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前因后果,长歌的情绪非常低落,他现在只想有人告诉他,他在做梦,只是有人敲醒他而已。
书生改变了他的命运,也改变了整个学院的命运,他或许不是很强大,至少在长歌心中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书生从来没有出过手,长歌一直看不起书生。
当然,这种看不起,也只是一种笑闹剧而已,长歌从来没有恨过书生,真的没有,反而很感激书生,感激着他为长歌所做到的一切。
从一开始魔力,进入脉神殿,再到他开启脉门时,觉醒诸多攻击系,这些都是书生一手安排的,长歌刚开始并不明白,只是最后他明白了,因为这些都不是天赋可以拥有的,如果没有书生,他或许已经死去了。
所以长歌一直很感激书生,甚至隐隐当书生是一个兄长,所以,他才义无反顾的去做着许多不愿意做的事情,而书生也会时不时的提出这样的要求,事实上,长歌一直没有埋怨。
而今,书生已经进去了,当他知道这样的消息,又如何真正的保持平静?脉神殿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他比很多人都要清楚,因为他才是脉神殿的传承者,与书生一样。
知道了,明白了,就连他们身为传承者的人,都不敢轻易的进去,而今书生却为了学院而踏进去了。
“我不相信啊!”长歌轻笑着,只是这一份笑容有些牵强,他不相信书生真的进去了。
但第四道闪电下来后,这里却安然无恙,这是为什么?第四道闪电下来后,大乱并没有意想中的爆发,三个月之后的今天,那场大雨也停下来了,而大乱此终没有出现,这是为什么?
所以长歌不愿意相信,也不想去相信这一切。
“大乱已经开始了,记得我和说过的话吗?”莫言低声说道。
长歌没有说话,他似乎没有听到莫言所说的这句话,他在思考,在想着一件事情,随即抬起头,二话不说,直接跑出去了。
沿着小路走出了学院,最后来到了书生的院子中,推门而入,这里的一切依旧,除了地面上的雨水外,也没有什么变化,在看凉亭上的石桌,那里的书已经不见了。
看到这里,长歌呼吸逐渐急促,随后转身离去,再一次回到学院后,胡斌已经来到这里。
“出大事了”胡斌语气肃穆,目光极为凝重。
“什么事?”长歌问,他现在对于大事这两个字似乎很铭感啊!
“深宫里的镇国神像一夜间被盗,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竟然无人知道去向,而今根绝当晚值班的卫兵所描述,一夜间没有任何异常,甚至连风声都如此”胡斌凝重的说道。
听到这里,长歌微微皱眉,镇国神像?这不是代表着神风帝国气运的镇国神像吗?而且根绝描述,镇国神像,似乎很大,重量也达到了上万,有谁那么有本事一夜间无声无息的偷取了镇国神像?这是不是有些作假?
“我和你一样,听到这道消息的时候,也有些不相信,但这个天下,连三个月的大雨都能下,还有什么离奇的事情不能发生?”胡斌认真的说道。
三个月的大雨,四道闪电,这样离奇的一幕都能出现了,相对于那数十米高,重达上万斤的镇国神像被盗,这点事情算什么?根本不能算是事情。
唯一不一样的便是,镇国神像被盗,这件事情却很接近现实。
长歌皱起了眉头,没有说一句话了,因为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他现在心中很乱,乱到无以复加,又怎么会去思考这种无关学院的事情呢?
哎。看到长歌心不在焉的样子,胡斌叹了叹,终究没有说什么,随后离开了这里。
而此时,长歌似乎想到了什么,心中一顿,而后大步走出去。
与此同时,监国寺里,收到了这样消息的商,一口茶水都喷了出去,眸子凝重的看着那位禀报的卫兵。
随后那名卫兵走出去了,这里只留下,数位天才,他们的脸色无不感到凝重,高达数十米,重达上万斤的镇国神像,居然在一夜间被盗了,这是什么样的疯狂事件?
若是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啊!但这没人会相信的一幕,却如此真实的发生了。
“深宫里,那一位有没有说什么?”商抬起头,一脸凝重的看着诸位。
“没有,国主大人好像还没有知道这件事情,我们的大人知道后,第一时间通知了下来,让我准备准备,然后开始行动”苏沉声说道。
行动?
听到这两个词语,商明显一怔,一尊偌大的镇国神像都能在一夜间不见了,他们要行动吗?怎么行动?而他们的行动目的又是什么?是寻找镇国神像,还是寻找出镇国神像的真凶?
如果镇国神像真的是被盗了,那么那名盗取镇国神像的人能够在一夜间,无声无息的盗取镇国神像,这样的程度,他还会很弱吗?
究竟是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将一尊偌大的神像盗取了?商没有问下去了,静静的思考着,这一刻,他想到了长歌,随后摇摇头,现在皇城的一切都很紧张,若是他贸然寻找长歌,只会给他招来大祸,只是商总有种感觉,长歌一定会知道什么。
而商并不知道,此时此刻,长歌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从背着长弓从学院中走出,一路朝着皇城深处而去。
这一路上,地面上的雨水也很多,几乎将浸透了他的半个身子,也可以说是寸步难行,长歌用源脉力包裹着自己,这才可以在雨水中移动。
约莫一个时辰,长歌来到了皇城深处,深宫前,他静静矗立,抬起头,遥望着那巨大的深宫而沉默。
“咦?”这个时候,也有人开始注意到了长歌的身影,明显那个人已经认出了长歌。
三个月刚刚放晴的皇城,事实上,人们还不是很多,长街上的雨水堆积太高了,他们并没有出来,而能够出来的人,则都是一些生活所迫,又或者很着急着需要什么的人们,这其中也包括一些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