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奕倾从书房走出来后,脸色臭的不行,直接拎着酒到凉亭里去大喝特喝,想要将那些奇怪的情愫赶走。
她只是个精灵而已,最终也只是一枚棋子,自己根本就不应该同情她。
越想越烦,“咣当”一声,手中的酒壶被摔在了地上,瞬间酒香四溢。
“你疯了!今天是十五,你不要命了!”南宫连城几乎是直接飞过来,数枚银针瞬间封住了蓝奕倾的几处穴道。抬起一只手,将淡绿色的治愈灵力缓缓传入蓝奕倾身体里。
见他脸色好了许多,才慢慢收回灵力稳定气息。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毒有多深吗,十五月圆是最危险的一天,喝这么多酒跟自尽有什么区别!”不再顾及蓝奕倾面子,南宫连城跟教训孙子一样冲他怒吼,虽被气的眼看要喷血了,还是一把拉过蓝奕倾的手腕,开始把脉。
良久,南宫连城才脸色阴沉的看向蓝奕倾,“恭喜,毒进一步加深,你的目的达成了。”说完,急吼吼的走进自己的客房配药去了。
真是不让人省心,在森林停留数日为的不就是防止毒发,现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居然还喝酒!
见南宫连城被自己气走了,蓝奕倾郁闷的坐在亭子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石桌,眼睛却一直未曾离开旁边的花丛。
“还不出来,以为我看不见你吗?”叹了口气,淡淡道。
只见花丛一阵抖动,披着大好几码的暗红色长袍的初音慢慢从花丛中走出来,两只眼哭的跟兔子一样通红通红的,时不时狠狠吸吸鼻子,一副被欺负了的呆萌兔子样。
看的蓝奕倾突然笑了,伸手摸摸还是乱糟糟的长发“怎么,欺负一下就哭成这个样子,丑死了!”
不见初音回答,又伸手捏了捏通红的小鼻子,解释“我刚刚那不是试探你,我只是……”
“有点怀疑我的身份!”不等蓝奕倾说完,初音一口打断。
“我从一开始就不想订契约,可是是你逼我的,不知道哪位高人要你找持有和月之戒配对的神器的有缘人,我老实告诉你,和月之戒配对的神器叫星之链,就是我带的这条手链,但这不是我的,是我偷来的,所以你要找的人百分之百不是我,你身上的剧毒是你的死劫我能解,但是前提是我帮你解毒后你要还我自由!”
滴哩咕噜的的说了一大串,初音讲得口干舌燥,端起旁边的酒杯一饮而尽,跟喝白开水没什么两样。
喝完后气势十足的瞪着蓝奕倾“怎么样?答不答应?”
一把夺过初音手里的酒杯,往桌子上一砸,剑眉轻挑,“初音,你是第一个敢跟本王谈条件的人,不过你成功了,本王答应你!”
某女一听,心中大喜。
“但是!本王只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三个月后仍解不开本王的毒,先前的约定就作废!”不管她是不是自己的有缘人,只要是能解开自己的毒,就算是头猪又怎样。
配药中的南宫连城猛的打了个喷嚏。(猪都不如)
“成交!”初音一听,干脆利落的一锤定音。
蓝奕倾刚要起身,初音却搬着凳子凑了过来,温顺可爱的样子看的蓝奕倾心里暖暖的,不自觉的露出浅笑。
“来来来,伸出蹄子来,让伟大滴神医给你把把脉。”没笑多一会,初音一句话就把宽容大度的奕王爷气的脸色铁青。
“咦,你脸色好差呀,不行,不能和你直接接触,万一是皮肤传染的瘟疫怎么办?”说罢手腕一抖,一条白线绕在蓝奕倾的手腕上,看的蓝奕倾脸更黑了,不过见初音小小年纪手段如此娴熟,心中也涌起一股赞赏。
两只手分别把了半天脉,初音脸上表情嗖嗖的换,急的蓝奕倾直勾勾的盯着初音,这么半天,你倒是给句准话呀!
半天,初音才撤回白线,顿了顿,大眼睛里是蓝奕倾从未见过的认真,突然,初音拿起蓝奕倾的手照着手腕毫不犹豫的就是一口,位置刚好是血管处,鲜血直流。
“你属狗的,咬我干什么!”突如其来的痛觉让蓝奕倾大皱其眉,冲初音怒吼。
“想解毒就闭嘴,你个大男人流点血死不了!!”不耐烦的命令语气令正哗哗淌血的某人很是不爽,但见初音一脸严肃,又不好拒绝。
见蓝奕倾安静了,初音拿着蓝奕倾的手腕使劲的闻伤口处,半晌,见血不流了后一脸天真无辜的样子对脸色极臭的某人说:“我一会要帮你分析毒性,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许动!”
见初音一脸严肃,蓝奕倾豪爽的点头同意。
-----------三秒钟后--------------
蓝奕倾嘴里多了一块暗红色的布(从他衣服上撕下来的),初音拿起他的手腕,优雅万分的看了两眼后,照着伤口“啊呜”又是一口,鲜红的血液顺着初音嘴角留下,她却一直没把嘴从蓝奕倾手腕上拿下来,反而一直吮吸着不断涌出的血液,像在品尝美酒一般。
柔软的嘴巴和舌头逗弄的伤口麻酥酥的,眩晕的感觉将蓝奕倾包围,就在他浑身无力将要昏倒时,初音的嘴才离开蓝奕倾手腕。抬起袖子擦擦嘴边的血迹,边擦边碎碎念“这叫什么味啊,腥死了!”
话音落,抬手凝聚出一抹炫白的灵力撒向蓝奕倾手腕上的伤口,几分钟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并且蓝奕倾的眩晕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脸色大变的初音,蓝奕倾眼中划过一丝惊叹,真正的治愈灵力神之境,比南宫连城更高的存在!
“你到底是得罪了什么大神,居然给你下这么折腾人的冥毒,这种毒根本无药可解!”不同于以往的开朗,说话的初音脸色苍白,仿佛回忆起可怕的东西。
如此剧毒,根本无药可解,一如从前自己,若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加上治愈灵力的辅助,自己早在几年前便应魂归西天了!
长叹一口气,初音满是同情的看向蓝奕倾,难怪他总是显得寡淡而冷酷,难怪他要把自己当成棋子,难怪他怀疑自己,生活在人人皆要我死的环境中,除了自己,除了极个别的知己,谁还会去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