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伊……”宫墨离再一次快步追了,语气中带点丝丝入扣的…悲凉,“你明天还来这里吗?”
“不来。”赫连伊大步流星往前走,不假思索地说道。
静默了一会,顿觉美男计已经失效的宫墨离开始搭话,而赫连伊显然兴致缺缺。于是,一个快步往前走,一个紧随其旁——
“我刚刚看到你跟那个男的相亲,挺有趣的。”
“哦。”
“你为什么要相亲?”
“关你什么事?”
“你有看我当年给你的情书吗?”
“没有。”
“……”
宫墨离沉默突然停住脚步,赫连伊头也不回上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一霎,黑头黑脸的突然有种赫连伊辣手摧花的感觉,想象着娇滴滴的美男萧瑟在无言中,该是何种忧伤……
“宫墨离…这名字感觉挺熟的……”兀自摇头甩掉上涌的奇怪念头,赫连伊在心里低喃。
一路冥想到停车场,赫连伊在钻进车厢的时刻猛然想起这号人物,高中时万年的年级老二?
高中时代,早已修习完大学课程的赫连兄妹甚是悠哉地在学校打发时间,让很多学生抓狂的是,兄妹俩不仅颜值爆表,分数也爆表,不过有个小小的缺憾,年级第一的永远是赫连惟,而隔壁班的赫连伊总是第三名,插足第二的那个人就是一名宫姓男生。
对于这种情况,当时两耳不闻校内八卦事的赫连伊每天上课放学,任性的时候翘翘课,根本就没特别在意,只知道那名被誉为万年老二的男生在隔壁班,只是碰巧隔了一个楼层,压根没印象有这么一号美男。
脑海里大概略过一些模糊的回忆,赫连伊一边用特制卸妆水轻拍脸部和脖颈,一边微微纳闷对方能直接认出自己的原因。
待皮肤恢复原本的白皙和光彩时,赫连伊对着镜子幽幽喃喃自语:“以后每天都得这么折腾自己真的好?要不我还是正常点去相个亲,说不定真的能遇到看得上的人。”
默默思量了一会,赫连伊决定明天先看对方资料再决定要不要自黑,愉快有了决定后打算开车打道回府。
毋庸置疑,回去被一干家人过问了千百遍,赫连伊把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没说,终于得到放行,吃过午餐后早早自动消失,让大家眼不见为净。
接下来的半天都在安然中度过,赫连伊从老妈那里得来copy过来二号相亲对象的资料,兀自在房间里安静地研究起来——
剑桥大学海归男,30岁,现任国内知名大学教授,照片上斯斯文文,戴着金丝眼镜,唇红齿白,看起来内敛而稳重,擦边的二级帅哥。
资料一长串浏览下来,家庭背景、学历工作、生活近照……就连情史也很详细,其中包括分手原因及两年内与前任的联系情况。
赫连伊看着这些冗杂的资料,一边拖动鼠标,一边评价打分,默默慨叹自家老妈的强大,这资料似乎把对方祖宗八代都找了出来,比人肉搜索还全面。
用喝一杯牛奶的时间把这份资料粗略扫过,赫连伊作出总体评价——生活自检、不滥情、职业满意。
“在这个看脸的时代,作为一枚要把自己一年半内弄出去的大龄剩女,我只能调低审美要求,真是伤不起。”
赫连伊慢慢地把电脑关上,慢慢地哀怨自语。
很是随意地把自己丢在柔软的大床上,赫连伊脑海里倏然冒出一笔账——嫁给不喜欢的人貌似很吃亏,但恋爱培养感情的时间又只有一年半载,准确的说,减去备孕阶段的时间,相互了解对方的时间只有一年,这还是在能够尽快找到理想男友的前提下。如果打破前提,还得花不定期的时间去找那个没来电但觉得合适的那个人……
“我的天,我哪有那美国时间?”赫连伊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更加忧桑地发出慨叹,“早知道有今天,怎么也不会囤在家里那么久。”
要不找个英俊优秀男人借精生子?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可是,这样会被老妈轰炸而亡吧?
思来想去,几乎抓狂的赫连伊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不浪费优秀的相亲资源,感觉合适的就相处看看,减少时间成本。
迫于无奈有了定夺,赫连伊脑子又神游了一会,慢慢进入不太安稳的梦乡……
第二天十点,赫连伊途遇塞车迟了十分钟左右到达相亲地点,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
较之昨天的相亲地点,这家咖啡厅显得相对传统,缺乏时尚元素,不过气氛相对安静温馨,没有闹市的喧嚣。
或许是有了相亲经验,或许心态有所改变,一席素白长裙的赫连伊即使一路回头率百分百,也能相当淡定自若地走进约定的那家咖啡厅。
宽敞整洁的咖啡厅里顾客稀稀疏疏,各桌人数不定,不属于专门的相亲用地。
赫连伊一边行走在宽敞的走道,一边估量环境。相亲地点是男方选的,同样不喜张扬的赫连伊在初印象这方面给男方加了分,还算有品位。
在二号相亲对象对面款款落座,赫连伊用温婉语调作简单的自我介绍:“郭先生,你好,我是Silence,不好意思路上有些塞车。”
赫连伊一边举止得体地搭话,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眼前对方,确实跟照片上一样,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眸底波澜不惊。
对此,赫连伊在心里再给对方稍稍加了印象分,不被美色所惑,个性沉稳。
赫连伊清亮动听的话音刚落,对方温文尔雅地说道:“你好,我叫郭然,你可以叫我Gary。”
看着对方清隽的脸上带着温和有礼的表情,反复告诫自己不能太挑剔的赫连伊已有继续交谈的打算,神色变得柔和,伸手相握表示相互认识。
片刻无言安静后,郭然轻轻开口:“Silence,请问你是以结婚为目的来相亲吗?”
“是的。”赫连伊几乎不假思索地说道。
“那就好。”郭然清隽的面容柔和了几分,语气轻然有礼,“跟你说一下我的情况吧,我今年年初回国,现年30岁,有房有车,想找个善良淳朴的姑娘结婚,在国内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