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陆丰对于这一切还是不敢置信,昨天他还是在战场上与敌人奋勇厮杀的精英战士,这一会儿他却突然来到了这幽静的世界。躺在床上,陆丰仔细的回忆着这一切。
昨天他与死对头肖勇又对上头了,两人互相对搏着。这对欢喜冤家,终于还是来到了对决的巅峰。
在最后一秒,陆丰倒下的时候,他成功的把最后一颗子弹,射向对方。他也不清楚到底有没有击杀对手?但是从小到大,这么近的距离他与人交战从来没有失手过,所以他很自信对手应该死了。但是他感觉到自己,也活不长了。
于是他就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像现在这样,躺在了一张宽大的床上。他感觉就像做了两个梦。
首先,他梦到自己又重新活了一遍,重新又过了十五岁,他的父亲母亲哥哥弟弟妹妹之类的全部都不见了,他只知道他生来就是一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但同时他不禁疑惑:他之前的维和小组组长,也是梦?
从这个世界前15岁的陆丰的经历中他知道:他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不同于他以前的那个世界了,这个世界叫做:武威神州。
这里的一切大都是类似于他以前那个世界的丛林原则: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这里的等级制度,好像比他的那个世界的要严格的多。这个世界的生物似乎并没有像他那个世界的那样,追求和平与宁静的生活,似乎他们追求的是,巅峰的快感、王者的体验,于是乎这里经常会爆发战争,互相争夺有限的资源。
总的来说,这里的人们似乎并没有他那个世界那般的追求和平的理想。
而其实陆丰在上一个世界的时候的追求就是要让世界统一与和平,不要再爆发战争,所以他才选择了走维和路线。他那是以天下为己任。
但是来到这里后,他发现,这个天下的所谓和平,似乎并不需要自己来维护,成王败寇的心理已经深深的扎根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中,似乎大家都不需要和平。渐渐的,年轻的陆丰也开始对是否应该维和这个问题开始思考。
这里的自然界维护的非常非常好,并没有像他原来那个世界一样各个种类之间的生态平衡被严重破坏,所以这里最需要的人,似乎不是维护世界和平的人和一群只会讲一大堆道理来感化人民的思想价值理论家之类的。
这里需要的,只有一种人,战士。
呵呵,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吗?平时他偶尔也和一群基友看一些玄幻小说。也经常有这种穿越的故事啊。不过等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自己的身上的时候。他一时半会也适应不过来。当然了,谁会适应的过来了?
陆丰左手撑着床,用力一挺身子,坐了起来,低着头,摇晃着手臂,不时还拍打一下自己的脑袋,发出阵阵的“咚咚”声,在安静的房间中清晰可闻。
“诶,醒来了?”一个响亮浑厚的声音忽然靠近陆丰的耳朵。不一会儿,一个强壮的男人轻轻推开离床不远的木门,他的身躯顿时映入陆丰的眼中。他身材高大,浑身的肌肉紧绷着,胳膊、大腿、脖子、腹部都是有着夸张的鼓胀之处,显示着强健的身躯和威武的气势。此人汗流浃背,像是刚刚做完体育运动一般,口中还微微喘着气,手里提着两包食品,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这形象,额…貌似有点像以前世界的,关羽??战斗力超高、理智、帅……嗯,除了是黑脸、也没有长须飘飘的气质外,还真有点像。
他的面庞最容易给人的印象,是坚毅。而他的眼神,那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而是一个只有拥有着非凡经历的人特有的,明亮的眼睛。
这个人叫做,秦山。想起的这个人的名字的时候,陆丰忽然想起了他以前世界的一座高山,泰山。听说他的始祖就是有泰山那一带发源过来的。
这个人和他可以说是这个时代的好基友吧。他们一样都是孤儿。当时秦山他只知道他姓秦,于是福利院院长老师看他长的和其他的学生比起来强壮那么一丢丢。所以呢就给他起了个秦山这个名儿。
“老兄,叫你不要跟那个家伙惹事儿,你偏要打?怎么样,现在已经躺了三天了,好一点没啊?”秦山没好气的说道,“这下怎麽办?因为咱打架的事情,院长他扣了我们的一个月的补贴钱,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再去打工呗。”陆丰无奈的摊了摊手,秦山翻了一个白眼抱怨道:“又要去打工啊,我们打工打了多久了都?唉,算了,先吃饭吧,喏,这个就是肉丝炒饭,尝尝,味道如何?”
肉丝炒饭其实并不是特别好吃的,但它在陆丰的嘴巴里面,不断的被咀嚼着,仿佛上面,不只是那普通的肉丝米饭的味道而已。
秦山也拿起一碗肉丝炒饭,吃了起来“诶,话说你那伤……”陆丰摆了摆手,苦笑着说:“别提了,骨头刚接上,青淤也消了点,就是肌肉还是拉伸的时候,很不舒服。唉,不服啊。”说着,陆丰就要打算站起来。
“诶诶诶,你伤得这么重,还逞啥强啊,当心了啊。”秦山见此景,赶忙扶住了陆丰,并按住了他,
“谁叫你不修炼战气,得了吧,现在同样是身子受损了,人家两三天就又活蹦乱跳了,你这再修养个半个月也甭想奔起来。”
然而就在秦山扶住陆丰时,陆丰只见在秦山胳膊处还是刻着一道丘壑般的刀疤。陆丰眼神一黯,抬头望了望秦山那憨实的面庞,叹了一口气道:“真是对不住你了,本来是我冲动,又打不过别人,最后却让你也受罪了。”
秦山坦然一笑,说道:“我也忍受不了那些**的行为啊,怎么能全怪你,更何况,那个小女孩最终还是安全离开了,也没让咱白白地流这血、长这疤啊!”
两人相视一笑,埋头大口大口的扒着饭。
忽然,一声冷哼从门外传来:“陆丰小崽子,你大爷我,来看你了,你那被打断的骨头,接好了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