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坎上传来一声叫骂
“宇凡,草你大爷的,不知道人家尿尿不能从后边踢么,万一闪着了小丁丁,修都修不好”。那边的人骂着,这边的我和林胖子已经笑的收不住声。
我回骂道,“宏赖子,你再骂我大爷,老子把你丁丁拧成麻花你信不信?我大爷都六十多岁了,你也敢骂”?那边的宏娃子尿完提好裤子,转身追了过去,我和林胖子当然跑的比谁都快。在旁边放牛的爷爷此刻也忍不住笑着说:“你们这几个小子,成天就这么胡闹”。
我叫何宇凡,一九九一年二月初十子时生人,从小体弱多病,直到十二岁才稍微好一点,而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让爷爷带着我和宏娃子还有林胖子去放牛。
村里的阴阳师跟我的爷爷是亲兄弟,也是同门师兄弟,但爷爷年轻时并没有认真去学道术。问他为什么不学,他也不跟我说。而这个阴阳师我得管他叫六爷。每次见了我和爷爷一起放牛,六爷总是会停下来攀谈几句,六爷每次总会摸着我的头感叹“这孩子这是捡了一条命啊,十二年了,再过四年就十六岁,过了十六岁才算是真的成人了,也就没什么危险了”。爷爷每次见他这么说,总是说:“这都得感谢你这老家伙啊,要不是你三番五次给我家宇凡招魂改命,他哪能长这么大”。
也许别人不理解,而我自己其实很清楚,我和正常人是不太一样,因为从小我就可以看见别人看不见的某些东西,可每次我说我看见什么了,我家大人总是说:“呸,小孩子不要瞎说”。
而爷爷总是会把我叫到屋里然后给我喝下一个小瓶子里的水,那个瓶子真的挺好看的,我觉得有点像观音像手里的玉净瓶。以前我经常看见爷爷把瓶子摆在神龛上,我想我喝的一定是所谓的神水了,那水说不出什么味道,喝完嘴里有一股草香。
我问了爷爷很多次,爷爷总是笑眯眯的说:“你喝就是了,对你有好处”。而奶奶看见我喝那水,总是会骂:“老东西,给大孙子喝那干啥,你老糊涂了”?这下更激起我的好奇心。
有一次,那满含神秘的水快被我喝完了,爷爷说出去采药,要带上我一起去,我跟随爷爷来到山上,爷爷让我牵着小黄牛,他要去给我采药,来到一片桃林旁,我在边上看见爷爷对向着东方,对着桃树在掐桃树枝,一边掐一边念念有词。
我好奇的问爷爷:“你在跟谁说话呢”。爷爷回答道:“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对你有好处”。说完爷爷就沉默了。我觉得好奇怪噢,爷爷跟谁说话呢?往对面看去,什么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