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然也任由她挂在自己的身上,再斜着看她的伤口,吃了药已经愈合完毕了,便向相反的门口走去,一直走,通过小桥,“唉,面瘫,你带我去那里。”也许是听见面瘫一词,走的更用力,“唉,到底去哪儿?”,最后连一个眼神也没给。
高冷,切,苏木心里鄙视着这一切行为动作。
走到小桥底,那是一个硕大的露天温泉,热气腾腾的水蒸气指引人们想要泡澡的欲望,扑通,还是那样毫不留情抛射,“洗干净。”丢下三个字消失了,池边有一套粉红色衣裳,“死面瘫,不知道我现在还有伤,还叫我下水,你要我命啊?”苏木撩起衣袖,“咿,伤口愈合了,看来死面瘫还有点良心。”再后面一想起自己的伤有一半是他造成的,顿时升起的感激之心也消退了不少。
泡澡的确可以让人安静下来,靠在池边想起今天的战斗,抚摸着自己曾经受过伤的胸口,茗紫函,你今天给我伤痛,假以时日我必会奉还给你!
温泉实在是太舒适温暖了,以至于苏木沉沉的睡了一个觉才醒来,看了看周围没有人,也是,谁也不想找死跑到面瘫的院里来,几乎是轻轻松松的穿戴好衣裳,现在偏晚,天也黑的深沉了,苏木脚步一顿,她不知道现在是该道声谢还是直接走,思考片刻还是处于人情来看决定先道个谢吧,按照原路返回去,屋里灯光通明,想是还未睡下,扣扣,敲了一下门,门自动打开了,白瑾然拿着书卷在桌子旁优雅的姿态目不转睛的看着,一抬头,看见走进来的苏木,没等开口,“睡吧。”说完两个字,白瑾然把手上的书放进书架上,准备熄灯睡觉。
“等等,什么睡?”苏木开始结巴了,任凭谁看见大晚上孤男寡女的,然后还是一个面瘫说了一句‘睡吧’这是多么的惊悚话题。
白瑾然古怪的看着她:“你说你想睡床。”庆幸的是这次面瘫大哥并未装哑巴,很好心的解释着。
“不是,那个..你听我说..好吧,我是开玩笑的..”抱歉的笑着,开什么玩笑,大晚上叫我抱着冰块睡觉,好恐怖,一想起那个情景忍不住的恶寒的颤栗起来。
果然一听这话,白瑾然眯紧双眼,“你耍我?”言语中寒气逼人。
“不是,你听我说,我真的是开玩笑的!”苏木现在后悔不已,谁叫开始自己嘴那么多,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我从不开玩笑。”另一个炮轰接踵而来,比上句更渗人的语气,苏木现在真想哭了,“那怎么办?”也不知道这句话是问白瑾然还是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