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友不知道他们的实验基地在哪,也没有问,反正到了就会知道。反倒是女人在车上一直讲解着关于这次任务的相关事宜和注意事项,听的陆友哈欠连连。陆友也想集中精神,就是做不到,眼前的女人很美,胸前的杀器饱满白皙看上去就知道触感一定很好,看着看着就想睡觉,趴在上面睡觉感觉一定很好。想着想着,陆友的眼神就开始迷你起来,眼前的所有东西似乎都在扭曲,摇晃了两下,最后一头撞在车窗玻璃上睡了过去。
过了良久,等陆友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头疼欲裂,还没睁开眼,嘻嘻哈哈的刺耳笑声就钻入耳朵,头疼更厉害了三分。
“去去去,看我的。”“BU~”
“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另外一个声音笑的直打癫,在地上滚来滚去。
陆友刚刚醒来,臭气扑面,马上又晕了过去。
“喂喂,牛根,刚才他好像醒了。”
“什么?”
“没有啊,还不是这样。看着,我再来。”
“停停停,先等等,刚才我看他好像动了。”
“不会吧?”
探了探鼻息。
“可能被你的屁熏昏过去了。”
“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两个人又笑作一团。
“牛根、朱二,你们笑什么?”一把女人的声音从屋外传进来。
“没,没笑什么。姑奶奶你来啦。”两人连忙止住了笑,谄媚地给女人开门,像两条狗一样跟在女人身后。
女人看了看陆友,皱了皱眉头,吩咐道:“你们两个别搞小动作,伺候好他。看他细皮嫩肉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这可是笔大买卖。如果他醒不来,我就阉了你们!”
牛根道:“姑奶奶,姑奶奶,他醒不来也不关我们事呀。我们可是伺候的很周到啊。定时定量喂水,每3个时辰还喂点粥,这比我伺候我爹还要周到啊。”
朱二不解:“你上次不是说,你爹在你娘生你的两年前就死了吗?”
牛根:“你爹才在你娘生你前两年死了!”
朱二:“是两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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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谁他妈对着老子放屁!”陆友昏了一下,又醒了过来,回想起刚才那个把衣服吹起来的屁,胸中怒火滔天。
站着的三个人齐齐一愣,随即看向床上的陆友。陆友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支撑着身体,愤怒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看了两秒,傻眼了,一个尖嘴猴腮,一个肥头大耳,还有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矮个子,浓浓的一字眉,脸上还有道疤。这是孙悟空,猪八戒和沙僧?刚才好像听到女人的声音了,女人呢?
“这是哪?你们是什么人?”看了看他们的衣服,还有腰间的短刀,陆友果断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试探着问道。
“啊哈哈哈哈”孙悟空和猪八戒又笑趴在地上,就连沙和尚也抿着嘴强忍着,因为牛根和朱二这两根搅屎棍在陆友脸画了个囧的表情,他说话的时候囧的表情就跟着一动一动,就像囧子活过来的样子。
陆友伸手摸了下脸,看了看黑黑的手,自然明白了过来。不过地上打滚的两人笑的更疯狂了,因为那个囧的表情被摸出两道,像是在哭的样子。这次就连沙和尚都笑了出来,边笑还边踹着地上打滚的两人。听了沙和尚的笑声,陆友瞬间明白了,这是女扮男装,而且这粗狂的形象,要是不出声,恐怕没人会觉得这是个女人。
几个人笑了好一阵子,陆友则利用这点时间回想着自己在什么地方。那天晚上被伯母喷了一脸口水,然后回家,然后想赚钱,后来有人找上门,签合同。对了!穿越!自己被带到基地,植入芯片,然后羞耻地脱光光躺到蚕茧一样的容器里面,身上贴了很多东西.
陆友还在回忆着,突然一把巨大的斧头架在他肩膀上,把他的肩膀压的隐隐作痛。陆友歪着脑袋伸长脖子,生怕他在脖子上拖出道口子。
“说,你是哪里人?家里都有些什么人?有多少田地?多少钱粮?”女沙僧压了压手里的斧头,喝道。
“呀呀呀疼,要死拉要死拉要死啦!女侠饶命,女侠饶命!”被斧子压了一下,骨头都快断掉的陆友连连求饶。
“女侠?啊哈哈哈哈,回答我的问题!”女沙僧的嗓音突然一变,从女中音突然变成了男低音。
“我说我说我说。我家在广南,家里没人没钱又没粮。我刚到这里,我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呀,大侠饶命啊。”陆友已经感觉到脖颈处有一丝疼痛,果然,一滴鲜血沿着斧刃滑落下来,滴到灰黑的被子上。
沙僧皱皱眉,吩咐道:“压他去见大哥!”
“是二当家的。”说着猴子和八戒就压着陆友跟着沙僧出去了。
阿嚏!阿嚏!刚出门走了几步,陆友就撑不住了,虽然阳光明媚,但他衣衫单薄,脚上也没鞋子,踩在雪水上简直就是寒彻骨。
“各位大侠,各位好汉,好歹给身衣服吧,不然还没到你们大哥那,我就要冻死了。”
牛根搭话道:“闭嘴,如果你家里没钱赎你,我让你赤条条来赤条条走。”
“走?别啊大哥,我现在都冷的走不动了,你把我脱光了,我就没命了呀。”
“呸!听不懂人话?我说送你走就是送你上西天!”
陆友果断闭了嘴,看了看周围,有不少的木头房子,不时传来吆五喝六的声音,肯定是有人在里面赌钱喝酒打架。房子外围居然有木桩围城的城墙,这地方居然是个山寨,这帮人应该就是土匪无误了。看着不时有几个巡逻的人走过,陆友心里就乱了,想到脱不了身的下场,心里就更乱了。
沙僧三人把陆友拖死狗般拖进一个山洞,山洞里火光通明,倒是相当暖和。牛根和朱二把陆友扔到大厅中央,沙僧喊道:“大哥,那天巡山发现的人醒了!”
大厅往上几个台阶,一个虎背熊腰但是面目清秀的男人和一个儒士打扮留着羊胡子的男人在下棋。沙僧的话刚喊出口,虎背熊腰的男人就把萝卜般的手指树到嘴唇上,示意不要吵到他下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沙僧三人等的不耐烦,坐在陆友身上,脱下鞋袜在扣脚趾。陆友本就被压的喘不过气,又被臭鞋臭袜臭脚的酸爽气味熏到,差点又晕了过去。不过被这么一熏,倒让他想到了拖延时间的办法:装晕。
装晕可是个技术活,一般人可是很难做到的。以前在蓝星上看那些电视剧就知道了,那些死掉的“尸体”胸膛或是腹部还在一起一伏,明显就是在呼吸。陆友曾经研究过这个无聊的问题,倒是让他研究出一个难以被识破的方法,就是绷紧胸腹肌肉,尽量缓慢小口地呼吸,这样就很难被发现了。
又过了几分钟,大厅上的大汉紧皱的眉头忽然一松,扭过头指着地上的陆友道:“别坐了,把他带过来。”果然不出他所料,儒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陆友几人,而他则趁着这个机会伸出另一只手把棋盘搅乱了。
“报~~~”一个小喽啰急匆匆跑进大厅,单膝跪地,报告道:“大当家、军师,刚才小的几人在山下巡逻,发现一个队伍压运着十数车粮草兵甲经过。队伍约有三十人,带头的有三个,一个长臂如猿猴,一个须长如拖把,还有一个长着满脸络腮胡,头发也竖起来,长的跟狮子狗似的。跟那天抢劫的马贩描述的分毫不差。”
坐在陆友身上的二当家沙僧穿好鞋子站了起来,眼神不善地盯着面前的喽啰,道:“你说谁长的像狮子狗?”
小喽啰结结巴巴道:“姑奶奶饶命,姑奶奶小的不是说您。”
沙和尚挥了挥手,转身向大当家道:“大哥,还等什么,抢他丫.”
虎背熊腰却眉目清秀的大当家抬起手,止住了沙僧的话,转身向儒士中年生硬地行了个礼,道:“军师,依你看?”
儒士在这大冷天还不忘煽两下羽扇,笑道:“敌人只有三十余,我们弟兄有一百多,敌寡我众,而且他们就在我们熟悉的山路上,天气又这么好他们不可能有藏兵,我们已经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所以,”说道这里,他顿了顿,捋了捋山羊胡,羽扇向前一指,道:“抢他丫的!!!”
大当家右手一伸,一竿银枪便落到他手中,他耍了两个枪花,大喊道:“兄弟们,跟我走,我们抢劫去!!”
说完,所有人都一窝蜂地跑了出去,留下口吐白沫的陆友在大厅上。
等了片刻,山洞没了声音,陆友眼睛打开一条缝,没人,再看清楚点,确实没人。于是站了起来,擦掉嘴边的泡沫,在火堆旁捡了些煤炭往脸上图。然后从破破烂烂的衣服上撕出一条布条,绑在头上。吐了点唾沫把头发弄得乱糟糟的,感觉还少了点什么,对,少了武器。然后又从墙上拔下一根火把,撒泡尿淋灭了。
把自己打扮成土匪后,陆友正要出门,一个人影却在山洞口鬼鬼祟祟的。陆友赶紧躲到一旁。那人偷偷摸摸进了山洞,左躲一下,右藏一下,生怕被发现似的。
陆友有点疑惑,看这人打扮和一般土匪无二,怎么不去抢劫反倒偷跑来山洞呢?内贼!陆友恍然大悟。
只见那人虽然鬼祟,动作却极快,恐怕这种事没少干。当他经过陆友身边的时候,陆友以为要被发现了,然而那人却似乎看不见陆友一般,往大厅后方的山洞走去。
陆友见机行事走出了山洞,刚走了几步就发现不对了,天气实在冷,尤其是脚下的湿淋淋的土。想了想,他又退回了山洞,悄悄走进了刚才那个内贼进去的地方。
刚到一个拐角,陆友便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举起手里的火把,等那个身影出现的时候,用尽全身力气敲了下去。
“卡擦”,火把断了,那个人没有晕,确是趴在地上大声求饶道:“大当家的,不要打,大当家的饶命,大当家的,我错了,我错了。您就可怜可怜斗**,我这双斗鸡眼,打人打不着,杀人杀不了,当山贼实在混不下去啊。大.”
陆友无语,捏着嗓子道:“衣服鞋子都脱下来。”
“大。。大,你不是大当家。”斗鸡又是害怕又是庆幸道。“兄弟好说,大家弄钱都不容易,这样,我偷到的钱一人一半,快帮我擦脚印。”
“好大的够胆!是不是找打!快脱!”
“大,,大,大哥,您不是有龙阳之好吧。”
“..不脱我就把你交给大当家,到时候死了可别怪兄弟不给你机会。”
“好好好,我脱。”说着,斗鸡就开始解腰带。
“哎哎!够了,不用脱了!”看到他连内衣都要脱,陆友连忙制止道。
穿上他的衣服和鞋子,虽然只是破破烂烂的布条,但也暖和了许多。此地不宜久留,陆友踢了斗鸡一脚道:“银钱呢?”
见斗鸡委屈地准备脱下裤子,陆友连忙喝道:“哎,说了不用脱。”
“那个,那个,银子在里面。”斗鸡的声音快要哭了。
陆友则一脸阴沉,又踹了他一脚就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