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夏邑帝国的几大家族,曹家首当其冲,在这里,你可以不知道当今的首相是谁,但却决不能不知道曹正天大将军。
陈家关大捷中于千军万马中取对方首领首级,那时曹正天方才20岁;天蝎草原之战,独自与百万之敌周旋探取情报;皇宫叛乱血夜,手刃二星斗者过百;要是将曹正天的战功一一列举,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十年前的唐家湾一役,曹正天的长子曹岩以五十人小队全歼五百海盗,一战成名,后四国战场中斩羽斯诺帝国指挥官诺。查顿首级,成为夏邑帝国最年轻的万骑长。
算上曹正天,曹家短短三百年却已出了五名大将军,曹岩也被诸多人看好,能成为帝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大将军,相比于父辈的耀眼光环,曹宇就像是凤凰窝里的一只鸡,显得十分渺小卑微。
站在曹家冰冷坚硬的大门外,曹宇不禁有些羡慕那些平凡普通的人家,不用承受这么多的压力,不过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的天赋太差劲了。
很多时候,实力的弱小都让曹宇羞愧不已,他也有拼命修炼过,可无论自己怎么努力,能量值都无法突破100,很多和他同龄的孩子能量值都超过200了,一次次的失败让他渐变得颓废,麻木。
所有的欺辱他都咬牙承担下来,曹宇认为这是他唯一能为家族做的,不能把自己的羞辱转嫁给家族来承担。每每委屈的想哭时,曹宇就多想想族人对他的疼爱,幼小的他心里坚持着不能让父兄因为他而生气,慢慢地,他的心中坚强了许多。
刚走进大门,一名老仆立刻迎了上来,恭敬道:“少爷,老爷今晚有事进宫,您应该还没吃饭吧,一会儿老仆着人把饭送到你的房间。”
曹宇温和一笑,道:“那麻烦廉叔了。”
老仆连忙躬身,苦笑道:“少爷,您可别叫我廉叔了,承担不起呀,说起来我那不成器的孙儿也是占您的光才被老爷送到云雾学院,否则哪有这福气啊。”
“廉叔不用客气,这是你在曹家兢兢业业四十多年应得的。”曹宇说这些话,心中有些苦涩,原本父亲送廉志平去云雾学院是为了照顾自己,可现在最能欺负自己的恰恰也是廉志平,然而这些他都不能说。
“呵呵,少爷说的这些,老奴真是无颜面对,多亏了你爷爷的收留,不然哪有老奴的今天。”老仆满脸的皱纹挤成慈祥的笑,道:“老奴这就去给少爷准备饭菜了。”说完,不待曹宇反应,就利索的走开了。
望着老仆离去的身影,曹宇面容苦涩,对于老仆,他的心中还是十分有好感,从小看自己长大,热心,善良,淳朴,若是自己说出了实情,恐怕老仆一家人在曹家肯定呆不下去,一想到这些,曹宇心中更是不忍。
“哎,忍忍吧,等毕业就好了。”曹宇低声呢喃了几句,摇摇头,转身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还没走到自己的屋子,曹宇老远就闻到一股酒气,不由皱起了眉头,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许多。
推开门,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曹宇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使劲地摇着,嘴里大声喊道:“你这贼鸟,又从哪里偷得酒!”
曹宇嘴中的“贼鸟”是他五岁生日时父亲送他的生日礼物,原本以为是凤凰蛋,孵化出来以后,羽毛橙红,身着五彩凤羽,可除了样貌有点相似外,其他特征却与凤凰没有一点相同,就连最近本的涅火都见不到一星半点儿,后来找了很多人都没能认出来这属于什么幻兽,直到帝国一位已退休的老学者过来才知道这是有凤凰一丝血脉的稀有幻兽,名为伪凤,但却并不属于凤凰系,而是属于异兽系,这种鸟聪明异常,已知的能力就是擅长声音和飞行度极快,由于数量稀少又不常见,所以其他能力不能确定。
过了这么多年,曹宇已十分确定伪凤的其他能力就是极为贪吃,肚量似海,还有酒瘾,自从上次它偷偷溜进家族的药库,几乎将所有珍贵的药材吞吃一空后,家族就对它严加戒备,吃不到药材的它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尝到了酒的滋味,反正从此以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从偷偷摸摸到最后堂而皇之的喝酒。
族人对这只伪凤凰也是哭笑不得,曹家家大业大,这点酒自然也不在乎,何况好酒也都埋在地下,索性任由伪凤出入酒窖。
每每从酒窖拎出来醉醺醺的伪凤时,大家也都哈哈笑着当个乐子,可随着伪凤“修炼”程度的加深,人们发现曹家酒的供应竟然渐渐跟不上伪凤的“豪饮”了,最后曹宇的父亲曹正天正式对伪凤下达了禁酒令,酒窖外和药库一样加了一扇厚重的门。
这只伪凤也算是丢人丢到家了,它后来的表现更是让曹宇羞愧不已,喝不到酒的它竟然整日徘徊在曹家上空,灵敏的嗅觉让它可以立刻发现哪里有酒或者谁在喝酒,不仅各种小偷小摸的行为来满足它喝酒的欲望,甚至为了讨一杯酒而谄媚的在别人面前发出难听的鸣叫声。
这里要说一下,本来伪凤的声音是极为好听的,如叮咚泉水绕梁三日不散,令人回味,可自从伪凤迷上了酒,尤其喝了很多高浓度的酒后,渐渐的就把嗓子给喝坏了,尽管如此,伪凤毫不在意还更加卖力的喝酒。
所以,当曹宇一推开门,看到伏在酒坛上醉醺醺的伪凤时,就知道它一定是从哪里偷来的酒,一身美丽的橙色羽毛上都全是泥土,鸟脑袋上的毛都黏在一起了。
伪凤听到曹宇的叫骂声,迷离地睁开眼,抬起头“哑哑”扯着嗓子叫了俩声,好似对曹宇吵醒它睡觉很不满意,然后也不理会曹宇,一双翅膀搂着酒坛子就跟抱着个宝贝一样,探着小脑袋摇摇摆摆地伸进了酒坛罐内,俨然一副资深酒鬼的样子。
曹宇无奈地摇摇头,心里暗暗有些疑惑:“隔着老远就能闻着酒气,看来这酒品质应当很好,不知道这死鸟又从哪里偷来的。”一想到这些,曹宇心中惴惴不安,赶紧去把门窗都打开,想快点散掉屋内的酒气。
做完这些,曹宇把书包放下,走到伪凤身边仔细查看起来。
伪凤身下是个不大的酒坛子,还未近身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曹宇这才反应过来,“修炼”到喝十几坛子酒都没事的伪凤好像今天喝了这么一坛子就醉了,曹宇伸手抓起把脖子探的老长的伪凤,无奈道:“不用找了,酒都被你喝的见底了。”
“唧唧”伪凤发出类似人奸笑地声音,半空中卜凌几下翅膀,一落地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就直直栽倒,一双小眼醉意朦胧,却露出满意的神色,显然伪凤对“买醉”非常有兴趣。
“你倒是轻松惬意了,你知不知道你惹了麻烦我还得给你擦屁股。”曹宇撅着嘴,之前这只伪凤带给他的种种麻烦,虽然都是一个家族的人,但他还是去一家家赔礼道歉,想到这些,曹宇自然一脸地不情愿。
贼鸟醉醺醺地拍下翅膀,一双凤眼迷成一条线,“唧唧”叫了俩声,随即身子一翻站了起来,如神棍乱舞一样地又蹦又跳,显得十分滑稽,一边蹦跳一边还叽叽喳喳叫个不听,迷成线的凤目中不时还透着人性化的骄傲。
时间相处久了,曹宇也大概知道它要表达的意思。
不等它叫完,曹宇伸出手指头狠狠敲了它一下,气骂道:“你这贼鸟,还说不用担心!竟然还跑去隔壁宰相府偷东西!要是被人发现我就完蛋了!”
曹宇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一想到这问题顿时心虚冒汗,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只偷了酒吧?没有…没有偷其他东西吧?”
原本觉得十分委屈的伪凤,一听曹宇的话立刻来了精神,一蹦一跳地到了床底下,费力地从床底下掏出一个包袱,扔到曹宇脚下,然后邀功一样的脑袋蹭了蹭曹宇的鞋,眼中尽是谄媚之色。
曹宇顿时气急败坏地叫骂道:“你这贼鸟,偷了人家东西还想邀功!哼,看我不打你!”
伪凤倒是十分聪明,看曹宇的样儿立刻明白自己马屁拍到了马屁股上,急忙尖叫着挥动翅膀想要飞走,可还是神志不清的它刚飞了几步,就直直栽倒在地,脑袋竟磕在门框上,“唧”的叫了声就晕了过去。
曹宇抱起晕过去的伪凤,嘴里恶狠狠道:“你千万别是给我装晕,否则我要你好看。”
嘴上这么说,曹宇还是动作轻柔地把伪凤放在床上,也不介意贼鸟一身的泥土会弄脏自己的床,起身离开的曹宇并没有注意到贼鸟在他离开时,睁开了眼,绿豆大小的眼睛贼溜溜地转了几圈,透着像人一样讥笑的神情。
看着地上的包袱,曹宇哭笑不得,这贼鸟偷东西倒也没忘记给他带点好处,这实在让曹宇无语,心里也跟做贼一样有种慌慌张张地感觉,正犹豫间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曹宇连忙跑出去,见廉老仆推着餐车徐徐而来,不由慌张地迎上去,道:“啊,廉叔,你…你把餐车停在这里吧…我…我想锻炼下身体…自己推回去就行。”
廉老仆先是疑惑,随即露出慈祥的笑容,道:“也好,呵呵,不过少爷这么锻炼效果可不大,对了,这是少爷一直要找的什么罗塔图谱下册,呵呵,老奴认字不多…”说着,廉老仆把书本递给曹宇,转身离开的时候又折回身子,对着半空嗅嗅鼻子,自然自语道:“怎么闻着有股酒味?”
曹宇自然不会回答,廉老仆的话他就当没听到,接过书尴尬笑俩声,推着餐车连忙往回走。
廉老仆倒也没多想,见曹宇着急的样子也只当是饿了,看着曹宇离去的身影,廉老仆露出温和的笑容,也转身离开了。
一回到房间,曹宇使劲挥着手想散掉酒味,但效果甚微,酒虽香但他毕竟只是个孩子。
目光落在地上的包袱,曹宇目光闪动几下,决定打开看看到底是什么。
安全起见,曹宇忍着满屋子的酒味关上了门窗,把包袱拿到桌子上看了又看,也不知是贼鸟从哪里弄来的破布,从外面看看不出一点端倪,捏在手里,只感觉软塌塌的。
在好奇心地驱使下,曹宇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包袱,一看包袱里的东西,脸腾地一下烧的火红。
包袱里竟然全是女性的内yi,有粉色的,蓝色的,黑色的,甚至还有蕾丝的内ku以及相对应地胸zhao,一件件看地曹宇面红耳赤。
“你这贼鸟!”曹宇满脸通红地看向伪凤,正与伪凤那贼溜溜的小眼对上,曹宇把包袱往桌上一扔,指着伪凤气骂道:“你…你果然是在装晕!”
伪凤小眼往上一翻,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