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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距离

偷偷地傻乐一阵,萧霖也有些累了,于是她拿着浴巾哼着小曲,慢悠悠地走进了浴室……当她洗完澡,收拾一番,去到盥洗室时正好看见陈萧在刷牙。他从镜子里瞟了一眼门口的萧霖,便转过去不再理会,萧霖弱弱地打了声招呼,便迅速地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洗漱用品,放在洗漱台的另一边,她一边刷牙一边从镜子里偷偷地打量旁边的陈萧。不得不说183的身高真不是盖的,萧霖这个158的站在陈萧旁边显得特别的娇小。她从镜子里大概目测了一下,自己如果站在陈萧面前,脑袋则刚好没过他的胸口。“这样耳朵正好贴在心脏的位置,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呢。”她这样想着,不由得弯了嘴角。一旁的陈萧感受到镜子里投射的目光,斜瞟了一眼旁边的萧霖,正好看到她莫名地微笑,不禁打了个寒颤,赶紧漱完口,冲完脸,用毛巾一抹就出去了,连牙刷什么的都来不及收。萧霖见他如此匆忙,有些不明白,“难道他就这么不愿见到我?”心下不禁有些失落,可当她看到洗漱台上那只和自己手中一模一样的杯子时,又痴痴地笑了起来。离开盥洗室的时候,萧霖理所当然地帮陈萧将东西收进了柜子里,然后兴高采烈地回了房间。

第二天虽是周末,萧霖却早早起来了,她先轻轻走到玄关,看到陈萧外出的鞋子还在,才蹑手蹑脚走进盥洗室梳洗,回卧室换好居家服,她便匆匆进了厨房,半个小时后,她端着两份早餐出来了,想到陈萧刚工作回来,肯定很累,可能会起的晚一些,萧霖像上次一样将热牛奶在厨房用开水温着。她一边慢慢地小口地吃着早餐一边注意着陈萧那边的动静,可直到她吃完最后一口并磨蹭了好久也不见有人出来的迹象,看看时间差不多8:30了。萧霖只好认命地端着自己的餐具进了厨房,在洗碗时她也不忘支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当她将最后一根筷子插进盒子里时,外面传来了“滋溜”的开门声,紧接着是拖鞋与地板的摩擦声。萧霖赶紧擦擦手,端着牛奶走了出去,刚好看到陈萧站在餐桌旁,盯着桌上的早餐,见她出来,迟疑地问道,“给我的?”虽是疑问句,口气却很肯定。萧霖看着他点了点头,轻轻地说,“反正是要做的,想着你也在,就顺便替你做了一份,只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陈萧静静地听她说完,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牛奶,和桌上的煎蛋、面包,淡淡地说,“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你以后不要帮我做了。”说完就准备进盥洗室,萧霖几步拦了上去,嘴里说道,“那怎么行呢?早餐最重要了,你不吃,对身体不好。何况你是演员,一旦开工,作息更没有规律了,身体很快会垮掉的。”陈萧低头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萧霖,皱了皱眉,见她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嘴角一勾,讥诮地说,“你以为你是谁,我的事轮得到你来管?让开!”到后面语气已经有些冷了。说完,两眼直瞪着萧霖。听他这样说,萧霖也不禁自嘲起来,心想,“他说的一点没错,我算他什么人呢,凭什么要求他按我的意思做事。我认为的好意,也得他愿意接受才对呀,这样子强迫他算怎么回事呀。”想到这脚下不自觉地后退了些许,她垂下头,轻轻地说了声“对不起”。见她如此,陈萧的眼睛几不可见地闪了闪,但还是从萧霖身边擦了过去。当他从盥洗室出来时,萧霖已经不在那了,只是桌上的东西依然没有拿走。

自那天之后,萧霖便再也没有见过陈萧:她出门时陈萧还没起床,而她下班回来,他却总在自己的房间不出来,连刷牙洗脸都见不到他。时间一长,萧霖隐隐觉得陈萧是在故意避开自己,可是转念一想,“你以为你是谁,他有什么见不得你的。”虽然陈萧让萧霖不要再替他准备早餐,萧霖却依然坚持着,并且变着花样,今天是鸡蛋面包牛奶,明天就换成汤圆水饺,后天再弄点清粥小菜,不管陈萧吃不吃,她都会替他做一份。当然毫无意外的是:陈萧从未碰过。就这样过了七天,这天正好是周日,早上萧霖照旧准备了双份早餐,想着陈萧定是不会出来吃的,她一个人坐在餐桌前,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不时往陈萧的房间瞅一眼。正当她准备将一颗汤圆放进嘴里时,就听见陈萧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大吼,她吓了一跳,赶紧走去他的房间,“你说什么……怎么样了……在哪……我马上去……”声音时大时小,萧霖在门口听得断断续续,她想敲门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可又怕陈萧不喜。正在迟疑间,陈萧拿着件浅色外套开了门,满脸急色,眉头紧锁,见她站在外面,眉头皱的更深了,萧霖刚想开口解释,却见陈萧径自从她面前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拨号,“大鹏,我有事要出去,你来接我。”就这么会功夫,陈萧已经穿上外套,换好鞋,出了门。萧霖看他如此焦急,忘了刚才的尴尬和失落,反而担心起来,“出什么事让他来不及梳洗就出门了呢?他不会有事吧?”

陈萧走后,萧霖一直处在担心中,她呆在客厅,时刻注意着门口的动静。看着手机里面储存的大鹏的号码,好几次她都想按下去,可是又怕陈萧知道会不高兴,犹犹豫豫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草草吃过午饭,又等了一个下午,中间心梅打电话想约她看电影,说是肖雨不在一个人没意思,萧霖也只好说有事给推了。可能是中午没有睡午觉,萧霖有些困了,浑浑噩噩间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她醒来时,外面已经全黑了。冬日白天本就较短,萧霖眨了眨眼睛,看看天色,估摸着大概6,7点的样子,揉了揉饥肠辘辘的肚子,起身进到厨房,准备做晚饭。正做着呢,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是阵阵雷声,萧霖吓了一跳,“这种天气在这个季节可不多见啊。”想到陈萧还没回来,不知他身边有没有避雨的工具,转瞬又自嘲道,“有大鹏在,自己瞎操什么心啊。”可听着外面不多时便传来的淅淅沥沥的雨声,那抹担忧总是挥之不去。晚饭过后,萧霖在客厅待到快10点,听着越来越急的雨声,想到因为下雨,也许陈萧他们会很晚回来,便匆匆去洗漱了,出来时已经快11点了,去玄关处确认人还没有回来,她又等了约摸1个小时,还是不见动静。想到明天是周一,她还得早点去上班,而陈萧没回她又安不下心,索性从房间拿了被套和枕头在沙发上躺着,这样陈萧回来她也容易惊醒些。

陈萧回来时已是凌晨2点了,正是入睡最深的时候,他的头发有些润,身上的外套深浅不一,明显淋了雨,整个人很是疲惫。当他瞟见客厅沙发上裹着被子蜷成一团的萧霖时,着实吓了一跳,待看清楚脸时,他愣了许久,渐渐地原本充满孤寂和忧伤的眼里涌动起了阵阵暖流。萧霖因为心中有事睡得并不踏实,朦朦胧胧间感觉有动静,隐隐想到陈萧便猛地惊醒了,一抬头刚好看见陈萧还来不及隐去的神色。陈萧见萧霖突然醒来,凝望他的眼神带着些许惊愕,知道情绪外露,不待她发问,就匆匆进了房间,感觉到身后的萧霖似乎要起身,脚下步子迈的越发快了,萧霖望着陈萧越走越快的身影便停下了想追上去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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