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看过那小伙后,摇着头,伸了手道:“内伤!严重!立即服药!”
云萧道:“那赶紧开药啊!”
大夫没说话,摇了摇伸出的手。
云萧瞪大眼道:“什么意思?”
大夫道:“看病先付钱!没钱对面请!”
云萧一看对面,是个香烛纸钱的铺子,瞪了大夫一眼,一摸手道:“狗眼看人……咦?戒指呢?!”云萧翻手看戒指真没了,回想了下,除了那几个大汉就只有蓝衣男子撞到了自己,收拾大汉时用的是右手,戒指戴在左手不可能掉,那就只有蓝衣男子了!传音给小刀:“快找下那个蓝衣服的男子。”小刀道:“他在街尾一个酒馆前。”
“我去去就回。”云萧对大夫说了句就冲街尾去了。
蓝衣男子远远看见了云萧就不紧不慢往一条小巷走进去,云萧紧盯着跟了进去。男子在巷子里左拐右转地跑起来,但怎么也甩不脱云萧。云萧觉得男子跑得很快,他修为只有地候境界,但自己一个人王境界的居然还有点追不上,所以云萧跟了他一段,发现他脚下步伐踩位妙得很,而且时而变换方向,看了一会觉得无趣后,云萧提起真气一跃,跳到了男子前面。
男子一惊停下脚步,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断断续续的道:“大哥……气都……脱……了,你……干……干嘛……追我……啊?”
云萧冷哼一声:“你不知道?不知道你跑什么?”
男子楞了下,继续狡辩:“你……追我……我能……不跑吗?”
云萧上前一步:“交出来!”
男子装糊涂道:“交什么?”
云萧眼睛一眯,释放威压,暴喝:“交出来!”
男子被云萧气势一震,腿一软踉跄一步,牙一咬从怀里掏出来一枚戒指丢给云萧,嘴里嘀咕道:“不就是个低级戒指吗?至于那么拼命吗?”
云萧接过戒指看了看里面东西还在,听见他这么说,就从戒指里将一袋子钱拿出来,在男子面前打开抖了抖,男子眼睛都看直了,云萧冷笑着,又将会员卡拿出来,男子张大嘴一下子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云萧暗#爽,收好东西转身走了。
男子半天回过神来,喊道:“爷,我跟你混吧。”一看跟前早没了人影,一大嘴巴子扇在自己脸上,懊悔道:“没眼力的东西!居然让钱跑了!”
云萧此时回到医馆,却不见小伙子的身影,便问大夫:“人呢?”
大夫眼皮都没抬,道:“走了。”
“他伤的那么重怎么能走得了!是不是你……”大夫打断道:“哎哎哎~他吃了我的药自然立马见效活蹦乱跳,重要的是他比你有钱~”
“黑心。”云萧脱口而出。
大夫摸着下巴,笑容满面道:“谬赞了。”
云萧一阵无语,这时小刀说道:“我魂识感觉到那个小伙子气息确实比刚刚强多了,他现在在前面不远处最大那家客栈里。”
云萧想到一来探总兵府找白知味也并非易事,须得先找个地方住下;二来想看看救的那小伙子和他母亲的状况如何;三来也懒得和黑心大夫废话,决定去客栈看看。
客栈名为回雁楼,古香古色,吃饭的住店的来来往往,看上去很是热闹。云萧往柜台丢了个金贝,说:“掌柜开间房。”
掌柜看见金贝脸上笑开了花,招呼着开了间上房。房间里桌椅床柜一应俱全,打家具所用木料均属中上品,造型古朴,云萧啧啧称赞:“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
小刀一脸嫌弃:“清源城也不小怎么就孕育了你个土包子?”
云萧清清嗓子道:“我是想说它还算对得起我一个金贝!你找到小伙子在哪了吗?”
小刀嘀咕道:“就只会转移话题。”
云萧没听清,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在我们这间隔壁第二间,不过有好几人在里面。”
云萧点点头道:“你过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小刀眉毛一掀:“你怎么不去?”
云萧一脸谄媚道:“我笨手笨脚不适合这么重要的工作!”
小刀毕竟接触的人不多,听着还蛮受用,乐颠颠地出去,却听云萧叹了口气道:“我这个主人当得真辛苦!”小刀差点摔跤,白了眼云萧。
没多会儿小刀回来,说道:“那小伙子叫向俊,现伤势已无大碍,不过他母亲中毒颇深,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他父亲和一个家丁在商量解药的事,听那意思,药是一个叫周光的执侉子弟下的,只是解药他随身带着,麻烦的是他身边随时有一个天候、两个地候跟着,所以两人也没有商量出个结果。”
云萧听了,想了一下道:“冲着那小伙子的孝心,我们帮他抢过来吧。”
小刀忧喜参半道:“能解人之难固然是你心善,不过也要小心,我觉得这瑞门城里藏龙卧虎之辈不少。”
云萧点点头,“你说的是,我们现在不能出风头让人记住,到时候闯总兵府就麻烦了。”突然他眼睛一亮,兴奋道:“我有个主意。”
蓝衣花布男子刚刚撞上了一个肥头大耳身着丝质长袍的男人,然后跑到一边的巷子,从怀里拿出一个大钱袋在手里抖了抖,眉开眼笑自语道:“还行还行,哈哈……”
突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落在他面前,他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拍着胸脯道:“我还以为是鬼,爷,你的戒指都还给你了,你还想怎么着?”
云萧拼命忍住笑,厉声道:“还回去!”
男子难以置信的看着云萧,云萧一捏拳头,卡卡作响,喝道:“还回去!”他咽了咽口水道:“我毛狄今天是惹了什么扫把星了。”
将钱袋塞给丝质长袍的男人,那男人还莫名其妙的样子,毛狄回头没瞧见云萧的身影,啐了一口吐沫,寻找下一个目标。
但是,让毛狄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只要他一得手,云萧就会出现,无论何地,无论得手的是什么。现在他手里攥着半只鸡,抱着云萧的腿,哭喊着:“没天理啊,扰了我的生意,还不让吃饭,我一天都没吃了,要饿死了,你行行好,给我点活路吧~呜呜~天哪~你是要将人活活饿死的节奏啊~呜呜~”
边哭边说还不忘咬上两嘴鸡肉,云萧嫌恶的一脚将他踹开,道:“得了,你做那些就是没天理的,站起来跟我走。”
毛狄擦擦嘴,道:“去哪?我,我虽然是贼,但也有做人的底线,不好那口的,你,你也别想用强。”
小刀在旁边笑弯了腰,云萧白眼一翻,一个手刀劈将下来,毛狄侧身闪过,云萧右脚一勾毛狄小腿,毛狄摔了个狗啃屎,脸刚好摔在鸡屁股上,呸呸地吐着站起来,云萧边走边说:“走吧。给你脸擦擦,脏死了。”毛狄用袖子擦擦脸,嘴里嘀嘀咕咕着什么,但还是加快几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