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婚礼办得太仓促太简单,所有的人都觉得不满意。
平儿十分不满的说:“这哪里象是婚礼嘛。这喜事办得比人家乡里小户人家还不如呢?”他对自己家的第一桩喜事就办得如此潦草是相当不满的,都怪那个该死的郑夫人。要不是郑夫人搞出辛家人来,也不会扯出这么多事来,甚至影响到了大郎与辛湖的喜宴。
“就是,就是。”大宝和阿毛同时表达了不满。
最近京里事真是多,他们都有些同窗不知不觉的疏远了他们,其实这完全是迁怒,这事儿又不是他们家惹出来的。真是所谓坐在家里,都祸从天降啊,搞得大家连婚宴都不能好好办。
“那也没办法啊,你们以为我不想热热闹闹的大办一场喜宴啊。没事的,我其实也不太在意”辛湖笑道。
眼下闹出了太多的事情,婚礼只能低调的办了,京里不少人家被抄了,也死了不少人,这些人说起来都与她有那么一点儿联系,在这种时候,她还大办特喜事,指不定背后被多少人咒骂呢。低调点好,她可不想自己新婚燕尔时被人打搅,况且她也不喜欢那么繁琐的婚礼流程。
在现代,她就设想过自己的婚礼,只需要一个简单的仪式,邀请几个个亲朋好友做个见证,然后两人来一场浪漫的蜜月旅行就算完美了。
大郎也觉得很对不起辛湖。毕竟是人生第一大事啊,盼了这么久的婚事,就这么悄悄的完成了。虽然他如愿以偿的抱得美人归了,但心里却始终有些不甘。
“阿湖,我们的事是办得太仓促了,我们到凉平府后再补办一次热闹的。”大郎说。
“算了吧,哪里有人补办婚礼的。”辛湖反对,这可不是现代,婚礼可以补办,甚至可以男方家办一次,女方家办一次,有的人还到工作地方办一次。她曾经见过有人结个婚,连着办了四场婚礼的。
不过,人生的第一大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完成了,辛湖自己也觉得有些遗憾,因此,她把就现代的想法,说了出来,“婚礼是简单了,不然我们补个蜜月旅行吧。”
“蜜月旅行是什么东西?要怎么补?”大郎十分感兴趣的问。
辛湖看着他不解的样子,闷笑道:“恩,蜜月就表示两个人刚成亲很亲密的时光,旅行嘛,就是说两个人出去四处玩啊。”
大郎这下子懂了,虽然他不是现代人,也不懂蜜月是什么东西,但只是听到刚成样很亲密就莫名的懂了。他思考了一下子,兴奋的说:“这个好。我把商队扔给赵管家就行了。我俩把所有的人都扔下,就我们俩人自己去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多长时间都行。”
“就是这个意思。所有的事都不管了,我们只管自己玩得开心。”辛湖赞成的点点头。
这么些年来了,她的生活就好象没有单纯只为她自己的时候,大宝他们小的时候,她得照顾他们,养活他们,好不容易生活变好了点,大郎又去打仗了,把整个家扔给她,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好不容易,平儿他们能自理了,又多了个辛馨与辛芯。这两个女孩子,也算是她的责任。不管怎样说,就算是两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两个没有生活能力的小孩子了,她是不忍心丢下她们的。不然,她们的下场就只有被别人买走,也许是坠入风尘也许是入了奴籍。不管是哪一种,她们的人生都将是一个悲剧。
辛湖带上了王姑姑,让她当两个小姑娘的教养妈妈。小的辛芯身边还有一个乳母似的仆妇,负责照顾她的日常生活,辛馨大了,就不需人贴身侍候了。况且现在正是给她立规矩,扭性子的关键时刻,辛湖没想着娇养她,这孩子不好好扭过来,就算养大了也不可能生活的多好。所以故意没派丫环仆妇照顾她,她的一切都得自己动手,还每天和现代的小学生一样,要上课,有不少的作业要完成。
实际上,辛湖自己身边也只剩下一个大丫头春风了,这两年她也调6教了几个大丫,除了春风之外,春云,春绣,春烟全给了平儿,大宝,阿毛当管事大丫头了。最得力的王姑姑也去教养辛馨辛芯两姐妹了。春风的事儿就多了起来。
一听到两个主子要自己出门去玩,春风着急的说:“乡君,您现在可是有身份的人,不能单独出门了,身边总得跟几个下人才行。”
“我和大郎两人,哪里是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啊。”辛湖笑道。
她就是想单独和大郎出门,随意些,如果带一堆下人还有什么独处的乐趣?况且她打算玩点新鲜花样,培养一下大郎的浪漫情怀。他们俩人虽然都已经成亲,但却还真没有约过会,谈过恋爱呢。有时候,有些事情只能最亲密的夫妻间才能做。虽然她脸皮厚,但也不想有人天天夹在中间啊。
春风一个劲的反对,还说:“那多危险啊,总得带几个护卫,两个仆妇,一路上也有人打点啊。两位主子也能玩得更加舒服些。”
辛湖和大郎都是穷日子过过来的,身边没人照顾侍候的时候多了,更何况两人武力值超高,哪里需要什么护卫与仆妇啊。所以,大郎交待好商队的事情之后,某一日,趁着大家没注意他俩就悄悄的离开了大部队。
把大部队丢开后,大郎有种奇特的兴奋感,问:“第一站去哪里?”
“我对这里也不熟,你不是经常在外面跑吗?觉得哪个地方风景优美,格外好玩?”辛湖满怀期待的问。
在现代时,她就想游遍祖国大江南北,再游遍全世界,可惜了。她活到二十九岁,却也没去过几个地方。这会儿有了实现的机会,脑子中转了一大圈,却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了?毕竟这年头,无论哪个地方风景都很好,没污染也没有被破坏。但坏处在于,也没有人开发,条件艰难,甚至于根本就去不了。
大郎想了想,坏笑道:“想不想去淮南?那里有小桥流水人家,有大大的画舫,还有名流名伎,还有不少,新鲜的小玩意儿,与小吃食。”
辛湖脑子中立马出现了秦淮河的风流场面,乐道:“行了。咱也去感受一下最热闹的温柔乡。”
“你这个女人,又满嘴乱说,什么叫温柔乡,是你个女人该说的话吗?你小心点,这些话可不能在外人面前说。”大郎不满的教训道。
辛湖才不理他呢,反正这种事情她也只是在大郎面前说说而已。这会儿她心里满是那些打小在书中见到的繁华与热闹。况且她也不能要求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会有现代人的思想觉悟啊。
两人骑着快马,一路飞奔,三天之后辛湖觉得有些累了。主要是她白天得赶路,晚上还得陪某人做运动,这刚开荤的年轻男人体力不可小瞧,她再强悍也比不上大郎这种常年在外面行走的男人。所以这会儿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歇上两天。
“我们先歇两天吧,反正有的是时间,干嘛这么急的赶路。”大郎有点抱怨的说。
如果不是辛湖执意要急着赶路,他是巴不得每天在一起耳鬓厮磨的。毕竟相对于看风景之外,他更乐意面对辛湖美妙有致的身体,更乐意去开发那片完全属于他的密区。
“今天晚上,我们分开睡。”辛湖打了个哈欠,说。
在这样下去,她都要力尽人亡。大郎是个闷骚性的男人,不善用言语来表白,主要是用行动来表达。大郎常年练功夫,体能超极好,还无师自通,也许是看了很多科谱小黄书,总之在床上真是越来越威风了。辛湖觉得这样下去,自己真的要肾虚了。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她决定还是得先分开睡几天。
“为什么?”大郎不满的说。他好不容易才能抱着媳妇儿睡了,居然还被剥夺了这项福利。这怎么能忍?
“我太累,要好好睡觉。有你在,我能好好睡吗?”辛湖瞪了他一眼,不由分说的要了两间上房,各住各的。
于是,这天夜里,辛湖倒头就睡着了,一觉睡到了大天亮。早上醒来,居然还有点不习惯,大郎没把她搂在怀里。
而另一个房间的大郎却失眠了,硬生生的瞪着眼睛熬到了天亮,期中几次想爬到辛湖的房间去,但却不敢这样做,主要是怕吓到辛湖。辛湖睡梦中被惊到了,肯定会以为出了大事,要是把他当成贼人,两人打斗起来,惊动外人就不好了。
吃早饭时候,辛湖神采奕奕,年轻的身体经过一夜的好眠,立马恢复过来了。而大郎却哈欠连连,一副一夜未睡的样子。
辛湖大惊,不解的问:“你这是怎么啦,昨夜出去啦?”
大郎幽幽的看了她几眼,一口气喝干碗里的粥,有气没力的说:“不习惯啦。怎么也睡不着,不成。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和你一起睡。”
辛湖嘴里一口粥差点儿喷出来,呛得惊天动地,好半天才说:“不会吧,我昨夜睡得真好。今天觉得精神气格外好。”
大郎不满的看着她,用谴责的语气说:“哪个新婚夫妻会分开睡,特别是做妻子还扔下丈夫,睡得这么香?”
辛湖简直要被弄得笑死了,不过笑完后又觉得心里有点甜滋滋的,大郎却继续撒娇,非得要求辛湖今天上午在客栈陪他。
辛湖只好安抚性的说:“好啦,好啦。今天白天我们就在附近玩玩,晚上早点歇息,明天一大早再赶路。”
两人说闹了一会儿,果真就在附近转了转,其实这地儿也没什么好玩的。本也是个不大的小县城,总共就那么一条街道,卖的也不过是些最普通的货物。没逛一会儿辛湖就兴趣缺缺的,被大郎拐回了客栈。才一进门就被扑倒,反正最终大郎还是把昨儿的缺给找回来了,然后两人美美的睡了一个午觉。
下午天气热了,就更不想出门了,客栈里准备了清爽的绿豆汤,两人各喝了一碗,就在树阴下闲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时间也不知不觉得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