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病入膏肓了，你却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让我选择你当时的专业我就能幸福吗？我每天都在思考，是你让我每天都在思考这些！但我要感谢你，你让我很痛苦，却理解了这个世界。”斯洛克对自己的父亲萨维奇怒吼着，但萨维奇自责地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其实没有上大学，这我还真不知道，现在你我都该读大二，你却欺骗了你家里人，真不知道学费你干什么用了。”麦克利恩英俊的脸此刻也变得铁青，他装作没听见门外护士的敲门声，他把手伸进了口袋，摸了一下钥匙，似乎是不经意为之。
“学费在我的卡里。我新建的卡里。”斯加尔卡低声地说，好像是自言自语。
“嗯，你听我说，斯加尔卡，我想帮你走出困境，但你一定要学会接纳自己，包括世界。”麦克利恩死死地盯着斯加尔卡，这时，没被打开了，几个护士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把葡萄糖的针孔拔出，说：“到晚上你就可以出院了。”
“为什么要等到晚上？”
“因为要走程序。”
斯加尔卡发现此时时针离数字6只差大约15°，这已经算是晚上了，但也许是护士看不惯他们的语言，或根本就是自我的失职。斯加尔卡的头脑此刻像烧了芯片一样，那些他的哲学，和克雷斯市的案子恰好发生地震似的共鸣，也许杰克逊的到来才能消除裂纹，也就是斯加尔卡刚刚走出医院的时候，事情就发生了。
杰克逊大步朝医院走去，斯加尔卡也看到了有个熟悉的身影，他看距离逐渐远了，于是拨打了他的手机，一番周折，这个巧合也对上了。
“杰克逊，怎么样？”斯加尔卡看着杰克逊一路小跑折了回来。
“那个克拉希尔算是找到了，但你一定不想听我接下来的话。还是你先跟我说说今天的事，听你爸说你又伤着马奇了。”
“没事，我心里早就准备好了。”斯加尔卡一脸憔悴，“我故意让我父亲跟柯蒂斯·麦克利恩先走了。”
空气中轻轻掠过了一阵风，是杰克逊的叹息吗？
“好吧，我们最终发埃斯鲁·克拉希尔死在了大厦7层的通风管道里，而当时加格大厦用于精神心理治疗的楼层只有第7层，所以迪斯·达米斯才选择走楼梯出入大厦。我们通过调查和尸检，在案发时期迪斯·达米斯的男友拉尔夫·米修特也曾坐电梯去过7层。而7层一般人都会选择乘坐电梯，但不排除会有锻炼身体的。”
“你总是喜欢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如果我是你我就直接说爬楼梯。”
“我知道了，你现在还在烧你的芯片呢。好啦，你别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杰克逊搭着斯加尔卡的肩膀，但不是开玩笑的语气。
“我可以说他们所谓的错误只是世界勾勒出的吗，只是社会把错误定格在他们身上。”
杰克逊没有接着说什么，然后带着斯加尔卡上了他的车，一路上斯加尔卡具体跟杰克逊谈了谈下午他醒过来之后的事情，这也让他的脑细胞暂时得到了休息的机会。但是突然，斯加尔卡猛地抬起头，杰克逊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
“乔伊，克拉希尔身边是不是没有纸条？”
“是啊，你想杀完人……”
“你排查的嫌疑人里有没有叫怀特的（White）？”
“我们排查了很多人。”
“那句话：‘那是夜的精灵完成了最后一块缝补。’第三个和第七个英文单词是the和mending，和上一次的连起来就是Whitehasthemending，虽然语法不对，但都是出自L。M之手，而且都有7-Eleven，mending是加格镇的那家早已废弃的服装加工店的招牌名字，也就是说怀特已经对那个地方做了些什么，而中间的单词也就是我们要去找的。”
“那听你的，不去你家了，先去那个偏僻的古德斯镇郊区。”
“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一直感到了强烈的共鸣，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曾经的记忆里出现过。”
斯加尔卡眼中闪着异样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