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教室。
葛欢打了一个喷嚏,吓得一旁的吕风赶紧闪过一旁,再多的思考也断送了。
“没事,没事,偶感风寒。”葛欢摆摆手,叫吕风别那么紧张。
“我要是三天后感冒了,一定是你传染给我的。”吕风恢复坐姿。
“刚才说到哪了?”葛欢说。
“郭明,那天跟我们说我们寝室里死过一个人,你还记得吗?”吕风靠近小说。
“记得,怎么了?”
“我想让你给我去查一查,死的姓谁名谁,第几届的,哪一个班,什么模样,有什么喜好,反正一切他的信息都给我查出来。”
“我能得到什么?”葛欢丢纸巾到地上。
“能得像我这么一位超级好朋友啊!”
“额,那我还是忙其他的去了。”
“嘿,一星期饭钱,我报销。”
“一个月。”
“太黑了吧你。两星期。“
“两星期,外加三天宵夜。”
“夜宵只准买混沌。”
“成交!”
“我可说好了,只有你知我知。”
“放心吧,专业的。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干嘛要调查一个死人呢,和你毫不相干。”
“恩”吕风还真回答不上来,难道跟他讲自己自从听了郭明的鬼故事之后,就恶鬼上身了,岂不让他和此时看小说的人笑话自己,可事实就事实,手指上粘糊糊的血液和自己那本红色的日记,却无一列外地说明了一切正在发生,自己必须赶在情况恶化之前,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了这么多章的读者朋友们,估计也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有一点他十分确信,时间正在流失,事情正在发生,答案会被揭晓。
“什么原因?”葛欢又说了一遍。
“它会让你感觉背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明白吗?”吕风说。
“好吧,我尽力。”葛欢说。
“呦呵,你还看英语啊?”吕风十分惊讶,看见一本英语作业本。
“废话!”
葛欢带上书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吕风深呼一口气,从抽屉里缓缓掏出日记本,哗啦啦地翻了几页,全是白纸。
杉树林,木屋。
一只蜡烛放在桌子中央,轻软的火苗微笑般地摆动。
“它以热情颠疲你,有如风暴把飞鸦摇荡;理智将会嘲笑你,有如冬日天空的太阳。你的巢穴的椽木将腐烂,而当冷风吹到,叶落了,你的华屋就会把你暴露给嘲笑。”
“吕风该你了。”程明说道。
“嘿,我是再想,我们要不要,给我们几个人分别取上一个别名,每次参加时,大家就别叫名字了,就以别名称呼。”
“李海,你们觉得吕风的建议如何?”程明说。
“还好吧,关键是取什么名呢?”李海说。
“会不会,太婉约了。呵呵”赵义说。
“要不这样吧,吕风就以惠特曼,李海就以普希金,我么爱默生,赵义么雪莱。怎么样?”程明说。
“这样会不会太那个了呢?”
“哪个?”
“那个啊?”
“我看行。”李海说。
“好,那么我们就这么定了,以后联络也是用着些名字,甚至还可以起到保密作用,我打听到消息,教务处最近似乎对学习氛围很是关注,夜晚也加强了巡逻。”
“可不是,我刚才来还撞见希特勒呢,问我干嘛,我说尿急,不行啊。”赵义说。
“现在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我们现在已然很危险?”吕风说。
“危险什么,吕风?”程明说。
“我的成绩现在一落千丈,要是这样下去的话,我估计我连专科都读不了,真的。”
“你后悔了,你的思想开始动摇了,还是别得什么?”程明说的很严肃。
“没什么。”吕风想不出什么。
“吕风,我们是死亡诗人,这是一场革命,是场战斗!不管怎么样,你必须坚持我们独特的信仰,是独特,是自我自由的。”程明说。
“我们此刻的意义到底有多大,如同无助的烛火,它想要点燃整个黑暗的天空,那是不可能的,只要一股风,一股风就能把一切化为云烟。”吕风说。
“放心吧,我们绝不是黑夜的烛火,而是星光,你迟早会知道的。”程明说。
吕风从那模糊的表情中,看出他么似乎正在酝酿着什么,暗地里准备着什么,战斗,战斗,他们觉不仅仅只会满足于黑暗中的高喊,他们迟早会付之行动,就想程明此刻无意中说出的深意一样,我们绝不是黑夜里的蜡烛,而是星光。吕风想到这,捧起诗集大声地读到:“
别揭开这画帷:呵,人们就管这
叫作生活,虽然它画的没有真象;
它只是以随便涂抹的彩色
仿制我们意愿的事物——而希望
和恐惧,双生的宿命,在后面藏躲,
给幽深的穴中不断编织着幻相。
曾有一个人,我知道,把它揭开过——
他想找到什么寄托他的爱情,
但却找不到。而世间也没有任何
真实的物象,能略略使他心动。
于是他飘泊在冷漠的人群中,
成为暗影中的光,是一点明斑
落上阴郁的景色,也是个精灵
追求真理,却象“传道者”一样兴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