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小巧灵活,但是仍然撞到不少行人,引起了许多路人的不满,不少行人在心里大骂,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没有教养,但大多数人并没有和他们计较,但是凡事都有例外,有极少一部分人仍然会破口大骂,有的甚至拉着他们不让走。
李斌就是其中一位,李斌是空港街有名的屠夫,喜欢赌博,今天因为运气好,在赌场赢得了一百两白银,高兴之余,就悠闲的走在大街上,嘴里还不停的哼着小曲,
拿着手里的钱包抛来抛去。
就在他来到芝麻油锅前时,高拱慌张的来到他身边。拨开他的身体说声:“叔叔,借过一下。”
就鱼跃般跳到李斌的前面朝前方跑去,李斌措不提防,手里的钱包直接飞到芝麻油中。
李斌十分恼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高拱的衣服。
高拱回头,看到悬浮在芝麻油上面的钱袋,给李斌一个十分明媚的笑。
“恭喜您,要交好运了。”
李斌听到后,满脸怒气:“你这个臭小子,就会油嘴滑舌,什么交好运,碰到你是我倒了八辈子霉运。”
高拱闭着双眼,轻嗅
道“好香”
然后睁开双眼对李斌说:“你看您的钱袋掉到哪里了?”
李斌回头看了看正在下沉的钱袋回答:“当然是芝麻油。”
高拱点头:“有句俗语叫做芝麻开花节节高,如今您的钱包掉进芝麻油中,不就意味着您的钱袋里的钱越来越多,财源滚滚吗?”
李斌听到后哈哈大笑起来,
“芝麻开花节节高,吉利,吉利……”
他松开抓高拱的手后,就去捞芝麻锅里面的钱袋,接着抛下一锭银子后再次朝赌场走去。
“既然遇到这么吉利的事情,我何不再赌几盘。”
高拱摇摇头叹息道:“好赌穷三代。”接着他偷偷的看着自己身边的小兰,
“悍妻毁一生。”
说完再次慌张的朝自己家走去。过了大约十分钟,高拱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家。
高拱的家就在空港街附近,房子是低矮的茅草屋,屋外有一条幽长的石子路,路两旁种着青竹,曲径通幽处,林木皆响,犹如置身丛林之中。
在茅草屋前,一位身体柔弱的妇人坐在门口,手里拿着针线,正在绣鞋底。
态度祥和,嘴角微弯。
高拱见到自己的母亲道:“妈,我回来了。”
妇人并没有抬头,而是用温和的语气问:“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高拱慌张的来到妇人面前,把篮子递到自己母亲面前,一滴鲜血顺着篮子滴向地面。他挠着自己的头发说:“母亲,你是附近有名的大夫,可不可以帮我治疗这只狐狸的伤。”
说完还不忘朝自己家看看,她的母亲似乎明白他在看什么。
高拱的父亲是附近有名的猎人,如果被他发现,自己手里的狐狸必死无疑。
她的母亲接过高拱手里的篮子,打开盖子观察了一会儿说:“你的父亲出去打猎了,到了晚上才回来。,”
高拱松了口气,从小他都怕他的父亲,如今不在家正和他心意,他终于可以出去玩一会儿。
但是当他低头看到篮子里受伤的狐狸后,才意识到这个计划要泡汤了,他看着还在滴血的狐狸关切的问母亲:“母亲她伤势重不重?”
“伤势虽重,但是并无大碍,如今家里金疮药已经没有了,你到镇上买一些。”
高拱认真的点点头,就离开家再次朝镇上走去,对于自己所救的九尾狐,他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为了这只互不相干的小动物,他愿意做任何事情。
当他再次来到繁华的街市时,街道上和往常一样人来人往,行人比肩接踵,一派繁荣景象。
多年后,每当高拱想起这繁华的街市,都觉得不可思议,仿佛是一场美梦。长年的战乱过后,整个街道人烟稀少,很少见到像现在这样热闹的小巷。
高拱瘦小的身子在行人中穿行,只是没多久,他前方的人突然间少了许多,只有零星的几个人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般还站在原地和小贩讨价还价。
很显然,高拱并不在此行列。他走到附近的药店买过药后,就向人流涌动的方向走去。
没多久,他就看到离自己不远处围着一大群人,不知道在干什么,高拱看到这么多行人,知道自己是挤不进去了,但是他并没有退缩,而是灵机一动,对着众人喊道:“小霸王徐德来了。”
话刚说出口,本来拥挤的人群突然散开,高拱趁机溜进人群,众人见过自己上当了,只好又围了过来,走进人群的高拱看到李斌正拉着一个陌生的男子争论,他们两个身边还跟着两个捕头,心不在焉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人。
李斌吼着自己特大的嗓门对灰衣男子道:“快点把我的钱还给我,要不然我揍扁你。”
灰衣男子一脸无辜的模样:“你是不是欺负我是个外乡人吗?这些银两明明白白就是我自己的,你凭什么说是你的。”
屠夫李斌,顿时哑口无言,但是他仍然拉着灰衣男子的衣领吼道:“我从赌房出来,恰巧遇到你碰了我一下,接着我身上的钱包就没了。不是你还有谁。”
“如果你的钱掉在路上呢?总不能因为我不小心碰到你,你就说是我偷的银子吧!”
“你……”李斌一时之间哑口无言,但是他仍然没有松开自己的手。
“我有一种直觉,钱就是你拿的。”
“如果你这样想,我也没办法,俗话说抓贼拿赃,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他又转过头对两个捕头说“如果贵府衙觉得我有罪的话,可以把我抓起来,我无话可说,只能感叹这世道的不公。”
其中一个捕头回道:“我们大人当差的一定会秉公执法,不放过一个坏人,当然也绝不冤枉一个好人。”
两个捕头走向前方,当场拿下了李斌,
“你在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斗殴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跟我们到衙门一趟吧。”
李斌仍然用愤怒的眼光看着他旁边的灰衣男子,心有不甘的叹了口气。
一时之间,众人七嘴八舌。
“这个李斌好赌成性,如今又输了钱财就想找人出气。实在是太可恶了。”
“就是,他这种行为有辱我们空岗街的声誉,说出来都觉得丢人。”
“以后再也不买他的猪肉了。”
……
高拱听到后,并不言语,而是来到捕头身边,
说“大人,你如此草草的抓人,很容易助长歪风邪气的。”
捕头转过头,满脸怒气道:“小娃娃知道什么?没事一边玩去,小心我连你都抓了。”
说完也不忘拿着夹子吓吓高拱。
高拱并不惊慌,而是姗姗有礼道:“如果我有办法抓住真凶,大人是不是要给我买两串糖葫芦,”
当听到糖葫芦后,众人都笑了起来,
有人还不停的感慨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只知道吃。”
两个捕头听到后,也是大笑。
“既然你爱玩,我就陪你玩玩,如果你抓不住真凶。我的们也会把你带走的哦。”
高拱点头,
“如果我抓不到真凶,甘愿受罚。”
高拱来到灰衣男子身边问:“敢问,你以前是做什么生意的,”
灰衣人见是个小孩儿不屑的回答:“买布为生。”
高拱点头微笑,
然后转身对捕头说:“能不能帮我端过来一盆清水。”
捕头听说要清水,转过头并没有理会。
但是路上行人听说要清水,就主动端过来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