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千儿已经能打完一整套拳法了。
南天国皇宫,少年千甄拳打完元老教给自己的拳法,兴致勃勃跑到自己父亲面前,想展现一下,帝君号元气,人却表现得很虚弱,一张脸隐隐浮着青蜡颜色,两只眼睛下悬着大而黑的眼袋,他看着自己最小的儿子,瘫软在椅子上,兴致缺缺连又不好意思让人觉得自己敷衍。
一旁的白老不可闻吁了口气,上前躬身拱手说道:陛下,你身子累了,就先回寝宫休息,自有我们三老陪千殿下练拳。
与前几任帝君相比,千典政绩显得平庸,人也闷闷沉沉和元气并没有半点关系,白老这时候的话来得很及时,他干咳了两下,伺候一旁的宫女太监立刻簇拥上来,他挥了挥手让他们退开说道:也好,把千儿教给你们三元老,我也放心。
他又转过身子,对着出了一声大汗,满脸通红掩饰不住兴奋的千甄拳,自己最小的儿子说道:千儿你的天赋好,要好好随三元老学习,我们南天国的血脉,每一个都是英勇无双的。
千甄拳第一次听到了来自父皇的赞扬,心情激动万分,脸上喜悦兴奋的表情按捺不住,大声说道:父皇,千儿一定随元老们好好学习,一定成为举世无双的英雄。他的声音还很稚嫩,却带着坚毅浩荡的气,一旁的三元老都带着赞赏看着他。
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差喽,昨晚他忙了一宿,精力不足不胜腰力呀。
他的车驾驶出宫殿,一大帮人簇拥着出了练武场外,周围一下子空旷下来,只有还沉浸在喜悦激动的千甄拳和一旁的三元老。
千甄拳只知道白青赤三老都是很厉害的人,连父皇都很尊敬他们,有他们三人当自己的老师,自己一定会成为那个英勇无双的英雄,到时候不管是谁,都会对自己很尊敬,自己只有变得最强,才不至于母亲病重自己都无能为力,他握紧了拳头暗自发誓。
千皇子,再过几日,东大陆极冰之地,将有极罕见冰灵花绽放……
可是父皇他不会答应让我去的。千甄拳撇了撇嘴,他才不愿意浪费时间到这种无聊的事情上。
放心,皇帝陛下会答应的,冰灵花出名的原因是,据说吸一口花香,就能够平添十年内力,这对修武的人来说简直是不敢想象的。
白老看着双眼放光的千甄拳笑了起来,到时青老和赤老留在宫中,你随我一同前去东大陆。
当听到这个消息,千典也惊疑了一下,但是随即释然,反正白老如此看重自己的儿子,就让他带着去好了,毕竟他不是真心喜爱千甄拳,勉强算得上因为白青赤三老的爱屋及乌,千甄拳的出生也是自己醉酒的结果,那一夜还真是……他想了想发现自己出神太久,干咳了一声就应允了白老的请求。
在没有惊动很多人的情况下,南天国最小的皇子千甄拳和国师白出宫,朝东大陆终年寒冰的山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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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天国东面海域,清晨的海域还是一片深黑,巡视的舰队在海域范围内来回窜动,巡视船主要的目的是抓捕私自买卖贩运的私船,老兵是这艘巡逻舰的最老资格,他早早吃了热面条出了船舱,看了许多年的日出,他依然爱这景致,跃动的光芒浅浅浮出海面,给所有人的一天带来光明和生机。
海面波光粼粼闪着金光,一丝淡淡的暖意充斥,远处移来一片巨大的阴影,阴影挡住了阳光,刚刚拂上身子的微弱温暖顷刻被潮湿阴冷覆盖,一支舰队一支庞大的舰队,巨大的船帆遮挡阳光的阴影下,小小的巡逻舰像是壮汉阴影下的小狗。
他立刻用不符合年龄的敏捷窜回船舱,把还在睡觉的年轻兵丁踢下床铺,随后巡逻舰用极快的速度掉头,像害怕的小狗朝东御城港口窜去。
要派梭舰拦截么?巨大的战舰把面前的海面变成一片黑影,甲板上幽州王千夜正负手挺立,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谋士和下属候在他身后,都盯着远处的海面,盯着即将到达的第一站,刚从阳光中醒来的东御城。
冬日微弱的阳光和包子蒸笼的水汽相碰,筷子和热汤面搅拌在一起,钩织出东御城港口的早晨,吃过饭的码头工人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港口封禁了!不少人讨论着,发生了什么事,让东御城的港口封禁了。
州司大人有令,东御城港口禁止通行,请退回去吧!两个城防兵手执长枪呼喝道,这两个城防兵显然在东御城里有不低的威严,加上东御城民众很是相信州司所以并没有争执,纵然有很多人已经准备好到港口坐船,但都只议论并没有争执和混乱,城防队长楚天在一旁冷冷注视着,他披着甲胄一张黑脸比海风还要冷,鹰隼般的眼睛扫视着,毕竟这是关乎国家的大事,必须做到谨慎小心不出漏子。
放心,州司大人吩咐过了,你们的工钱暂时由州司大人补贴。听到工钱并没有落下,码头工人更加乐的清闲,偶尔不用做事还有工钱可领,有比这让人高兴的事情吗?
白老,现在怎么办,东御城突然禁止出行,我们岂不是要错过冰花盛开时间,不知道现在转去南方港口来得及么?
现在再转去南方港口时间来不及,恐怕会错过冰花满绽。
要不白老你直接带我偷偷过去,咱们在找一艘船去东大陆就是了。
不成,港口禁行一定有原因,我们这样万一被发现就不好了,你找州司商量一下,让他们放我们过去。
千甄拳面露难色,开口说道:白老,都说了不要让别人知晓了我的身份,现在这样……他支吾了一会,白老说道:那我也没办法,就只能错过冰灵花的绽放时间了。
那我们去找州司大人试一下吧。千甄拳说道。
楚天看到一个满头白苍的老人和一个少年并排站着,互相说着什么,看两个人穿着看似普通用料却极为华贵,在一群人中气势非凡很容易就注意到他们,看到一老一少朝自己走了过来,不知道为何他有些紧张,这种时刻宁枉勿纵,他紧了紧握在手里的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