顿,他又冷然道:“我可没见过那个农妇会保养的这么好。”
说完他的眼神似有似无的向阿牛娘的那双毫无岁月的痕迹,细腻柔滑的双手望去,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意。
察觉到萧漠尘的视线,阿牛娘急忙将双手藏至身后,面色也渐渐发白,似是被说中了心事,心虚不已。
看到面色发白的阿牛娘,萧漠尘似乎还不满足他所说的话带来的效果,他轻轻抬起手,望着上面的绷带,喃喃低声的,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个普通的农家,怎么可能有这么珍贵的疗伤圣药。。”早在他一醒来就发现这个房间内的气味不对劲,完全不同于正常人家所备的疗伤药,不同于夜殇的初入大陆,对一切事物都还不是很熟悉,他可是自小就接触这些的,刚开始并不在意,现在想想还真是疑点重重啊!
萧漠尘的声音虽然不大,但由于他并未故意掩藏自己的声音,加上本就是一片寂静的房间,以至于哪怕站在角落里的阿牛母子都清晰无误的听到了他所说的话,一瞬间,二人脸色惨白如纸,摇摇欲坠。
但是不禁让夜殇感到感叹的是,哪怕阿牛娘再怎么恐惧,她也紧咬牙关,死死地用身体护住身后的阿牛,似是怕他们突然冲上来伤害他一般,让人感叹母爱的伟大。
不过哪怕再感人有如何?夜殇的唇角勾起冷漠的弧度,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人,她可不会轻易的放过,万一以后出了什么事,那不是自掘坟墓么。
她斜斜的靠在椅子上,神仙般的气质却笑得邪魅,浑身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微眯着眼睛,瞄到阿牛母子望着他们的惊恐愤怒的眼神,夜殇不屑的轻声笑道:“别那么看着我们,又不是要你们去跳火坑。”说完她顿了顿,笑得灿烂:“不过是让你们自我介绍罢了,又何必这么苦大仇深呢。”
闻言阿牛怒火中烧,从母亲身后大步而出,丝毫未见自己母亲那瞬间苍白若纸的神色,一手指着一旁的萧漠尘,愤怒道:“我呸!亏我好心将你们带回家,替他医治,你们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么!?是,我们的身份的确不适合存在于这个世上,可我们那里碍着你们了么,你们为何如此紧追不舍,不放我们母子一条生路呢!!“阿牛越说越愤慨,胸膛起伏不定,面红耳赤,似是被气得不轻。
而此刻,另外两位当事人却是一脸茫然的相视一眼,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对方眼中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惊愕,他们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对阿牛母子紧追不舍了,不过就是问下真实身份以防万一罢了,怎么说的好像要杀了他们似的,有那么严重么。
眼神交流了一下,片刻后,夜殇幽幽开口,带着不易察觉的疑惑,轻轻的在房间内回荡:
”我有说过要伤害你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