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苏子瑜傅闷的待在实验室里,心中的苦闷无人可说,只是喃喃的自言自语。
心不在焉的她忙着手里的烧杯,却连拿漏了材料都不知道,她转身去拿别的材料,却发现实验室里没有。
正准备出去到总务室去找,却在出门的片刻听到隔壁实验室学生的尖叫声,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的声音。
“砰”的一声,火光四起,强大的气流从隔壁实验室的门口冲了出来,连实验室的门都被弹飞了!
强大的气流让走到走廊的苏子瑜也遭受了池鱼之殃,气流将她弹了出去,她飞出去老远,落在了一个角落里,头重重的撞在了墙上,接着苏子瑜眼前一黑,人事不省,晕了过去。
惊叫声,逃命声,从实验大楼里蔓延开来。
大火触发了火警,整栋大楼冒着滚滚的浓烟,学生们四散而出,而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不断奔命逃窜的人当中,却没有苏子瑜的影子。
实验室里都是易燃易爆物品,一旦触发大火,一发不可收拾。
学生们逃命似的四散而出。
黑色的劳斯莱斯路过的时候,骤然被学生们慌乱的脚步挡住了去路,司机按了按喇叭,依旧不能阻止学生的们的狂乱!
车子停了下来。
黑色的劳斯莱斯摇下车窗,看着那四散尖叫的学生,傅景琛寒眸略微眯了眯。
望着那实验楼三个字,傅景琛漆黑的眸子倏地一紧,眉心紧紧的蹙着,清隽英气的脸上布上了一层阴云。
苏子瑜!三个字重重的敲打在了傅景琛的心坎上!
苏子瑜说过她要去实验室。
傅景琛心头一紧,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那栋实验楼,不安的情绪在他心头蔓延开来。
“砰”的一声,傅景琛一把将车门打开,目光迅速扫视过来来往往的人群,和那实验楼的门口,可惜始终没有看到苏子瑜的身影,修长的腿随即拉开步子,朝着实验楼走去。
司机猛地拉开车门,冲了下来,拦在了傅景琛的面前,“少爷,你不能去!太危险了!说不定苏小姐已经出来了,你看这里人这么多,也许少爷没有看到苏小姐而已。不如先打个电话。”
这么混乱打电话也不定听得到,更何况傅景琛早就打了,只是他带着蓝牙耳机,司机没看见他掌心握的手机已经拨了出去,只是电话那头始终无人接听而已。
他的手心和手机贴合的地方出了一层微微的汗。
他很紧张。
“遭了!刚才爆炸的地方,隔壁有个学姐,她好像被气流冲到角落里去晕倒了!”一个女生尖叫一声。
傅景琛薄唇猛地一抿,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女生,大步走了过去,骨骼分明的大掌一伸,重重的捏住了那个女生的手臂,声音低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那女生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蓝……蓝色!”那女生本就受了惊吓,被傅景琛死死抓住又是疼又是害怕,说话都结巴了,畏惧的看着傅景琛帅的人神共愤的脸,没有花痴,只有惊惧。
傅景琛不知道自己的脸色现在有多么可怕,也就只有他们家司机这么不要命的敢拦着他。
蓝色?
苏子瑜今天穿的就是蓝色的衣服,几乎笃定了那里面被困的人就是苏子瑜。
这是一种感觉,不安惶恐的感觉。
“让开!”傅景琛薄唇抿抿,朝着实验楼走去,神情决绝,不容置喙。
司机死死的拦住傅景琛,“少爷,不能去!”
傅景琛修长的手臂一挥,一把推开司机挡在前面的身影,旋风一样,冲进了失火的实验楼。
颀长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那实验楼的门口。
大火弥漫,浓烟滚滚!
苏子瑜躺在冰冷的地上,隐约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她嗫嚅了两下嘴唇,发出极其微弱的声音:“我……我在这……”
微弱的求救声过后,苏子瑜刚刚苏醒仅有的力气又被抽离消失了,她又重重的阖上了眼眸。
她知道自己很危险,很可能被大火吞噬,烧死在这,但是她没有力气逃跑,没有力气大声的呼救。
意识重新消失,苏子瑜再度晕了过去。
“砰”的一声,横梁断裂的声音响彻耳际,大火灼烧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个不停。
傅景琛闷哼一声,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烟尘滚滚里,苏子瑜被一双有力的双手抱起,迷蒙中她吃力的睁开眼睛,透过那道窄窄的缝隙,她恍惚看见了一张英朗帅气的脸,黑色的短发下他额头的汗滴落下来,滴在她的脸上……
“救命!”凄厉的尖叫声响彻天际,回荡在雪白的病房里。
苏子瑜满头大汗的站起来,苍白的脸没有半分血色,惊恐欲绝的表情在她脸上久久回荡,萦绕不散。
“苏小姐,你醒了!”身着白色护士服的护士小姐朝着苏子瑜笑笑,手里拿着体温计,温柔的看着苏子瑜,“苏小姐,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这是医院?”苏子瑜扶了扶额头,她感觉头疼欲裂,好疼,头好疼。“我的头有些疼,是傅景琛救我的吗?傅景琛呢?”
恍然想起,朦胧模糊中,在那浓烟滚滚里,她似乎看见傅景琛了。
“傅先生在隔壁的病房了,他受了点……”
“他受伤了?”苏子瑜惊叫一声,鞋子都没穿,光着脚朝着护士指的隔壁病房跑去。
隔壁病房。
门“砰”的一声被大力的推开,苏子瑜跑的急,又因为身体虚弱,几步路就跑的气喘吁吁。
病房内,雪白的病床上,傅景琛赤果着上身,侧头望向门口。
麦色的皮肤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完美的腹肌仿佛大卫手下的米开朗琪罗,完美的曲线肌肉上,一块长长的纱布从肩头绵延而下缠绕至腰际,显得格外突兀,又极其矛盾的形成沧桑残缺的美感。
苏子瑜怔楞的看着傅景琛,她微微喘着气,清悦的声音布满了担心和歉疚。
“傅景琛,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