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有些怀念地笑了笑：“就飞扬一个知道我是太子，我让飞扬不许告诉他们，不过之前他们也见过我，飞扬只是叫我大哥，他们也随着飞扬叫我大哥。若是一开始他们知道我是太子，后面还怎么敢和我比武？”
“君臣有别！皇上，您这么做……”不好……文皇后要劝慰的话咽回了肚子，因为此时她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这么说来，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不分清红皂白把您打了一顿？”
“何止--”皇帝眉毛一扬，“就算你打着我，我也还不想认输，和飞扬谁也没放开谁。这下你可急了，扑到我抓着飞扬头发的手臂上就是一口，你看看，现在都还有牙印呢！”
皇帝将袖子往上一撸，右手手腕往上一些的地方，俨然就是几个浅浅的疤，虽然时间久远了，已经很浅，但仍能看出来，那是牙痕。
文皇后有些懵了，五岁的她……袭击了当时的太子，还让太子受了伤，这快二十年了还有疤！
“我只隐约记得跟着文渊到旭王府，帮着飞扬打了架，具体的动作，我想不起来了。”文皇后有些理亏，虽然想不起来了，但是皇帝既然说出来，也不会是凭白给她安的罪名。记得打了架这事，是因为后来文丞相知道了此事非常生气，说文家世代书香世家，怎么会逞能打架？更何况她还是个女孩子，从此以后再不让她跟着文渊出门了。为了这件事受到了严重的处罚，令她不得不印象深刻。
“那时的你，多可爱！敢爱敢恨敢作敢当！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像颗小苹果一样！看到我比飞扬大，和飞扬在打架，也不管自己打不打得过我们，就冲上来--”皇帝满脸的怀念之色。
文皇后想想现在的自己，再想想皇帝说的那时候的自己，不由点点头，苦笑道：“果真，小时候的我比现在可爱多了！”小时候的她多有生气，而如今，她只是一个机械木偶，了无生趣。
“那你知道我们第二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皇帝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虽然文皇后很想回答，但是她的确想不起来大婚前他们还有见过面。她一直在丞相府里学这学那，一天到晚时间安排得紧紧凑凑的。根本没有时间外出，更不要说遇到太子这样重大的事件了。
“就在七年前的夏天！”皇帝微微一笑，看着文皇后苍白怔愣的小脸。
“您是说……我偷跑出去那次，见过您？可是我没有印象啊？如果有印象，中秋大婚的时候我肯定能认出您啊！”文皇后虽然知道皇帝不会在这种事上说谎，但是她脑子里的确没有见过皇帝的印象。
“客栈里一场大火，我脸上弄得很黑，你自然认不出我来。你虽然脸上也有点脏污，但我听到有人叫你名字，所以知道是你，后来你被文丞相的人带回府去了。”皇帝微微一笑，又想起当时指责她的那个丫头，“不止我当时见过你，简慧当时也在那里！”
“什么？”被皇帝一句一句的话惊到麻木的文皇后，再次惊奇了，然后仔细回想了一下，“你说那个不顾危险，跑到火海中救人的小孩是简慧？怎么可能，那不是个小男孩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