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住进了医院,还差点丢了小命。但是,老四的名声彻底打响了。大街小巷到处都流传着老四的实际,一时之间男女老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有些没什么成就的小痞子开始拜访老四,希望可以跟着老四玩儿。老四一律照单全收,由小崽儿和刚子带着,一部分当路霸,一部分偷煤出去卖。老四这俩行业直接形成了垄断,一时间老四起来了。
而土匪也不是就此完了,土匪勇战老四也很是受人尊敬。土匪和老四这俩人的名字,之前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但是现在,没人不知道。土匪就此没有找过我们任何事儿,而且土匪从此只服老四一个人,没见过这么狠的,土匪当然知道老四奔着自己命来的。
刚子和小崽儿跟着老四也火了,在这个地方都跟明星似的。我和小高我俩依然选择上班,小高已经成家,而我当然也动过念头,但是我一想到李友和大狗我就放弃了,我一直觉得站得越高,摔的越惨。我也劝过老四他们,但是在利益面前,没人听得进去。
没多久老四出院了,出院后马上把所有兄弟宴请一遍,包括新加入的。老四和小崽儿恩威并施的给这些新加入的做了思想工作。之后老四忙起来了,老四和刚子负责带领大家做那些见不得光的。而小崽儿,老四给他安排了一个重要工作,让小崽儿打白道关系,以及各煤矿打好关系,反正小崽儿成了联络人脉的重要人物。这也是小崽儿的特长,在后来的日子里,很多人不一定给老四面子,但是一定给小崽儿面子。
经过一段儿时间的稳定,老四他们有了外号。老四叫做阎王,小崽儿叫做判官,刚子叫做夜叉。做可笑的是,不知道那个闲的蛋疼的,还给我和小高起了外号。因为我俩总在一起,而且有事儿才出现,所以有人说我俩是黑白无常。之后有人问过我:“你俩谁是黑无常?谁是白无常?”我的回答一直都是:“这个。。我他妈也不知道。”这话应该问那个起外号的。
等到老四的地位稳定了,行业稳定了,关系稳定了。老四才把我们这哥几个单独聚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
“四哥,听说你现在叫阎王?”我好长时间没见他们,高兴地问老四
“草,他们说我没让土匪扎死,还差点把土匪给整死,肯定和阎王好,就他妈叫开了。”
“小崽儿你那?怎么叫判官?”我又问小崽儿,
“别他妈提了,跟在阎王身边当官的不就判官吗。”
“那你那?刚子?”
“不知道”
“哈哈,我告诉你,有一次刚子把一个小孩儿吓哭了,人家小孩儿他妈骂刚子长得跟他妈夜叉似的。就这么叫开了。”小崽儿说
“我草,牛逼。”我和小高同时回答
“那我跟小高怎么成黑白无常了?”
“这我也不知道了,连谁起的都不知道。”小崽儿说
“呵呵,其实挺适合你俩的。”老四说
“恩,我也这么觉得。”小崽儿郑重的说
“得了,喝吧。”我举起酒杯
这一顿,喝的很开心。我更开心,我虽不在江湖,但是江湖有哥的传说。喝到后半夜,老四提议大家结拜为兄弟,获得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我们几个晃晃悠悠的来到北沟,大半夜的,还真有气氛。为什么来北沟?不是结拜吗?就是来结拜,因为老四差点儿死在这,这个地方对我们来说很有意义。而且这里到处是坟堆,跟我们的外号很搭配。我们没什么信仰,就让这里的魂灵为我们做个见证。
“我就想问谁出的主意?真他妈渗人。”小高说
“不知道啊?不是你啊?”我说
小高小声说道“不是咱俩,那肯定是小崽儿,就丫的这么变态。”
“我去你妈的,你才变态那,老子没那么变态,肯定是你。”还是让小崽儿听见了
“是我。”老四说
“.”小高
“.”小崽儿
“.”我
“恩”刚子
我们找了一块儿利索点儿的地方,准备就在这开始。老四拿出买的酒菜摆了一地,然后开了一瓶酒。大家站成了一排。
“今儿,我们哥几个在这结为兄弟,请各位做个见证。”说完老四鞠了个躬
接着又说:“我老四,今儿与各位结为兄弟,不分大小,从此生死与共。”说完喝了一口酒
小崽儿接过酒说:“我小崽儿,今儿与各位结为兄弟,从此同甘苦,共患难。”说完喝一口酒
我接过酒:“我老三,今儿与各位结为兄弟,从此患难相扶。”
接下来是小高:“我小高,今儿与各位结为兄弟,从此祸福相依。”
刚子:“我刚子,今儿与各位结为兄弟,从此。。从此。。从此两肋插刀。”
“哈哈”大家笑成一堆,老四把剩下的酒洒了一圈,我们的结拜仪式就算完成了,大家高高兴兴的,互相搀扶的往回走,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仿佛大家的关系又亲近了一些。
各回各家之后,我躺在床上,兴奋地睡不着。时而又想起了李友,如果他还活着,多好。我没事儿的时候特别容易胡思乱想,不由得担心起老四他们的将来。现在也只能希望他能尽快的收手吧,世事难预料。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我还是会想起小美,这个女人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彻底忘记,想起了大亮,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想到这,我起身找出纸和笔给大亮写信
兄弟,过的怎么样?我到矿上上班了,这里还不错,比我们那时候在砖厂强多了。不知你现在的工作如何,如果不太好的话,我希望你来找我,我们兄弟联手,一定能够混出个人样。好长时间没见,甚是想念,期望你的回信。
简单的给大亮写了封信,心里平静许多,踏踏实实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