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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能说的秘密

“王爷难道不知道么?用得着来问我。”

“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丹璟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话,柳贵妃却打了个冷颤。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对丹璟既爱又恨,“只是王爷你,又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丹璟眯了眯眼,柳贵妃心中害怕,强撑着迎上他冰冷的目光:“我……我只不过,是想与神女大祭司聊聊家常,难道王爷不许?”

“若再有下一次,别怪本王不留情面。”

柳贵妃松了一口气,身子有些发僵。看来,还真是护着这个女人呢。心里不甘心,饮歌死了,抱琴也因为霓裳羽衣之事被芍药那任性的丫头给废了。说到底,都是因为这个叫“非是安”的女人!想到这里,即便有丹璟在场,她还是忍不住嫉恨她。

“非小姐,不知道你对我们青龙的王爷了解多少?”柳贵妃淡笑着问道。

君是安闻言迅速地瞥了一眼丹璟,敏锐地感觉到他气息的变化。面对柳贵妃并不是很聪明的挑衅,君是安淡定地回道:“就目前来看,王爷是我未来的夫君。”

夫君二字深深地刺激了柳贵妃,她这一生,都不能让心上人做自己的夫君。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可是面前这个女人,她这样平淡自然地说这样的话,根本不知道她有多么幸运!

“那不知你对我们先王后又了解多少?”即使知道会惹他不悦,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为什么她就要承受那么多,为什么非是安就可以得到幸福?

“柳贵妃!”丹璟立马大断了她的问话。

据说,一个人害怕到一定程度,就会麻木。君是安想,柳贵妃大概就是这样。

她完全不理会丹璟的警告,仍旧固执地说道:“这王宫里,可有许多你不知道的事呢……”

“柳贵妃,看了父王太宠你了。”丹璟这话一出,她立马闭了嘴。她竟然忘了,忘了他是多么可怕的人。

在让君是安在殿外等之后,丹璟一脸阴沉。

柳贵妃知道自己惹恼了他,则干脆破罐子破摔,完全没有了平时温柔端庄的模样,犹如一个泼妇般指着丹璟骂道:“你个没良心的!我进宫这么多年,掏心掏肺地对你,你却想要杀了我!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你是我父王的宠妃。该知道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事……不能做。”丹璟皱着眉看着疯妇样的柳贵妃。

“宠妃……宠妃……呵呵……呵呵……”柳贵妃看着君是安道:“你知道他有多恶心么?我有什么错,他们都欺负我,我当然要为自己打算些。”王上的宠妃?笑话!他宠她,他答应她无理的要求,无非是因为她知道真相。

真相是什么?真相是什么?

君是安退了出去。今夜,不平静。

“为了一个真相,我忍辱十几年。我的青春,我的幸福,都埋没在那个真相里。丹璟,你……可有半分……爱过我?”

“那你爱柳芍药么?”等不到他的回答,柳贵妃心中明了。最后,连欺骗都不再浪费了。

“她会是我的王后。”

“呵呵……那她呢?”她,指是君是安。

“她是我一生挚爱。”丹璟似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怎样的话。而柳贵妃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似在鉴定这话的真伪,愣了两秒后,她终于忍不住悲痛,掩面哭泣。泪水从她的指缝中流下,滴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清脆地声响。

最后,她绝望地站起来,再也没有看那个男人一眼。她知道身边这个男人的狠心,她活不过今晚。但她已经不想求饶,给自己留最后一点尊严也好。也许,她要带着秘密去坟墓里了。可是她怨恨,怨恨把她带进宫的王上,怨恨欺她一颗真心的丹璟,更怨恨自己!她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大耳瓜子,而她也的确这么做了。君是安听到那么响的一声,还以为丹璟打了人,进了屋才发现是柳贵妃自己打的,因为她又想打第二下了。君是安阻止了她。

说到底,柳贵妃也没有害过她,所以她的立场仅是个看客。不过因为丹璟的关系,才好像站在对立面的。柳贵妃似乎没想到她会阻止她,看着她抓住自己的手,又抬眼去看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可惜遇上了丹璟,你以为他是真心护着你么。他阻止我对你下手,无非是在维护一颗尚有用处的棋子罢了。他最喜欢物尽其用,一件有价值的物品,就该放到最有利的时候加以利用。即使是他一生挚爱又如何,该牺牲的时候,他毫不手软。

泪痕在脸上交错,她缓缓收回了手,却在丹璟没注意的时候对着君是安比了一个口型。然后就结束了。

柳贵妃是自杀的。

王上对外称柳贵妃是暴病而亡。这么多年的恩宠,似乎一夜之间耗尽了王上的好脾气。他立马转变态度,对风光半世的柳家下手是从未有过的残忍和暴虐。而丹璟一反低调的常态,为保柳家与王上抗争到底。

君是安本是无意卷入这场混乱。只是她和丹璟还有半个多月就要举行婚礼,她不得不做点什么以维护今后自身的利益。

丹璟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每天不管多晚,他都会来牧云院与君是安聊一聊,偶尔还会问问她的意见。两人好像成亲多年的老夫老妻。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事实上,君是安一直在琢磨那天柳贵妃自杀之前告诉她信息。她之前拜托不知澜幽查过先王后的死因,凶手并非柳贵妃。她直觉丹璟是知道什么的,但不能问。

而丹璟,却是另一番打算。

那么多人,都怀有各样的目的。

唯有她,戴着面具藏着真心等一个真相。

君是安现在已经是正式授命的神女大祭司,有权进入祖庙。她原本只想进入祖庙查看不老果,那是历代神女大祭司所继承之物,却无意中撞见了一件意想不到之事。

不老果供奉之室外,闪过两道人影。君是安心中好奇,祖庙一向有专人看守,无人能靠近。除了历代神女大祭司和早在十几年前移居在此的长公主丹心以外,能进得此处的,也就只有当今王上丹擎了。连丹璟,都是没有资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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