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子静的相识可以追述到刚进校不久的交谊舞培训班里了。当时按照班里公布的名单重皓正巧和子静搭档。可是就在他们第一天开始练习的时候子静就没有来,当时班里的其他人都已经就位,和自己的舞伴摆好姿势随着老师开始练习了,台下还有很多人在观看,整个场子里就剩下重皓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舞台的边缘,看着台上的人影闪动,台下的人头闪动,觉的自己就象被凉在一边的咸鱼,不禁着恼。后来他才知道其实子静并没有晚到很久,只是看到这么多的人觉的迟到会很难堪,于是便站在台下一边看着自己可怜的搭档傻笑,当重皓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时候只是笑了笑,简单的说了声没事,其实心里恨不得抓住眼前的这个女孩,把她拧出水来。
和子静搭档跳舞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子静是那种对事情过于认真的女孩。任何事情只要没有做到她所希望的那个标准就不惜一遍一遍的重来。重皓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在别的学员都已经解散回家的时候她仍然拉着他反复练习,不让他走。甚至有一次早晨五点多种天刚刚擦亮重皓寝室的门就“咚咚咚”的敲响了,一开门才发现是子静,头发也没整理脸也没洗,见到重皓半裸的身躯也毫无反应,开口就一句话:
“昨天那个舞步我觉的不对,走,再练练。”重皓一个寝室的人都在流汗……..
不过一分付出一分得到,由于子静这种苛刻的态度使得他们的进步飞速,配合默契,并且在培训结束的舞会上拿到了最佳搭档的称号。那个下午,子静拉着重皓去外面喝酒,重皓坏笑着心想要把子静灌醉,可是在两个人喝了十一瓶啤酒后,子静才把已经神游的重皓送回了寝室,那次之后重皓建议子静以后别再喝酒了,怕吓着别人,子静笑笑:好,听你的,那我以后就不喝了,她说道.
子静很喜欢画画,她告诉重皓说她的初恋就是在幼儿园的绘画班里,说当时有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天天放学陪她一起回家,而且每天放学时还会给自己一块大大泡泡糖。因此总也难以忘怀。重皓说她是中了别人的糖衣炮弹了,但是子静却不以为然,反而说重皓没有情调。
交谊舞培训结束后子静就报名参加了学校的画社,记得她画第一幅作品时是让重皓骑着自行车,她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绕着诺大的一个东湖找着合适的景色,他们骑了整整一天,子静一路上一直给重皓说起她过去的事情,说她小时候获过的许多奖,说她成绩很出色,说她第一次离家出走是因为母亲少让她吃了半个馒头……重皓发现子静很喜欢离家出走,每次受点委屈就想不通,动辄就消失一两天,跑到外面天桥下,楼道里,或者是同学家去呆个一两天,重皓想象着做她的父母,真是难得过一天塌心的日子。
他们一直骑到太阳下山时子静才想起来这次是来画画的,她看了看已经快累的吐白沫的重皓,想了想说就在这里画吧,于是让重皓背对着东湖坐在自行车上,名字叫做踏青归来,这幅画一直挂在她小小的画室中。
那段日子里子静一直是重皓身边出现的最多的女孩,他们每个星期都去参加院里举行的化装舞会,彼此猜测对方这次的穿着。直到在人群中找到对方时,彼此摘下了面具相视大笑起来。
如果和狄露相比,子静并不漂亮,但是她却有着和武汉夏天一样的热情和精力。有时重皓也会感到疑惑:一个人怎么可以有这么多的能量?参加舞会,组织辩论,排练话剧,带队出游……她兴致满满的给重皓讲起每个活动的见闻,也时常拉着重皓一起去参加。可是重皓并不擅长交际,在活动中又没有其他认识的朋友,只得跟着子静不知疲倦的奔波乱转。子静曾经问过重皓将来想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重皓脱口而出:只要漂亮就行。子静摇了摇头责怪的说道:重皓你真是太单纯了。重皓表面上笑着,但是心里觉的很失落。他宁可别人把自己说成是黑暗的,邪恶的,也不想背上单纯的包袱。
相比之下和狄露的交往就简单很多。狄露在中学时期就是有名的冰霜美女,牺牲在她石榴裙下的英烈们前仆后继,不计其数。虽然她在对待别人时总是抹不去那股被宠坏的骄傲,但是和重皓与大周这样从小玩大的朋友在一起时她却是温柔的,可爱的,会露出真正开心的笑容的女孩。重皓一直将此看作自己莫大的荣幸。
高考后重皓和狄露来到了同一个大学,开学没一个学期,狄露就再次消灭了一大批“来犯之敌”。她是那么的冷傲使得重皓成为她身边唯一一个十分要好的异性朋友,并且时常会叫着重皓去和她一起观看她的那些追求者之间的PK,每次重皓都胆战心惊。天下之事:不患寡而患不均,于是重皓就遭到许多狄露fans的误会和妒忌。流言蜚语接踵而来,并且经常面对着无端的冷眼和挑衅
一直到大二上学期时子静还一直和重皓行影不离,直到一次小小的误会…….其实这并不能是个误会,只能说是个巧合。记得那是9月10日的晚上,学校的礼堂放映电影:《我的野蛮女友》这部片子当时很受欢迎,子静早就一直缠着重皓要他陪她一起去看,当时的票十分紧张,重皓提前两个小时去买时已经没票了,后来他托郑建才搞到两张票。时间快到时他就在电影院门口等待子静,可是这子静是越等越不出来,一直等到电影开演前五分钟她都没有来,那时子静还没有手机,重皓只觉的自己被放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