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星星在城市上空怪异的闪烁。初染走在小路上拿着她的工资卡,嘴角久违地弯起。她终于摆脱了她的父母。
前面是一条小巷,她走了进去,前面没有路灯漆黑一片,只有在不远处的二层楼透过窗帘投射出幽黄的灯光,传出清晰的咒骂声。
“臭****,竟然在外面给我勾搭男人,去死吧你!”
女人嘶叫着:“我就勾搭怎么了,有本事你打死我啊!”
彼时她已走到窗下,她不禁抬起头瞅:别人家的出轨会是什么样?
她苦涩地笑笑。
窗帘内身影纠缠在一起撕打着,依稀看得是个啤酒瓶子一类的东西像女人身上打去。可是瓶子竟然奇异地脱手而出,直投向窗外。
初染刚好抬头,那一瞬那么漫长。她仿佛看着瓶子从空中一寸一寸地挪过来,而她怎么也躲不开。远处好像有一个声音在重复呼喊:回来吧,回来吧。
空灵而悠远,说不出的熟悉与陌生的掺杂。后来,她失去了意识。
头好痛,她揉揉额头。刚睁开眼睛又被灼灼的阳光刺得合上眼。
而正是那一眼她看了个全面,她顾不上身体的疲惫,用手遮在头上环顾四周。
她坐的地方蛮高,下面有个擂台,擂台被装点得红红的,特别喜庆。旁边还有一个花轿。擂台一面被百姓围绕着,近处的四面被家丁守着。台上有两个男人在打斗,一个白脸,一个黑脸。
她被惊了一跳:这是什么情况!
茫然地找了找四处,一个侍女样子的小女孩过来服侍:“小姐。”
初染觉着大概是在叫她,“嗯”了一声。
接着小丫鬟就贴了上来,问:“小姐小姐,你看台上的那两个人。白脸的羸弱不堪,而那个黑脸的就是个莽夫,丑陋粗鄙。二姨娘她没安好心。”
眼看着台上的黑脸大汉轻飘飘地就把那个羸弱的小白脸打飞了,小丫鬟更着急,胖乎乎的小说拉着初染的衣袖轻轻摇。
“这是比武招亲?”初染问。
“对呀对呀,小姐怎么这么问呢?”小丫鬟胖嘟嘟的小脸上写满疑惑。
初染看着这个娇憨的丫头,莫名觉得她傻傻的便随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更疑惑了,仍是不解地挠挠头,傻里傻气地说:“奴婢小灵啊。”
“哦,这样啊,那我.....本小姐考考你,喏那边黑衣服的男人是谁?”
小灵神气地说:“当然是小姐你的爹啊,咱们圣绮的首富。”
初染还想接着问下去,只听台上轰得一声响。闻声看去。那个羸弱的小白脸被黑脸大汉扔到了台下的桌子上,桌子四分五裂。
一旁的黑衣男人走下去,抬起那个黑脸大汉的手。
“初家的女婿,就他.......”
初染在确定的前一刻打住,“慢着!我不同意。”
黑衣老爹眸里闪过一抹不悦,初染忽视掉:管他怎么样,反正这大汉是不能塞到她手里!
“爹爹,女儿早有心上之人。”
“这......”黑衣老爹显然是没想到初染会突然来这么一出。
黑脸大汉不干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戏耍咱家。”
此话一出,初染立刻联想到了花和尚鲁智深。加之那小孩子撒娇的语气,令初染好一阵的恶寒。
“这可由不得你,婚事照办。”黑衣老爹一甩袖子走下台。
初染一跺脚抛下所有人跑到人群里,一路往前冲。
她本不想这样的,可是,点子还没酝酿出来脚下就已生风跑了出去。
“闪开,闪开,闪开!”初染一路大吼着,脚下不知怎地就刹不住了。
万万没想到黑脸大汉竟然追了上来。
初染扭头一瞅,心里一阵毛骨悚然:哎哟我去那大胡子啊!
黑脸大汉在后面喊:“娘子,娘子慢些。”
“娘子什么!都说了老娘有心上人了!不许再追了!”初染明显感觉到了自己体力不支。
后面的大汉却笑了:“娘子胡说什么呢,一个闺阁小姐足不出户,去哪里找什么情郎。”他貌似很有信心初染没有情郎,随后还补上一句:“若是小姐能说你的情郎是谁,那咱家就成全你们。”
他这么说,初染脸都绿了。这初来乍到的上哪找什么情郎,不,初来乍到都算不上,她根本才来到这个地方那么几分钟!
她绝望地抬头做最后一次冲刺,一抬头竟发现前方有一个黑衣的男人。她想也没想就朝那男人喊:“玉郎,玉郎救救我!”
那男人眼角的冷光扫到初染身上,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是惹上事儿了!惹上主儿了!
可是此时她已体力不支,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喜服。她十分相信那个老爹会立刻把她嫁给这黑脸大汉。
现在,她只能“输死”一搏了。
她不假思索抱住那男人的胳膊,眸里泪光莹莹,指向那个匆匆而来的黑脸大汉,控诉道:“玉郎玉郎,就是他,就是他要强娶我!”
她即刻感觉到那人身上的冷冽,也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不正常与窃窃私语。
“你们看啊,那个女人竟然碰了摄政王。”
“她,命不久矣!”
“可怜的孩子......”
等等诸如此类,初染听了瞬间觉得不好了,立刻松开了手准备再跑。却被拉住,初染极其而扭曲怪异谄笑的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说:大哥行行好,放我一马!
谁知男人一把把她拉到了怀里,冷冷一笑,俯下身,在她耳际阴森森说:“跑不了了。”
黑脸大汉一看到这男人,腿都在抖动,然后什么也没说,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谁都没有看到,那被毛发掩盖着的璀璨眼眸里的一闪而过的可惜。
初染极其尴尬地对男人说了声“谢谢”。试图甩开他的手,几次没甩开她,“阁下很喜欢被人围观么?”
男人嘴角勾起,揽着她的腰肢飞到酒楼包间。却依然没有放开她。
初染扒着他的手指,惊觉:这男人的手怎么这么修长好看。
“嘿嘿嘿,多谢阁下出手相救,小女子日后定然答谢。”初染谄笑,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把自己和男人互相一个踉跄。
男人玩味地笑笑:“不必日后,今日即刻。”
初染瞪大了眼睛,男人一臂环过她的纤腰从窗跳下去。
“救命啊.......”这人有病,绝对的有病,她还不想摔残呢!
没有撞击,没有疼痛。往下一踩,是空的!
她睁开眼睛,居然在飞!
初染仰着头侧着看那男人:这人居然会飞。不会是超人吧!
目光下移,奇怪,他的红裤衩呢?
大概是初染的目光太过火热,被那男人发现。他居然微微红了脸,语气不善地提醒初染:“下面很好看?”
初染一个没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哪个?
想想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拼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