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无数朵黑色的牡丹花出现在空中,每一片花瓣都闪动着诱人心魄的漆黑光芒。
那些黑色的花朵在空中如雨一般飘落而下,将整个山谷淹没在了花海之下。
就在花朵突然出现的同时,一个黑袍男子从天际踏步而来,身若轻鸿,脚踏牡丹,犹如闲庭信步一般,缓缓而来。
花海自动为他分开了一条大道,微风徐徐,隐隐传来阵阵仙乐,犹如谪仙降世一般,让人不由的升起了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
黑袍男子落在地上,向着霍启正微微一稽首,笑道:“贫道相布衣有礼了。”
尹长生等人闻言,浑身猛然一个激灵,满脸的激动地一声大叫了出来:“国师!”
国师?帝国之师也。
能成为大秦帝国之师的存在,又怎么会是一个好相与的存在。
秦戈的双眼不由的眯了起来,只见那相布衣是一名身材修长的中年人,颌下畜着短短的黑须。身着一身道非道、俗非俗的古怪黑服,脚蹬流云登天靴,双手自然的拢于袖中,洒脱飘逸的神色尽显无疑。
相布衣没有理会御不凡等人的见礼,微笑着望着霍启正,说道:“销声匿迹了这么多年,你终究还是出现了,这一次,我来了,你休想像上次那样逃走。束手就擒吧,小师弟。”
此言一出,顿时惊声一片,谁都没想到,帝国的头号罪犯竟然是当朝国师的师弟。
“哼,杂毛老道,我明明入门比你早,我才是你师兄!”霍启正闻言恨恨地说。
“哈哈哈,师弟就是师弟,哈哈哈,你一天不是我的对手,你就一天是我师弟,等你什么时候打得过我了,你就不是我师弟了!辈分,应该按实力来算。”
“哼哼,按实力来排,你也不过是个千年老二。你永远不可能超过那个人。”
“哈哈哈哈,那个人,不过是个蠢货而已,他怎么可以和本座相提并论,若不是有那几大家族,本座早就杀了他了。”相布衣说话之时虽然是满脸微笑,但周围所有的人却无不全身一颤,一股寒流从脊背直窜脑门而去。
“这里虽然一片赤阳,但却是六道轮回屏弃之所,这里的冤魂无处投生,越聚越多,怨念也越来越重,早就已经将这里变成了极阴之地,你的九阳符能发挥出几成功力?认输吧,只要你将师父的灵犀瞳交出来,我便不杀你。”
“哈哈哈,我当是你如何宽宏大量呢,原来到头来,还是执着于一物,难怪你永远是千年老二。”
“哼,”相布衣重重的一挥长袖,喊声喝道:“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不要废话,受死吧。”
相布衣寒声一笑,左手虚空一抓,一把形貌十分古朴的怪剑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此剑仅长二尺八寸,宽度却几近一尺,剑体灰黄,长剑无刃,剑身之上盘恒着一只张牙舞爪的凶兽,獠牙嗜血,一股似有似无的气劲从巨兽的口中流出,象是要撕裂挡在它面前的一切似的,狰狞无限!
“幽冥剑!”
霍启正脸色一凝,迅速的阴沉了下去,双眼因为愤怒而变得赤红起来。
“相布衣,你居然敢解封幽冥剑,你忘了师门的规矩了吗?告诉我,为了解封幽冥剑,你杀了多少无辜的性命?”
“哼,幽冥剑带来的好处可比那些流的血有利的多,鼠目寸光,只看眼前,丝毫不知道把目光放的长远些,怪不得藏了这么多年还是被找了出来,活该找死。”
相布衣一舞手中的幽冥剑,顿时,在其四周传出了若有似无、飘忽不定的低声怪笑,像是突然来到了鬼蜮冥府一般。
御不凡和尹长生等人第一时间撤离了山谷,将困天阵扩大至了整个山谷,虽然如此一来,大阵的威力会被削弱许多,但这阵中有国师相布衣坐镇,这个困天阵是否存在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是吗?那我倒要试试,你说的好处到底有多好。”
说着,霍启正突然张狂地大笑起来,右脚在地上重重一跺,整个人放出万丈光芒,借力直冲相布衣而去。!
相布衣的嘴角傲然一挑,握剑的小指微微一挑,幽冥剑轻轻一样,顿时,嫣红的剑光化成了一只凶兽,向着霍启正急迎而上。
“轰——”
一声巨响,****相交处发出一声巨响,火花四溢。
剑光化成的凶兽化成了一股的庞大气劲,擦着霍启正的双鬓飞泄至旁边地上,炸起一片火红的碎石!
霍启正的身形没有收到丝毫的影响,反而变得更加的迅速起来,快若闪电,一边急行,一边抬起双手的食指,以食指的真灵止血在空中飞快地画了两道血符,然后狠狠一指,将两道血符点了过去:“来而不往非礼也,九阳梵天!”
“九阳梵天符?没想到,你竟练成了?”望着铺天盖地般滚滚而来的梵天火浪,相布衣重重的哼了一声,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沉声道:“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宰了你!”
相布衣长出了一口气,一股嫣红的气浪从他身周溢出,卷得宽大的黑袍翻动不已,猎猎作响,身周的阴寒之气越聚越浓,方圆百十步之内气温降到了极点,仿若一踏入就要结成冰块儿似的。
待霍启正踏入之时,相布衣长声阴笑,自袖中伸出一只掐着奇怪印诀的手,在空中一挥,瞬间漫天飞花伴随着滚滚狂雷随即而来,大地都在花海之中剧烈的颤抖起来,整个山谷的空间此时竟也发生了扭曲。
霍启正的两道粗短浓眉此时倒立了起来,仰声吐气,大喝一声,左脚往地上重重一跺,身周腾起一股气浪,双手相合,结出了一个佛门的不动根本印。
双手在虚空缓缓的划过,每划过一寸空间,便在空中留下一道金色的划痕,闪闪发光。
但霍启正的动作却十分的缓慢,仿佛虚空之中有什么在阻挡着他似的,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他的额前滚落。
虚空变得越发的扭曲,一道十余米长的裂缝出现在空中。
“九幽炼狱阵,开——”
相布衣大喝一声,双手向两边一分,黑黝黝的裂缝好象一张巨大的口一般,随着他的手势缓缓张大。
一个身高也将近有五米的巨汉踏出了大口,只见他一手握生死令牌,一手握着白骨毛笔,宽大袍袖正中位置绣着一个巨大的“死”字,嘴角还不停地喷着黑气。
紧随其后,是一个同样装扮的巨汉,只不过手中的法器却变成了黑色的如意。
巨汉一个一个不停的从大口之中踏出,每踏出一个,天地之间便暗上一分,鬼哭之声便重上一分。
待的是个巨汗全部踏出大口,将霍启正团团围住,躲在远处的秦戈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寒气,不由得在心中惊呼道:“十殿阎王,居然是十殿阎王。他竟然召唤出了十殿阎王。“
十殿阎王一出现,秦戈便有些心急了,这十殿阎王是传说中的禁忌存在,法力无边,掌管生死,此时出现的虽然只是法相,但却依然威力无边,千叶老头真的能够逃的了吗?
此时,霍启正的金色大符也已经画好,只见他左手一推,但看他神色好象很费力的样子,右手跟着也搭了上去,握住左手手腕,暴喝一声,空中竟从无到有凭空显现出无数个金灿灿的卐字,一个个竟还微微跳动着,显示着无穷的力量。
此时,十大阎王突然将自己手上的生死令牌挥出,指向霍启正,顿时十道黑色的光柱直刺而出,将卐字紧紧裹住,不断旋转,却将霍启正的整个身体向下挤压,只听得“嗤嗤”声急响,霍启正的双脚在地面上硬坻出两条深懂,双腿已经深陷在了泥土之中。
“嗤——“
霍启正喷出一口淤血,染红了他的前襟。
“嘿嘿嘿,师弟,这就受不了?为兄,再加把劲儿,送你一程吧。哈哈哈。”
相布衣伸手用力将幽冥剑插在地上,左手极快速的在它周围连点九下,布成一个奇怪阵法。同时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奇怪的血玉,置于阵中。
“以幽冥剑作引,通天血玉为心,这个九子鬼母阵,便是压弯你这破茅草屋的最后一根稻草。”
霍启正大惊失色,奋力一震,突然传音到秦戈的耳边喊道:“小家伙,快跑!再晚就来不及了!”
“千叶老头——”此时秦戈已经泪流满面,原来霍启正早就已经发现了自己,如此危急的时刻竟然还不忘传音给自己,让自己快跑,看着大阵之中,霍启正惶急的面孔,秦戈重重的点了点头,在心中默念道:“老头,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走?哈哈,来不及了!留下吧!”相布衣双眼闪过一道寒芒,大袖一挥,数道黑芒直扑秦戈而去。
“混蛋!”霍启正愤怒地骂着,想要出手解救秦戈,但十殿阎罗却将他紧紧缠住。
眼见黑芒及身,秦戈慌忙从怀里掏出了一大把霍启正从前炼制的纸符,迎风晃了一下,纸符顿时全部点着了,他不管好歹的,将所有的纸符同时射了出去。
顿时就看到一大片的火光射向了黑芒,轰的一声巨响,再空中散出了一连串的火花,连都大地缓缓的颤抖了起来。
趁着大乱,秦戈心念微微一动,整个人紧贴着地面便滑了出去。
但绚烂的火花却无法组织相布衣的黑芒,带着阵阵阴风的黑芒突破火光,依旧不依不挠的直扑秦戈而去。
“破——”
霍启正突然甩出一道金光直扑秦戈而去,后发先至,眨眼之间便到了秦戈的跟前,微微一拦,随即金光与黑芒发生了剧烈的碰撞,轰轰作响,烟尘滚滚,秦戈整个人被炸飞了出去。
不过,就在秦戈横飞出去的那一霎那,一只黑色玄龟的虚影突然闪现而出,紧紧的将秦戈包裹在了其中。
而霍启正也在这时被黑芒淹没,两个大阵上下相击,连十殿阎王都出动了,没有人能够在这样的攻势下存活下来。
即使那个人叫做霍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