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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老叫花子死了

本次列车终点站Y市就快要到了,请乘客们拿好自己的行李准备依次下车,欢迎乘坐Y312次列车。

看着已经倒在自己左肩,熟睡的蒋欣然,右手轻轻拨弄了一下其乌黑飘逸的发丝,收回右手,一阵女子幽香传入鼻中。

秦瘦毕竟是个男人,本能的双腿之间微微出现了一个弧度,已经熟睡中的蒋欣然脸庞悄悄出现了一朵小小的红霞。

“醒醒,到站了。”秦瘦俯视了一下蒋欣然脖子下方的一条深深的沟壑,然后用一本杂志放在腿上,遮住了已经激烈反应的双腿之间。

“额……到站啦!”蒋欣然起身,伸了个懒腰,左手无意之间将秦瘦放在腿上的杂志打落在了地上。

“你这禽兽……”看着秦瘦双腿之间的擎天一柱,蒋欣然惊呼出声。

车上的人听见蒋欣然的惊呼,都齐刷刷的站起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些挨着近的乘客,顿时噗笑一声,小声的数落起来。

“额,大家误会了,这是我女朋友,我的名字叫秦瘦,秦始皇的秦,瘦小的瘦。”秦瘦赶忙解释道。

“秦始皇很瘦小?貌似你的还是巨无霸呢,哈哈!”身旁的一位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回应道,顿时车里再次传来一阵笑声。

“笑什么笑,总比你们那些永远长不大的小麻雀好吧。”蒋欣然反驳道。

“咳,咳……”一位笑得前俯后仰的男士像受了惊吓般呛了几声,随后脸色一变,低下头,默不作声。

过了一段小小的插曲,秦瘦和蒋欣然顺利的下了列车,一起坐上一辆出租车,赶往了通往南山大桥的路。

此时天已渐黑,秦瘦下了出租车,忐忑不安的走向桥下方,蒋欣然默默的跟在身后。

看见桥下依然存在的破烂帐篷,和从破洞里传来的微弱烛光,秦瘦长长的呼了口气。

“老花子,我回来了,小瘦子回来看你了!”秦瘦向着帐篷狂奔而去。

听见秦瘦的呼喊声,帐篷里传来了几声咳嗽声,随后一个衣衫破烂,满脸污垢的中年乞丐走了出来。

“你是?”中年乞丐问道。

秦瘦呆呆的看着素不相识的中年乞丐,一种更加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老乞丐哪去了,你把我的老乞丐怎么了。”中年乞丐被秦瘦一米八的大个,突如其来的抓了起来。

“咳咳……你先放下我,听我说啊!”中年乞丐咳嗽了两声,看着秦瘦泛着红光的双眼,不由一颤,颤抖的说道。

“对不起,大叔,我太激动了。”秦瘦的双眼慢慢恢复了清明,放下了中年乞丐。

“这事还得从两年前说起,Y市突然来了一帮人,据乞丐同僚说,好像是X市黑帮来的人物,他们找到老叫花子,威胁他写一封信,老叫花子誓死不从,最后被他们关在猪笼里,丢在了这条河里。”中年乞丐小心翼翼的说道。

“那,后来呢?”秦瘦追问。

“后来啊,做为丐帮第3008代帮主,我苏乞儿岂能坐视不理。”中年乞丐振振有词道。

“后来怎么样了啊?”一旁的蒋欣然插了一句。

“后来我报了警!”中年乞丐抬着头说道。

“那……警察找到老乞丐了吗?”秦瘦的身体微微颤抖。

“没,警察经过三天三夜的打捞,也没找到老乞丐的尸体,后来这事也不了了之,据说那次来的黑帮人物是X市王老虎的手下,Y市公安局根本惹不起。”苏乞儿叹息一声。

“王老虎,王老虎。”秦瘦嘴里念叨了两句,然后转身‘噗通’一声跳入河中。

“你……”蒋欣然看着已经被河水淹没的身影,欲言又止。

“这可怎么是好啊,要不要报警。”苏乞儿问道。

蒋欣然叹息一声,“不用了,由他去吧,这是他的心结!”

在约莫五分钟左右,秦瘦的脑袋伸了出来,然后在水面一个深呼吸,继续潜了下去,如此反反复复过了四五个小时,终于看见秦瘦一只手托着一个已经发黑的东西,单手游了过来。

“看什么看,快去帮忙啊!”看见苏乞儿出神的看着秦瘦,蒋欣然娇喝一声。

在蒋欣然的提醒下,苏乞儿捂着双鼻走了过去,看着已经被河水侵泡得腐烂的尸体,虽然捂住双鼻,但是苏乞儿依旧感觉阵阵酸恶的臭味扑鼻而来。

回到岸边,经过几个小时的长时间侵泡,秦瘦本就泛白的脸色显得更加白皙,一身红色外衣早已湿透,看着猪笼里老叫花子的尸身,秦瘦跪拜在地上,痛哭起来。

“老花子,小瘦子回来了,回来接你住大大的房子。”

“还记得我们一起看免费电影的情节吗?我终于有钱带你去电影院了。”

“是你把我抚养大,在小瘦子心里,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

“小瘦子好想你!”

“啊!啊!”秦瘦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来。

在痛苦的呼喊中,只见秦瘦流下的眼泪渐渐泛红,直到最后,似乎变成了血泪般,滴淌在地上,比血液更加的鲜红。

南山大桥上空的白云似乎在响应秦瘦的血泪,一片红色的雾气在漆黑的夜空中逐渐汇聚。

“不好!”蒋欣然大呼一声,然后双手在秦瘦等人不经意间一道微弱的白光从指头滑落,直冲天际,最后红色的雾气才渐渐散去。

“死者最大,入土为安,我们还是先将老叫花子埋了吧。”蒋欣然轻轻拍了拍秦瘦的肩膀,提醒道。

听见蒋欣然地话语,秦瘦止住了哭声,然后打开猪笼,抱起老乞丐的尸身,向不远处的南山走去。

夜黑,风高,夜晚的南山已经失去白日的翠绿,被一片黑暗笼罩,借着淡淡的月光,隐约可见两个身影穿梭在南山的树林之中,不,确切的说是三个身影。

“老花子,还记得我小时候我们最喜欢躲在这里看那些野战的情侣现场直播了,你说过,即使有一天你死了,还要看个够,我会为你报仇的,愿你安息。”秦瘦将老叫花子的尸身放在一条小路旁的丛林里。

随后秦瘦开始徒手在地上挖起坑来,不一会秦瘦的双手便磨出了鲜血,蒋欣然怜惜的看着秦瘦的双手,然后蹲下身,一起挖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地上的坑越来越大,已经能够容纳一个人的空间,此时秦瘦和蒋欣然的双手早已破烂不堪。

“谢谢你!”看着一旁散落带着血液的泥土,秦瘦牵起蒋欣然的双手,真挚的谢道。

‘如果没有宿命,我还会爱上眼前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吗?”看着秦瘦真挚的眼神,蒋欣然在心里问自己。

至亲至爱爷爷之墓

“我们走吧!”秦瘦和蒋欣然对着眼前用血字写成的墓碑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拉起蒋欣然,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暴风雨即将来临了!”看着秦瘦坚毅的脸庞,蒋欣然叹息一声。

在秦瘦和蒋欣然离去后,墓碑上和土壤里的血液竟然犹如活物般的缓缓向着老叫花子的尸身汇聚,最后隐约可见,老叫花子已经腐烂的尸身开始泛发出生机,竟缓慢的长出的新的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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