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矜几乎已经肯定,他,封若寒就是她命中注定的良人!她一定要把他拐回去,到时候一定可以在萧煜面前狠狠的嘚瑟……
洛子矜对封若寒充满了一腔热血,而封若寒却对她不咸不淡,总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偶尔情绪波动时,就是洛子矜提到萧煜时。她不明白,萧煜那么好的人,他见都没见过为何对萧煜这么厌恶?
洛子矜白无聊耐的逗着兔子嘴里不时嘟囔着:“小兔子,你说这封若寒跑哪去了?近来总是神出鬼没的,好久没见他了。”
“这兔子恐怕是不能回答你的,不过,你可以直接问我。”
闻言,洛子矜笑了笑,果然是神出鬼没:“我看这兔子就很灵验,一问不就出现了吗?”
封若寒没有理会,在她一旁蹲下,轻轻的抚摸着兔子:“安然,你喜欢兔子。”
洛子矜愣了愣,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小时候萧煜送给了我一只兔子,可惜后来死了……”
封若寒的手一顿,明显不耐道:“安然,我是封若寒,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其他男人,尤其是那个叫萧煜的。”
洛子矜不能理解他的恼怒,并不回答,只是默默的抚摸着小兔子。
封若寒叹了一口气:“安然,你总说我是你的良人,可是你真的懂什么叫良人吗?”
洛子矜眨了眨眼睛,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我当然懂,我从小就觉得我是要嫁给一个盖世英雄的,你就是我的英雄。”
封若寒一顿,唇角微微上扬,语气却有些落寞:“真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你知不知道,你的无心之言,却总能触及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洛子矜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没开口。
封若寒笑了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不怪你。”
洛子矜愣了愣说道:“嗯,你对养宠物感不感兴趣?”
封若寒轻轻的抚摸着兔子,淡淡回答道:“可以考虑。”
洛子矜歪着头问道:“你想养什么呢?”
封若寒视线集焦在她的身上,淡淡的说道:“你。”
洛子矜诧异的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只是想转移话题罢了,刚才她想说的是:每次她提及自己的幻想时,萧煜也是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无奈的说道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洛子矜还楞在原地,却觉得肩头突然一沉,封若寒已经瘫倒在自己身上。她有些无奈,不会是太困睡着了吧。
她笑了笑,视线向下,脸色却一下子刷白。
封若寒背劲的白衣早已被鲜血侵湿,那血色明显是受了重伤而且还中了毒。既然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何还要和自己在这里闲聊?
洛子矜激动的叫着他,封若寒微微的睁开了眼,努力的一笑:“安然……”
说完就昏死过去了,洛子矜不停的摇晃他,大叫他,她不想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安然……
在郊外,茫茫大地中一家店格外突出,迎风招展的旗帜上写着偌大的两个字:黑店。
洛子矜看着那个店小二给封若寒处理伤口,止血,施针……似乎很熟练,一点也不慌乱,她早就知道他不简单,果然江湖是个神奇的地方。
可是她没空理会他有多厉害,她现在只关心依旧昏迷的封若寒。想起先前的一幕,她还是有些胆战心惊。
她看着封若寒晕了过去,一直大声叫他,她一片慌乱,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出现很多暗士,还称他为少主,于是,那群暗士就把他们带来了这家黑店。
“诶?这个男子是谁?”闻言,店小二和洛子矜都向门口看去。一个男子慢慢走了进来,满眼充满了探究之色。
店小二转过身,继续忙着手里的活,淡淡的说道:“病人。”
那男子迷着眼,怒视着封若寒:“他长得这么好看,我不许你给他看病。”
店小二淡淡的回答道:“可是,他会付很多银子……”
闻言,那男子面色愈加纠结:“那你只能给他看病,不该看的别看,知道了吗?”
店小二点了点头。
那男子满意得点了点头,惊讶的问道:“君毅,你没忘记多收点银子吧!”
店小二无奈的笑了笑:“自然不会忘的。”
那男子满意一笑:“有了君毅,吾生无忧。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店小二将最后一根针收好,一把将那男子搂入怀中:“见你才回来,本想放过你。”又捏了捏他的腰,邪魅一笑:“你要这么挑衅我,我就让你知道谁是妻,谁是夫……”说着,拦腰抱起他绝尘而去。
洛子矜被当做空气不要紧,刚才那一幕怎么回事?看着那消失的衣角,她内心一片凌乱,久久不能平静,不禁又叹江湖果然是个神奇的地方……
洛子矜从突然出现的伙计口中得知,她以为的店小二是账房先生,叫方君毅。而被店小二也就是账房先生,方君毅抱走的那个男子才是老板,韩九歌。而他们的关系似乎很暧昧,总之他家老板第一喜欢的是银子,第二喜欢的是方君毅。而在一定条件下,以方君毅为先,因为没有他就没有银子……
傍晚时分,方君毅来给封若寒施针,洛子矜见他将封若寒的衣服褪去,倒吸一口气。
“店,不,方,方……”
方君毅皱了皱眉:“你要说什么?”
洛子矜吞了吞口水:“我来就好,你不要太累……”说着上前轻轻的解开封若寒的衣服。
方君毅被推到一旁,微微挑了挑眉,轻笑一声:“放心,我对他没兴趣。”
洛子矜手一颤,她没想到他这么直白,倒显得自己太过小人之心了。
方君毅眼光一撇,看到门外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捂着嘴在微微抽搐,似乎笑得很欢快。脸上笑意愈深,这下他该满意了吧……
待门外那人走远,方君毅对洛子矜说道:“他对你很重要吗?”
洛子矜想了想,认识他也不过一个来月,相处的日子也就那么几次,重要吗?不重要吗?
她点了点头。
方君毅叹了口气:“他中的毒太深,有可能救不了了。”
闻言,洛子矜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没把握,为何还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难道他对其他人都这般漠不关心,还是对生死早已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