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太阳就出来了,本来准备天亮说晚安的,被一阵香气勾起。我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才想起我这是在家里。
小黑的窝里空荡荡的,门外的它跑过去跑过来。我心里一阵温暖,它的用处真的挺多的。没有什么比一大早起来就有人,不对,有神兽为你准备好早餐更幸福的事。
我偷偷跑了出去,想给它一个惊喜。我来到了厨房,看见它的爪子在菜板上按啊按,对它的喜爱之情油然而起。
我悄悄地走到它身后,它突然大吼一声:“我说的是要大份的土豆泥,不是中份的,你们怎么老送错,小心我投诉你们啊!我是谁?我是你大爷。快给我送起来,钱我付。”
它挂了电话,还自言自语,“我这么体贴玄辰,他应该会夸奖我吧?”
背后的我,石化,,,。
这简直是张天师的翻版啊,不对,跟张天师简直是完美搭配,天作之合啊!
“谁跟那死老头[张天师:噗,最近怎么了,喝水老呛到。]是一起的啊!”
它突然转过身来,看见我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的怒气平静下来,取而待之的是笑意。
“您起来了啊,我正在为您张罗早饭呢!”
我瞬间有吐血的冲动,合着我在这这么久了,你都把我当空气是吧?这样下去,不被累死,迟早也得被你们气死。
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只好先做罢。
“少废话,小黑子,早饭准备好了没有?”
“嗻,小黑子这就带你过去。”说完就跳了下来,摇着尾巴给我开路。
一顿风卷残云,饭桌上的一人一猫撑着大肚子打着饱嗝。
“小黑子,快去洗碗。”
“你有听说过让猫碰水的吗?”
“不是你说你不是猫,是神兽的吗?!“
“那你也不该让我洗碗。”
“那我们都不洗吧!”
“同意。那谁洗啊?!”
“谁爱洗谁洗!!”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真是事情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不情不愿的打开了门,却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你是?”
“我叫隔壁镇的,是唐明。”他很着急,连话都说不大清楚了。
我递了一杯水给他,拍了拍他的肩,“老兄,先冷静一下。有什么事慢慢说。”
“没时间了,你总算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你奶奶现在在我家,出事了!”
“什么?!”杯子碎了一地,赶忙抓起他的手飞奔了出去。“小黑,你先把碗洗了,我先出去了。”
倒了回来,把背包拿起,里面有支票和手机,说不定用得着。
在路上,他告诉了我整件事的经过,原来我奶奶是去了他们家,他的妻子出了事,镇子里的阴阳先生说这是中了蛊,需要请专业人士,便四处打探,听别人说苗婆婆是从云南苗寨来的,便亲自请她过去,由于情况危急,便没有跟我说。
可是,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情况不久便有了好转,但没过多久情况又恶化。苗婆婆也不知道怎么了,也一同出事了,昏迷了好久了。
我们在路上打了的士,很快便来到了他家。他家在高速路边,规模较大,应该也算得上富裕。
我下了车立刻冲了下去,往里屋里去,“砰!”头好晕。
“老弟,这是玻璃门!可以推开。”
我差点吐血,不早说。没空找他麻烦,捂着头便推开门进去了。
屋子里,有两个人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那个守护着我成长的女人,全身如同枯木,皮肤干皱而且在不断脱落,露出了里面的肉,也是乌黑,脸上的皱纹竟然如此之多,嘴唇乌黑,全身从指尖开始变黑。身体僵硬且无一点血色,如同一具干尸,眼睛紧闭深陷。
我跪了下来,想起了她曾经问过我的话。
“玄辰,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怎么办?”
“为什么奶奶会不在,奶奶要去哪里,把玄辰丢下吗?”
“奶奶会睡着,会去爸爸妈妈去的地方。”
“奶奶为什么不告诉我,爸爸妈妈去了哪里?”
“我也不知道,但是玄辰要答应奶奶,不要把他们不在了的事告诉其他人哦!”
“嗯,只要奶奶答应玄辰不要离开我。玄辰在世上只有奶奶一个亲人了,奶奶不在了,玄辰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
“,,,。”
当多年以后,我明白了,那个地方叫阴界,也叫冥界。
“如果有那么一天,奶奶真的睡着了,玄辰会好好地活下去。但是,如果有人,想让你死于非命,即使他是天,我也会逆天而行。”看着面前那个沉睡着的女人,我给出了一个答案,也许是一个承诺。
“小兄弟,不要难过了。应该想个办法才是,你是巫女后人,一定有办法的。”唐明走了过来,拍上了我的肩膀。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甩开了他的手,哭着说到,“办法!我有什么办法!我对蛊术一无所知,巫女,那跟我什么关系!我连我奶奶是巫女都不知道,哪会什么巫术!”
“对不起,是我们一家人害了你奶奶。,也害了你。”他低下了头,很自责的样子。
我意识到自己太过冲动了,不应该乱发脾气,如果奶奶在肯定也不希望我这样。
我理了理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没事,我不怪你们。这件事本就与你们无关,我会想办法的。”
“你先走吧!让我自己想一下。”
走到窗边,屋外是尘土飞扬的马路,屋后却是一片青山绿水。我本来以为我的能力可以帮到别人,到头来才发现,连身边的人都无法保护。
这时,背包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无力地接通。
“喂,谁啊?”
“还能有谁啊,兄弟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我,林铭。”
“有事吗?我现在正烦着呢!”
“哟,有什么事让我兄弟郁闷了,说出来,让兄弟我乐呵乐呵。”
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告诉他,“听说过巫术没?”
“听说过一点儿,但不多,你可以去手机上找度娘,搜得出来。兄弟,你现在在哪里?我要确切的位置。”
我把地点告诉了他,他突然在手机里大吼一声,“等着我,我马上过来。”
“喂,喂,”我向手机里吼了几声,他却没听到似的,还在手机里大笑,“太好了,终于要见到传说中的巫术了,,,哈哈哈!!”
我无奈地放下手机,苦笑几声,本来想让他帮一下,却召唤出了一个看热闹的家伙。
算了,还是去找度娘吧!
这苹果手机就是不一样,网速快得没话说,输入“巫术蛊毒”答案马上显现出来,而且准确得没话说,我都怀疑百度是不是专业人士研发的了。百度在手,答案我有!
整理了一下,大概蛊毒的资料是这样的。
1、什么是蛊:是一种以毒虫作祟害人的巫术。是一种较古老的神秘、恐怖的巫术,主要流行于我国南方各地和一些少数民族中。蛊,从字形上看,就是将许多虫子放在一个容器里。孔颖达《十三经注疏》以曰:“毒药药人,令人不自知者,今律谓之蛊毒。”《本草纲目·虫部四》中解为由人喂养的一种毒虫,“取百虫入翁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在『左传』昭公元年中写道:「谷之飞,亦为蛊。」注曰:谷之积,则变为飞虫,名曰蛊。这种飞虫,应该是没有毒的。而用来害人的,是由人工培养出来的一种毒虫。这毒虫培养的方法是:把几百种毒虫放在一个容器,不喂它们东西,让它们彼此互吃,到最后剩下来的那一只,便是蛊了。
2、蛊的制作和种类:蓄蛊者多为妇女,是妇女的专长。《滇南杂志》:“云南人家家蓄蛊…人家争藏,小儿虑为所食,养蛊者别为密室,令妇人喂之,一见男子便败,盖纯阴所聚也。周去非《岭外代答》:蛊毒为“妇人倮形披发夜祭”,《滇南新语》:为夷女所悦。蛊的种类很多,通常有:金蚕蛊、疳蛊、癫蛊、肿蛊、泥鳅蛊、石头蛊、篾片蛊、蛇蛊等等。其中金蚕蛊最凶恶。旧时在福建一些县乡,养金蚕的迷信活动较盛。据说金蚕是一种无形的虫灵,它能替人做事,最勤于卫生,大凡室内很干净的人家便认为是养金蚕的人家。金蚕的制作方法是:选用蛇、蜈蚣等12种毒虫,埋于十字路口,经49日(或另一个神秘日数)取出存于香炉中,成为金蚕。在信仰金蚕的人心目中,金蚕是有灵性的,既能使饲养者发财致富,但富起来的人家主人也要告知金蚕亏欠多少,否则金蚕要求花钱买人给它吃,不然则作祟。养金蚕家若不想再养它,可以将其转嫁出去,曰“嫁金蚕”,方法是用包包银两、花粉和香灰(代表金蚕),放在路上,贪财者自然会拾取。金蚕可以致敌人死亡,通常是腹肿、七窍流血而死。疳蛊,又称做“放蛋、放疳、放蜂,在广东、广西民间流行。制法是在端午日捉蜈蚣、小蛇、蚰蜒、蚂蚁、毒蜂、蝉、蚯蚓等加头发,晒干后研为粉末,供奉在瘟神像前,久而成蛊,放饮食中可毒害人。癫毂在侗族中流行,多将蛇埋土中后生菌类,用以害人成癫;肿蛊则使人腹部肿大;泥鳅蛊,是用蛊粉与竹叶浸泥鳅与人吃,使之中毒;至于石头蛊、篾片蛊均又蛊药泡制而成,放于路中害人,据说可进入人身体作祟成恶疾。
3、施蛊方法多是放入食物中。蛊女施蛊多是下在饭菜中,《赤雅》:“蛊成先置食中,味增百倍”,而且多放在第一块食物上。下蛊有的是下虫本身,优点下虫粪便,也有的是下涎沫。有时不经食物也可施蛊。刘南《苗荒小记》:“苗之蛊毒,至为可畏,其放蛊也,不必专用食物,凡嘘之以气,视之以目,皆能传其毒于人;用食物者,蛊之下乘者也。
4、患蛊者的症状和验证方法:刘锡蕃“中蛊者,或咽喉肿胀,不能吞饮;或面目青黄,日就羸瘠;或胸有积物,咳嗽时作;或胸腹胀鼓,肢体麻木;或数日死,或数月死”。验证之法:可令其嚼生黄豆,无腥味则中蛊,在少数民族地区是在嘴里含一块鸭蛋白,其上插一枚银针,如果鸭蛋白和银针变黑,则中蛊。预防和解蛊方法:凡是蛛网灰尘之家,疑为养蛊之家,忌往来;凡就食如主人先用筷子敲一敲杯碗,后盛饭的,疑为施蛊,要特别小心可不食或道破;凡出外就食,随身携带大蒜,可防蛊,蛊入酒难治,出门不饮酒可防蛊。解蛊破蛊的方法:服雄黄、大蒜、菖蒲煎水,或石榴根水,可泻毒;又云金蚕最怕刺猬,可入药治蛊。古旧医书上多均有医蛊偏方,五花八门。破蛊之法:道破,秋天苗族妇女携布袋卖刺梨于小孩吃,多中蛊者,久为群儿识破,买时先呼而问曰:中有蛊否?答曰:无,则不为害矣。然后可购买。另外,据说蛊怕谓,取谓入养蛊之家,其蛊立擒。放蛊的目的,多半是消解怨气,有时也作为一种保护措施,如壮族中,有人怕别人偷食物,便放蛊,有盗者立毙,相反,“杀人多者,蛊益灵,家益蓄。”
------关于用蛊和驱蛊--------
蛊,相传是一种人工培养而成的毒虫。放蛊是我国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过去,在中国的南方乡村中,曾经闹得非常厉害,谈虎色变,谁也不敢当它是假的。文人学士交相传述,笔之翰籍,也俨然以为煞有其事;一部分的医药家,也信以为真,于是,就想出许多治蛊的名堂。
蛊之种类有十一种
蛇蛊、金蚕蛊、蔑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
过去,有些人专以制蛊来谋财害命。制蛊法:多于端午日制之,乘其阳气极盛时以制药,是以致人于病、死。又多用蛇、蛊、蜈蚣之属来制,一触便可杀生。其余有些特殊的,分说如下:
。蛇蛊和虱蛊:大陆有些偏远地区的人专门养蛊谋财。这些人养的蛊,有的是蛇蛊,有的是虱蛊。蛇蛊是在五月初五日放大、小蛇在瓦坛里,虱蛊是聚集多数的虱虫制成的。这两种蛊毒都可以置人于死地,特别是虱蛊如果侵入人腹,会把内脏吃光。
放蛊的人看准了一家有钱人家,就计画将蛊放入。中蛊的人在没有医药可治的情形下就会死去,死人的财产随之移入蛊主的家里。
看着这么多的内容,我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以致于我原来的世界观崩塌了。
还是先确定一下到底是不是种蛊吧!
我叫唐明拿来鸭蛋白,用手扳开她们的嘴,把鸭蛋白放入,将银针插了上去,用手将她们的额头抬起,以免她们嘴巴合上,针刺入上额。
不一会,鸭蛋白开始从中间变黑,还散发着恶臭。银针从下面开始往上变黑,仿佛被火烧过似的。
唐明在一边惊讶地合不上嘴,手也不知不觉放了下来,我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妻子的额头,示意他把鸭蛋白和银针一同取了出来。
“看来真的是巫术蛊毒,麻烦了!”
“那该怎么办?”
“你最近有没有在路上捡到过什么东西?”
“没有,我唐家虽然不算富裕,但也绝不是贪图小便宜之辈。
想一下也是,这症状并非是前面几种蛊应该有的症状,倒像是蛇蛊和虱蛊,可这两种却是最难解决的,我也并不知道解法。
“小兄弟有办法了吗?”
我摇了摇头,“我现在并无解蛊之法,只能先泄毒,延缓蛊毒发作。”
“无防,不要着急,慢慢想。那需要我做什么?”
“去中医药店买雄黄,年份越久越好。买回来之后,用大蒜,菖蒲煮水服下。”
“哦。”他答应了一声,便跑了出去。
我坐在了床边,看着表情痛苦的奶奶,想帮她分担痛苦,却无能为力。
我再次打开百度,想查清楚这到底是什么蛊,却一无所获。甚至,连最可能的蛇蛊和虱蛊都被推翻。
我望向了奶奶,似乎有一条黑色的细长的东西在她身上游荡,一会儿在脸上,一会出现在手上。这倒让我想起了:阴蛇蛊。
若说吃人内脏的虱蛊极其恐怖恶心,跟阴蛇蛊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养阴蛇蛊的人往往不是用来谋财害命,而是用来养宠物的。阴蛇的制作方法传说己经失传,现在的往往是以次充优。
阴蛇可以听施蛊人的指挥,成年的阴蛇战斗力等同于一个团的兵力,而且,还是打不死的那种。它们可大可小,大的话可以大到将近一千米长,三百米宽。小的话可以像孙猴子那样藏在耳朵里。皮很厚,子弹打不动。性噬血,牙齿尖数米。可遁入地下,可飞上天空。不受水火所限。
正因为这样,早在数千年前,此法被视为邪法而封灭,连同解蛊之法也未曾存留。
在驱灵秘法中也曾有一段记载:种阴蛇蛊者,皮脱,肤如树皮,血凝,身僵,身有细如游丝物,紫黑,皮落尽丧命。无解。
后面这两句话让我心凉,无解?不可能,一定有的!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
这时唐明端着两碗药走了进来,递给了我,我接了过来。
闻着味道不错,真不愧是大蒜和菖蒲熬成的,我将奶奶的嘴打开,放进了雄黄,将药水一同倒进她水中,让她冲服喝下。
突然,她紧皱着眉头,眼睛更用力地紧闭着,她突然坐了起来,我以为她要醒了,她突然向地下弯去。
“哇!”的一声,吐出了好多黑水,散发着恶臭,里面还有蠕动着的黑色细虫,还有白色的蛋。我差点也忍不住吐子。
我以为奶奶应该醒了,她吐完后却还是老样子,躺在了床上,一动不动。我看向那边唐明的妻子,她也是这样。
她们的脸色好了很多,身上的黑色褪下去了很多,皮肤开始变得湿润,皮肤上的皱纹开始变浅了。
“真的有效!”他欣喜地跑了过来拉住了我的手。
“不过,解蛊之术可能就有点麻烦了。”我叹了一口气,“要是小黑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