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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卫家的冰山一角

“子许,令妹甚美,身姿仪态落落大方!”曹操望着卫婉离去的身影,由衷的赞叹道。

卫兹赶忙摆摆手道:“孟德,谬赞了。吾妹乃是家父老年偶得,甚是宠爱,所以从小顽劣的很。”

这时,乔明从屋里走了出来,正好瞧见卫兹,曹操等人,连忙行礼道:“曹大人、卫大人。”

卫兹连忙解释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卫兹并无一官半职,可担不起大人的称呼。”

曹操听到刚才乔明打招呼也有些不悦,说道:“星辰。公台走时说的话你都忘了?又用大人称呼我,难道不觉得见外吗?”

乔明听后有些尴尬的改口道:“先生,星辰受教了。”

“恩,这才对嘛。星辰,我跟你介绍下诸位,这时卫兹卫子许,星辰你喊他表字即可。这是我从弟,曹仁曹子孝。这是我从弟,曹洪曹子廉。这是我表弟,夏侯惇夏侯元让。这是元让的族弟,夏侯渊夏侯妙才。都是我的至亲,星辰你没必要客气见外。”

曹操冲着乔明说完,便转过头指着乔明冲着曹仁、曹洪、夏侯惇和夏侯渊说道:“子孝、子廉、元让、妙才。这就是我跟你们所提的乔明乔星辰,睢阳乔家的,在中牟若没有他的帮助,我曹孟德早就死于非命,哪里还能有今天的造化?星辰年纪虽小,但能力极强,汝等切不可欺辱,否则可别怪我曹孟德不讲情面。”

曹操言罢,曹仁、曹洪、夏侯惇和夏侯渊齐声应到。卫兹感觉气氛太过正式有些尴尬,赶忙缓解道:“大家以后就是一同进退的袍泽,自当亲如一家人,孟德你这说实在是太多虑了。”

“正是,正是,星辰我初来乍到,太多地方不懂不了解,若有错误还望各位多多指正。”乔明说道。

“子孝”

“子廉”

“元让”

“妙才”

乔明主动叫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渊他们每个人的名字,然后依次冲他们每一个人行了礼。

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更何况那时被自家哥哥曹操反复拿来说的人呢。所以面对着乔明的示好,曹仁、曹洪、夏侯惇和夏侯渊也都是很有礼貌的回应着。

一个人什么样的性格,从他为人处事的喜好和分寸便能判断出来。面对着乔明打的招呼,这四位曹操的铁杆球迷的反应也不尽相同。曹仁并没有表示出和乔明过分的亲近,仅仅是很礼貌的应和着,由此可以看出来曹仁并不是一个容易接触的。

而曹洪的反应就大不一样了,十分兴奋的和乔明说这话,那热络劲儿就跟碰见了熟识多年的好友似的,若不是曹操就在旁边,曹洪恐怕马上就能给乔明勾肩搭背愉快的玩耍起来。

相比曹仁和曹洪来说,夏侯惇和夏侯渊的反应就要正常许多,既没有曹洪那么的过分亲密,也没有曹仁那一副对人拒而远之的模样。态度很自然,这反而赢得了乔明更多的好感。

“来来来,自然大家都认识了,那就开始说正事。”曹操说道。

“孟德,院里的暗格吧,这里是偏厅,虽然是自家的,但是毕竟经常有人经过。”卫兹还是非常心思缜密的,一听曹操要说正事了,便建议大家转移地方。

安全自然是曹操乐得看见的,便说道:“好,就依子许之言。”

当大家跟着卫兹走到庄园的中院,又七拐八拐的移步至那片平日里乔明经常去纳凉的竹林和假山。

卫兹看了看,瞧了瞧又瞧了瞧,摸到了一块并不起眼的岩石,轻轻一扭,原本高耸的都有些巍峨的假山群中,竟然从中镂空出来了一个洞,黝黑深邃的竟让站在一旁的乔明有些戚戚然。

卫兹摸出之前别在腰间的火折子,向洞口走了过去。卫兹点燃了离洞口不远的一个火把,从墙壁上把它取下,拿在手里,然后扭头对众人说:“诸位,随子许走吧。”

卫兹依次点燃挂在通道墙壁两边的火把,为众人照明。

这个洞最开始没有多宽,乔明还得弯着腰。但是待走过蜿蜒曲折的通过后,便瞬间豁然开朗,大到黑暗中一个火把都无法把整个空间照亮。

等到卫兹把墙壁上挂着的火把都点燃后,乔明愕然发现这竟是一个类似篮球场般大小的空间。而且乔明看到这个空间还并不是封闭的,仍留有通往其他地方的通道,俨然一个盘虬卧龙的地下王国啊。

历史上关于卫兹的记载就是陈留富商曾举孝廉,所以乔明就把卫兹当成那种在陈留这个地方上相对比较富裕比较有钱的人家了。但是到了今天,到了此时乔明才恍然发现自己在面对这个空间里各种人的时候,还是带着一种错误的,盲目乐观的优越感。

“这真的是一种天大的错误,自己真的是不能再这样带着这种盲目的优越感了,否则自己总有一天会因为这种盲目的自信吃亏,为这种不科学的自我膨胀买单。”乔明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

但实际上不仅乔明惊讶万分,曹操等人也是目瞪口呆。能建造这种恢弘气度堪比地下宫殿的家族,其身份和实力有岂能是个简简单单家财万贯的陈留卫家?

太藏拙了!藏拙者,必有远图!

卫兹扭头看了看众人,似乎很满意众人惊诧万分的反应,爽朗一笑,十分骄傲自豪的冲众人说道:“诸位,这里本乃卫家的储冰室,也就是储藏冰块的地方。陈留有钱的人家多会在自家挖一些比较深得地窖,在冬天的时候把冰块收集起来放进去,等到烈日炎炎的夏天,放在夹墙里消暑用的。我卫家本亦是如此,但是当卫家主宅从这里搬到陈留城内,主宅和老宅之间便有了很远的距离,夏日若再从这里取冰,得不偿失,所以便在主宅里另掘冰窖一座。”

卫兹顿了顿,继续说道:“自我祖叔公起,世道渐乱。卫家为避祸集力,便再次想到了老宅里的这个地窖。于是为了掩人耳目,每年冬天卫家用马车往老宅运大量冰块,虽说是冰块,但实乃兵甲粮草,每年都不曾间断,囤积至此已有七十余年。”

卫兹走上前,掀开堆积的箱子中的一个的盖子,一箱子刀具便落入了众人的视野,这箱子刀保养的很好,映着火把的光亮,发出阵阵锋利的寒光。

卫兹把手方向上,动情的抚摸着刀身说道:“这窖中之物才是我们起事最大的依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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