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杨薄荷现在的心情,恨不得把云楚脑子剥开,看看他到底是多顽强。这么久了,冰丝和黑气打得难舍难分,这种疼痛堪比孕妇生产,肉体被撕裂的感觉他是怎么忍的?。云楚是生过孩子吧,是生过吧,生过吧。不然怎么忍受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的?
突然放在云楚脑袋上的手突然用力,从手中源源不断地朝云楚脑子里汇入冰元素。透心凉的冰气穿过云楚的脑壳,冻得云楚一个激灵,抖了一下身子。
脑中的冰丝数量增加,但云楚的疼痛也随之增加。
“你忍一忍,马上就好。”杨薄荷说。
云楚感觉自己本来在一片混沌之中,浑身上下像是被拆散了一样,使不上力气,还很疼。可是猛然间头开始剧烈的疼痛,疼痛中带着冰凉的感觉。这种透彻心扉的冰凉倒是麻痹了他一部分的痛觉,使他好受一点。
突然,云楚睁开了一丝细缝,眯着眼睛无力的看着杨薄荷。
云楚喃喃的对杨薄荷说:“薄荷姐姐,我好疼。我好疼。”
杨薄荷一忍心,手下再一用力,云楚被疼的嗷嗷直叫。
“啊啊啊啊,好疼!”
杨薄荷却在他身边淡定的增加云楚的疼痛。
大小姐在一边看得心慌,怒声说:“你到底在干嘛!怎么弟弟还不见好转!”
杨薄荷沉声回答:“不要打扰到我,不集中精神对我,对云楚都无任何好处!”
无好处=有坏处嘛,这点大小姐倒是懂,没敢再打扰杨薄荷,默默地看着,心疼时也就只能咬咬手帕了。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一辈子那么久远,云楚昏了过去,杨薄荷也随之倒在云楚身边,体力不支晕倒了。
不过,好在黑气完全消除,云楚和杨薄荷从环境中出来了。
楚吴繁缕坐在地上小憩,突然一道白光从地下往上射,照亮了他的眼前,刺得楚吴繁缕立刻闭上眼睛。
他知道,杨薄荷磨叽了这么久,终于把人带出来了。
白光过后,便是狼狈的杨薄荷与云楚躺在地上,杨薄荷倒在地上,睡得香甜,脸上是安宁的。
云楚倒在杨薄荷怀里,身上布满了汗水。狼狈不已,眉头还在深深的皱着,不过嘴角却挂着微笑。
楚吴繁缕走过去,弯下腰来,一把把云楚拎到一旁,与杨薄荷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楚吴繁缕倒还是很贴心的一点一点抚平了云楚紧皱的眉。
楚吴繁缕看杨薄荷一身狼狈,脏的衣衫,花的脸蛋,真是与往日的杨薄荷相差十万八千里。
叹了一口气,楚吴繁缕从纳戒里拿出一身女裙,女衫,看着与杨薄荷的身材刚好符合,好像这就是专门为杨薄荷准备的。
楚吴繁缕把衣服叠整齐放在杨薄荷旁边,准备转身离去。
杨薄荷哼唧一声,突然伸手抓住楚吴繁缕的手。
“别走,别走。”杨薄荷紧紧篡住楚吴繁缕的手,不停的说梦话。
楚吴繁缕诧异的看着杨薄荷,只好坐在杨薄荷旁边陪着杨薄荷。
杨薄荷还在不停说梦话。
“别走,留下来。”
“别离开我,求求你。”
“不要,我不要。”
激烈的语气表现出杨薄荷睡得一点也不安稳。
楚吴繁缕伸出手轻轻摸摸杨薄荷的头,想使她睡得踏实一点。
突然,“妈妈。”杨薄荷轻轻说。
楚吴繁缕疑惑的看着杨薄荷,他已经不止一次听见杨薄荷说出一些他不懂的词或句。很奇怪,杨薄荷明明跟普通女子没有什么区别,但总让人觉得杨薄荷有很多与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却说不出来不同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