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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魔术和马戏

这个故事,从一场诡异的魔术表演开始·····

光的传说,一场无论从任何方面看都不可能会失败的魔术表演,天才的魔术师,精巧无比的设计,极为强大的技术支持,名家执笔的台词,就算对表演本身影响最小的魔术女郎都经过了如选美大赛一般的挑选。

首演,在投资方的眼里毫无缺点,在电视机和现场的观众面前毫无瑕疵,就算在技艺精纯的老同行们眼里也是个无法理解的魔术,一个来自东方的天才魔法师用自己没有任何特别的双手完美的演绎了上帝创造光的景象。虽说由于高昂的票价和这个魔术师本身并不是特别高的声望(他也就20出头而已)首演还是有不少空的座位的,但没有任何一个到场的媒体会对这场投资巨大的巡回表演回收成本并产生巨大回报抱有任何疑问,下一周各种XX周刊或XX报纸都将给予这个年轻魔术师“光之少年”的头衔。

然而,魔术并不是一个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东西,魔术师的眼睛是尖锐的,他注意的到的东西多于所有身处这个魔术当中的人。这个表演的年轻主角面无表情的走下舞台,丝毫没有感受到周围如潮水般汹涌的掌声和赞美·····

第7排,78号座位,穿着一件印着大写D字母的金发少女,手持一根可能是“光色”的棒棒糖·····

在自己设计的魔术中,从上帝手上发出的那道光一共只能有4次弹射,但是在这场首演中却一共发生了5次弹射,而多出来的第5次弹射并不是他用技术手段创照的光,是一种天然的光,一束非常非常细微但是非常非常美丽的光,一束真正的上帝原创的光。而那一次多出来的弹射发生在他将自己的魔术光导向那位金发少女的座位的时候,光源似乎就是那根棒棒糖。

一般人或许对那次弹射没有什么概念,但在这位魔术师眼中那确乎是个超越奇迹的存在,这位沉迷于光学研究的魔术师在漫长的准备过程中几乎接触了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类能看见或者是不能看见的光,而刚才从少女那产生的那束光没有任何科技的气息,带有一种神话的色彩,就像是上帝亲手揉搓出来的那件耀眼的艺术品······

那,才是真正的光之少女啊!

少年耍了个小魔术把戏,消失在回去的表演队伍里面,戴上那场表演专卖的上帝搞笑脸面具,跟着那位少女上了大巴·····

数天之后表演方对外宣布巡回演出短暂中止,原因是技术故障。

表面上来看,这个初中物理老师和一般的老师没有什么区别,除了这个学校几乎没有任何一个教务人员敢和他说话以外。

所以在这个学校教了近3年书了他还是只认识校长一个人,当年他和校长同在世界10强大学的科学院读书,校长那会浪荡不羁整日胡思乱想,虽说科学天赋其实也不逊于常人要不也不会被录取到这个学校,他俩同住一个屋,被人合称为“牛顿的人生”,他是26岁前的牛顿,校长是26岁后那个认为科学对人类没啥用转而研究神学和哲学的牛顿。

在那个学校压根就没有人文的氛围,在这个近十年连续赶超包括MIC和普渡大学等科学类名校的新兴大学,没有人愿意去管什么休谟尼采和各种疯子傻子,血气方刚的校长带着让人亮瞎双眼的毕业证书去当了个普通的教育工作者,而他年纪轻轻在各大极具影响力的科学刊物上发表了多篇广受好评的论文,被美国的科学界誉为“很可能的最年轻诺奖得主”。

4年前在这个初中的周边,发生了颇为奇怪的爆炸,爆破专家没有发现什么人造易爆物留下的痕迹,而现场残留的一些人类历史上没有过的刀枪盾牌也让人颇为迷惑,作为当时知名的并愿意和政府进行秘密合作的少数空间科学家,他和他教授被请去进行更深的调查,他以自己对科学现象的理解和当时被现场激发的灵感作出了这可能是一次平行世界穿梭所带来的能量爆炸,而更有威望的教授,带着老年人的稳重和对已知事实的永远不变尊重,把这个时间归类为某些智商比较高的科学人才的恶作剧,教授的观点其实颇有说服力,如果是一场随机的爆炸那怎么可能会恰巧的没伤害任何生命和没破坏任何重要的当地设施呢?这看着就像是一场在图纸上测绘过无数次的行动虽然爆炸手段无法解释。如果就恶作剧这一罪名来发动一场对全美各地各种聪明的人的调查那实在是浪费资源,再说几乎也没有造成什么特别的损失,这个消息也没怎么封锁大家也没怎么关注。

校长是个颇感性的人,当时在自己工作的教育区域已经成了一个模范人物,但当他接到老哥们劝他辞职到一个新地方任教的邮件时,他对于这个奇妙的科学猜想却没有多少怀疑,校长对他有种莫名的信任,于是校长和他作为在当时自己所处领域都很有脸面的人物,如空降一般一起去一所破破烂烂的初中应聘,这在当时还算个不小的新闻,而当地的保守老练的原教务人物对这俩人抱着深深的不解并决定敬而远之。

校长依然是过着校长的生活,因为校长远离科学已经很久了,而他也没多少头绪,只能日复一日的拿着相机,拍下那一块各种各样的自认为可疑的东西,而随着手上图片的增多,一些特别的推理也开始浮现逻辑的影子····

一些奇怪的石头,一些奇怪的动物,一些奇怪的树,其中有一个3年前出现的当地还小有名气的奇妙马戏团,他几乎没有缺过一场表演。

奇妙马戏团,经理是个蛮高的吉普赛男人,胡子拉杂不修边幅,除了表演的时候一直沉默寡言,两只手永远都没有消停的时候,一手抛骰子一手玩扑克。除了公开演出的时候那个马戏团的大帐篷一直是密闭的,团员们几乎从来没出现过任何小镇的任何一个地方,除了团长会定期出来置办大批的生活用品和到当地赌场小赌一两把,他可以接受庄家任何苛刻的赌博条件,但至今还没输过。

马戏团刚火的前两年小镇里凡是有点想法的人都想来和经理谈商业合作的事情,经理从来没有直接拒绝谁,他是个颇为圆滑的人,总能把你说的喜笑颜开,但每当进入正题的时候他都会抽出一幅特别的牌,然后重复千篇一律的开场词“哥们不是说我不想把这个马戏团做大做强什么的,你看我这样子就知道我也是个爱钱的俗人,但我这些个团员有那么个特点,都挺迷信的,他们对自己有没有实力走出这个镇子其实没有什么概念,我自己又不是个有大视野的商业经理人,一个像您这样的老练商人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那这样吧我这有副扑克牌,在我们吉普赛人的传统里黑桃代表着不幸,但我对和哥们你的合作前景非常乐观,只要你抽出的不是黑桃k,咱们这事就成了!”可以确定的是至今没人能在那副牌里抽出黑桃k之外的任何一张牌,而经理有时还会委婉的给个二次三次机会,除去大小王剩下的52张扑克,连续抽中同一张黑桃k的几率是140608分之一,但每一次都发生了,几乎所有人都大呼上当“那堆扑克里肯定只有一种牌!”经理也只能无奈的把整副的牌展示给他们看了,的确,是一副正常的牌。

奇妙马戏团的表演有无数个必须能火的理由,这或许也是为什么团长实在找不到除抽到大凶的黑桃k牌这种无聊理由之外的其他理由去留在这么个小破地方,团长自己可以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大帐篷的任何一个角落实现没有瑕疵的瞬移,团里的小丑能摆放说恐怖故事的小盒子还能变出一个和本体没有任何区别的分身,还有会射箭说话的老鼠,还有能滚得的像赛车一般快的大龟····相比于什么猴子啊老虎狮子跳圈之类的马戏这些东西都不是新鲜俩字能概括的了得。

小镇当地的报社,在一个稳定的小镇环境里经过多年稳健的发展后,现在只有编辑和记者共两人,编辑年纪大了,没什么雄心可言,其技术功力其实仅限于打字复制粘贴,但在小镇的媒体市场已经达到了接近技术垄断的水平。记者本人虽说是个靠假文凭找到工作的小青年,但也算有点理想,一直坚信自己能有爆出大新闻成为业界一霸的一天,对于几年前发生爆炸时自己身为小镇唯一的记者却被排除在现场之外感到愤愤不平。

记者坚信那个马戏团有极大的新闻价值,数次乔装成各种各样的商人去进行谈判全部以抽到黑桃k结束谈判,30次尝试潜入大帐篷皆以触发了小丑盒子或者被经理碰巧撞见两种结局结束,无数次和经理在大街上设计巧遇经理并对其发动忽悠技能最后都没产生任何实质结果,从此坚定了以后自己开报社必招募大批吉普赛员工。

虽说这个记者脑袋是比较迟钝,但在常年的行动中他最终还是发现了一个与自己雷同的存在,那个当年让自己的记者生涯风光了一小会的大牌初中老师,他似乎总会出现在自己的调查计划中随意的咔嚓咔嚓各种东西,他认定此人必是志同道合之人并准备和他进行一场合作。

他带上自己收集的各种资料,一番打扮梳洗,向初中走去·····

路上碰见了团长

“hi亲爱的记者先生”

“你好啊经理”

“最近我们马戏团举办了个秘密小活动,在上次马戏表演卖的票里有买到我的签名的票的人会获得一次马戏团神秘参观之旅的机会哦!我隐约记得其中一张好像被你买了啊····”

经理话没完,记者疯狂的往自个家跑去····

是那张么,是那张写着twistedfate的票么?

离宣布停止演出大概有一个星期了吧,想必那些投资方已经开始组织一整只军队的力量去寻找魔术少年了,像所有能把某件事做到极致的人一样,对于魔术的追求这位东方少年是狂热而不讲究理智的,现在他的整个生活都将围绕着这个谜样的少女。

金玉名苑住宅区,D栋401,每月房租800RMB

工作地点中央公园北门喜洋洋便利店

少年给私家侦探列了一大堆得任务要求,结果才查到个详细地址投资方就把他所有的资金来源给封锁了,私家侦探也知道没查到什么特别有用值钱的信息,直接就终止任务也没收钱。

少年是个还算内向的人,习惯了独自一人长时间的研究魔术和技术,不怎么爱和别人打交道,不过现在的状况也算某个程度上的穷困潦倒了,住在金玉名苑这种低价位的公寓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不久后中央公园北门出现了个街头魔术师,他所有的表演地点都选在一个金发女孩子去上班的必进之路上,然而这个少女和一般的人似乎不一样,她从来没有对自己精心设计的魔术产生过任何兴趣,似乎魔术对于她来说是个司空见惯的东西,毫无新奇可言。

少年每天沮丧的回家,对着镜子设计自己可能用的上的对白,学着各种各样的漫画人物摆女孩子们喜欢的表情,大家都知道会魔术的男人多么能吸引女孩子,可是自己最拿手的东西却从来没能捕捉到她的注意,从她随意的就变出一束光的表现看来,这个女孩可能也是个和他一样有狂热追求的年轻魔术师,这些迷惑一般人的小戏法引不起她的兴趣绝对正常啊。

或许这是个比较朴素的女孩?比较另类?喜欢淡淡的清香和白净的颜色?

或许我应该直截了当的去和她说话?

好吧,就这么地吧····

这天,他算准金发少女下班的时间,在下班的前一刻自然而然的进去便利店买了瓶饮料,店员们都和这个在公园里有点名气的魔术师热情的打招呼,少女还是若无其事的直接走出了店门。

“小姐,你好像掉了什么东西啊。”

“嗯?”

少年干净利落的从手里变出一根棒棒糖。

“哦,谢了。”

少女拿过棒棒糖,舔了舔继续往回走。

这是传说级的天然呆么?

“额··这个··小姐介不介意我送你回去,其实我最近发现我们每天回去的路线都是一模一样的啊,你不也是住金玉名苑的么?”

“这么巧?那好吧。”

两个人就这么默默的往回走,并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但对于少年来说这确实个有意义的进展,因为在他把少女送到家门的时候少女告诉他她的名字。

“我叫拉克丝,很高兴认识你啊,你是个很厉害的魔术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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