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剑尖接触亡灵的头部时,一屡屡黑烟突然冒出,随着黑烟的增多,亡灵的体积逐渐减少,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四条路又变成了一条,四周蓝色的霜也开始融化成水。一股股暖风吹来。只感到神清气爽。
高拱看着突然出现的神秘女子,痴痴的站在原地,当他反应过来,正准备向女子道谢的时候,女子已经不知去向。
只徒留一缕清香,在空气中久聚不散。
两人又开始往家赶,一路上,小兰安静的出奇。竟然没有说一句话。
等到两人回到高家庄的时候,已经到凌晨两点了。
高拱回到家倒头就睡,梦里一直蒙扰着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身影。想象着面纱后面是怎样一张完美到极致的脸。
想着想着竟然笑出声来。就在这时,他母亲的呼唤传来,高拱这才恋恋不舍的睁开双眼。
只见母亲慈祥的脸庞出现在他的眼中。
她说:“该起床吃饭了,要不然就要迟到了。”
高拱伸了伸懒腰,只感到全身酸痛,他剥开自己身上的衣服,几条红印如一条条蚯蚓印在他的皮肤上。
他这才想起来自从和小伙伴走散后,还不知道他们是否安然无恙。
他起床后就慌慌张张的扒了几口饭,然后朝大牛家走去。
等到了大牛家,大牛他母亲说大牛昨天一晚上都没有回来,还以为你们学校要补课呢?接着又去了其他几个小伙伴家,结果都是一样。
高拱这才明白,小伙伴们一定出事了。于是就组织了一群人前往古战场寻找小伙伴们的下落。
经过一上午的搜寻,就在一座坟墓前找到了走散的众人,他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坟墓前,睡得正酣畅。
大伙赶紧把小伙伴们叫醒,他们晕晕乎乎的睁开双眼,看到自己的父母后,都放声的大哭起来。
从这天起,高家村的孩童几乎上全部退学。原因很简单,就算无法考取功名,他们仍然可以凭借着自己的二亩三分地活着,但是如果命没了,就什么都完了。
从那天起,前往学堂的路上只剩下高拱一个人。
不管刮风下雨,高拱都风雨无阻,准时去上课。
学堂的夫子很看好高拱,就把自己所学的知识倾囊相授。
自从高拱遇见白衣女子后,虽然独自一人往返于古战场,却再也没有遇见过亡灵。仿佛有人暗中相助一般。
这年冬天,高拱像往常一样放学回家,经过古战场,整个古战场一片金黄,就如枯槁的树皮,时不时还有冷风呼啸。
风吹动一望无际的草叶,来回摇摆不定,就如金色的波浪,异常的美丽壮观。
就在古战场的边缘地带,突然多出一座神秘的豪宅,
豪宅的门口还挂着一对大红灯笼。在漆黑的夜里就像指明灯引起了高拱的注意。
高拱狐疑,自从上次遇见亡灵至今已经过去三年了,这三年来,都平安无事,就连古战场来回起舞的光球都消失不见,高拱以为神秘现像就此消失了,没想到今天晚上再次遇见。
对于这座豪宅,高拱提不起丝毫兴趣,他转身就想离开,只是他还没有走几步,一位老汉的呻吟声突然传来,
他抬头,只见离自己不远处有一白发老人坐在草丛中。
捂着自己的脚,痛苦的呻吟,见到高拱,赶紧求救:“小兄弟,快来救救我。我定重谢。”
高拱看着躺在草丛中的老汉,只见他身穿上好的绸缎做成的衣服,腰间一块吊坠隐隐散发着荧光。一看就是家财万贯财主。
高拱是读过四书五经的人,天生的正义感促使他去救这位老人,即使知道有很大可能是鬼魂幻化。
他来到老人身边,扶起他问:“请问老人家住何处?我送你回家。”
老汉勉强抬起自己的手指了指自己前方的豪宅说:“就是这家。老夫本想出去散散步,不曾想到会跌倒,多亏了公子,要不然我真的要陪阎王喝茶了。”
高拱回答:“老人家客气了,圣贤教导我们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帮助您是我的本分,您又何必说谢。”
老人点头微笑:“如今像你这样人好,心好的年轻人已经不多见了。”
高拱听到老人的话后,感觉老人并不像个坏人,也就放心的搀扶着老人朝豪宅前进,此时的豪宅在漆黑的夜里隐隐散发红光。异常的怪异,就像夏天的一只萤火虫。
高拱搀扶着老人来到大门前,就去敲门,清脆的敲门声过后,门突然被打开。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从门内走出来看到老人慌张的问:“姥爷您这是怎么了?”。
老人呵呵笑道:“年龄大了,还没走几步就闪到腰了。”
小伙子听完就去扶老人的另一边:“下次想出去溜达的话,我陪你一起过去。”
“好好……呵呵……”
说着三人就走进大门内。接着就是清脆的关门声。
院子内流觞曲水,雕栏画竹,奇花异石,美不胜收。
高拱在家丁的带领下,穿过一条涌长的走廊,来到院子东边的卧室内。把老人放在床上,老人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对高拱说:“老夫不能动弹,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高拱正要推辞,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传来:“父亲,你怎么了。”
接着一位貌美的女子跑进屋内,女子年龄十七八岁,身材窈窕,声音优美如夜莺啼鸣。
她跑到老人床前留着泪问:“父亲,女儿不孝,让您受苦了。”
老人勉强的抬起头笑笑说:“女儿,爹没事,来快点谢谢恩公。”
女子微簇眉,回头瞧了瞧高拱,声音甜美如诗:“奴家多谢公子救下我父亲,大恩不言谢,还望公子在府上多住几日,让小女子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高拱本想推辞,怎奈天上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如丝线般的雨滴顺着青色的琉璃瓦滑落。清脆悦耳的声音如玉珠落银盘。高拱望着窗外,只好答应了女子的要求。
“那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女子微笑,高拱拜别女子后就跟着家丁来到西边的厢房,在路上高拱才知道,他所救的老人姓贾,至于女子的姓名,女子没说,高拱也没问。
在古战场突然出现一座贾府,
以及神秘的老人和妖艳的女子,这一切无不透漏着蹊跷。
高拱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他还是第一次住这么奢华的房子,多少有些激动。十三年来,他吃不饱穿不暖,缺衣少食,内心的苦实在难以言表。他的父亲是个酒鬼,噬酒如命,家中所有的积蓄几乎上全被他父亲卖酒喝了,酒就像他的命,谁阻止他喝酒,他就和谁拼命,,就算是出去打猎,也要先喝一坛酒。他的母亲见自己父亲喝酒从不阻拦。就像与己无关。
高拱不解,就问自己的母亲:“母亲,父亲荒淫无度,你怎么不劝劝他。”
她母亲脸上出现片刻的落寞,然后抚摸着高拱的头说:“孩儿子你还小,大人的事你不明白。”
然后继续低下头看《本草纲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