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
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山虽无言,然非无声。
优美逶迤的山岭,蜿蜒盘旋,犹如一条正在酣睡的巨龙。俯瞰足下,白云弥漫,环观群峰,云雾缭绕,一个个山顶探出云雾处,似朵朵芙蓉出水。
远山旁边的的一处仅能并排过两辆马车的小路上,三匹马车就这么一列的跑着,马车不是很华贵,马也很普通,说也奇怪三匹马车之间的距离却始终没太大的变化,如果是经常驾车的细心人见到了这一幕,一定会为驾车之人的赶车水平所赞叹。
中间的车中,有一消瘦男子,一位少年。
只见消瘦男子随手一抓,手部附近的空气明显一阵晃动,等晃动停止了,消瘦男子的左手上出现拉两样东西。
旁边的青年男子见消瘦男子这样子便好奇问道:“川叔啊,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啊?”
消瘦男子笑笑将其中的一样物品打开:“洱,这次我们准备从这里,沿岐云山脉东走,直到青戈河乘船顺流而下,过陇州再向东,直至十万大山脚下的苍桐镇,家主说的祖地便在那里”。
川叔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其中一样东西,明确的告诉洱现在在哪了,哪里是岐云山脉,青戈河在哪里,如何才能走到苍桐镇。
洱听着川叔说,认真的看着川叔所拿的物品,一张不知什么动物的皮所化的地图,一本书封面上什么都没有写的书。
川叔发现洱的目光集中在所画的地图上,不由的笑了笑:“这东西是我当年自己年少时自己画的,年少时总是觉得店里卖的图不怎么准确,便自己利用闲暇时间走遍唐国的每一寸土地,画下了此图。”
洱听得顿时一阵惊讶:“川叔,你年轻时真牛啊,不过你这图也画的忒简陋了吧……”
川叔一阵气结:“此图花费你川叔七年的时间,不过后来修为高了,便也就觉得这图没什么意义了,你且看好……”
只见川叔的手在这不知名的皮毛面上划拉了几下。
令洱吃惊的一幕顿时出现了:“刚刚看到的是整个唐国的全貌,仅仅在一瞬间,明显就变成了以马车为中心四周方圆十里的路图。”
洱内心不住的,表情很是诧异,完全没有料到不知名的皮毛上会出现这么一幕。
川叔看到洱这一副表情,不由的一笑。嘿!
“没什么大不了的,洱啊,川叔看你也没什么修为,也不曾修炼,送你这两样东西。一份大唐国的地域图纸,一些地方我也不曾去过,第二样则是家主送给你的,这本书是家主归元境修炼入门的一些心得体会,路上没什么事,你稍稍看看,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试试,毕竟自身有了实力,才更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说着川叔便将两样东西交给了洱。
洱当即推辞道:“这是川叔辛辛苦苦花费数年的时光所著,我怎好夺人所爱呢”说着便将两样东西还给川叔。
川叔的脸面显得异常平静淡淡的说道“这图纸在李家来说并算不得珍贵,有份图纸对你找寻回家乡的路线多少会有些帮助,至于归元境的心得体会却是家主给的,外人可能觉得这东西境界确实比较低,你姑且拿着,全当家主的一番心意。”
听到川叔如此说,洱确实不好再次推却,应声接下。心中感叹德叔一家人的热情,心道如果日后有机会定当好好的报答他们洱随手间摆开了车窗上的窗帘抬头望着车窗外的景色正是:
岐云福地天造就,琼阁仙台有美名。雾绕紫霄峰翠秀,游人自在画中游。
川叔看着小洱被岐云山脉的美丽的景色所吸引,便似想起了什么一样对洱说道:“岐云山脉延延绵绵不知多少里,其中在外界来说以偏锋紫霄名气较大,每次的紫霄缘都是牵动着下三境不少修士的心,为了所谓的仙缘,自百年前紫霄名声初显后,不知牵动了整个唐国多少的年轻俊杰的心。”
听着川叔的感叹洱不由的问道:“川叔,讲句不该讲的话,我想问下他们为什么如此之拼啊,还有这里就是当初我小绿救我的地方么?”
川叔感叹道:“是啊,虽然紫霄峰并不在岐云山脉的深处,但是世人却都知道紫霄山一峰傲立三山围,半壁丹崖半壁翠,
“既然你感兴趣,索性绕一圈带你看看也没什么关系”。
说着只见川叔随手在空气中一摸,空气一阵晃动,这次出现在川叔左手上的是一枚晶莹剔透的头玉石,石玉晶莹,内有虹光萦绕,映的满车内室皆辉,犹如一块绝品虹光璃玉。川叔对着玉石简单的说了句话:“咱们从紫霄峰旁边的小路绕着走。”只见渐渐的玉石内部虹光减弱,猛地又是一亮,便见川叔将其收起。笑着对儿说:“这是传音石,小玩意,没什么稀奇的。”
洱惊讶的看着:“这样前面的人就知道了么?”
川叔点点头但脸上却显得无比郑重:“想想此次原本是陪言公子回祖地的,虽说家主封锁了消息,但各家毕竟都有各家的消息来源…”
并没有等川叔说完洱便抢过话来淡然的说道:“没什么关系的……比起小绿姑娘的救命之恩,德叔还有川叔的照顾,真的没关系的”。
岐云山脉的某处,一男子双手浮动迅速的结了几个印,只见空气中的水汽渐渐的凝结,只听男子口中轻喝一声:“镜像,成。”只见空中的水汽渐渐的凝结,慢慢的开始反光,水镜上的景物渐渐的变得清楚。
如果此时洱在跟前一定会大吃一惊的发现,这水镜之术所显示的景象,竟然会是他们的三辆马车。
只听见男子暗暗自语道:“既然已成了废人,何苦在留在这人间”。
猛然间看到一行人马车的移动方向似乎有所改变,但男子依旧不慌不忙的掏出传音石,对着传音石道:“李家的马车改方向了,似乎要走紫霄峰旁那条偏僻的小道,动手时先引开李府天,地,人,抢在其他几队人人前,杀掉李言。”
此时洱和德叔仍在在前往李家祖苍桐镇的路上,而在唐国国都内的李府却肃穆了很多,一间屋子内几个人静静的坐着。德叔还是身穿蓝色长衫,领口袖口紫色纹路,腰间仍然还是系着那条泛着金丝的白底黄纹腰带,玉石依旧挂在腰间,晶莹透亮。
德叔满脸严肃道:“人兄,此次言儿在紫霄山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查清楚了没有?”
只见德叔旁边的一位比较矮比较胖,看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道:“查清楚了,公子气海被人打破具体情况并没有查清楚,而公子在去紫霄山前,就被人下毒,此毒颇为不凡,经验明为西蛮二十年前留下的削魂散”。
回答德叔话的人虽然比较胖,但说话干脆利落,未有拖泥带水。
德叔双眼阴沉道:“你觉得可是西蛮之人所为?”
人无常无奈的笑了笑:“西蛮和我们李家并无什么瓜葛,其实家主心里不也清楚是怎么回事么,……”
德叔感叹道:“说来这次却也应该好好谢谢洱,梧桐因他开花,言儿的气海修复到是能省去不少时间了,我观洱谈吐有礼,说话随和,虽然未有修为,但也颇为不凡啊”。
旁边一位魁梧大汉略显粗犷的中年大汉“听家主一直对洱赞不绝口的,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不同的?”
说话的这名男子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一旁的小绿笑了笑:“当时在紫霄山救他时仅仅只是觉他能让人心生好感,没想到游园时龙鲤浮水,鸾鸟也出来了,”
“家主曾决定这次本应是言公子与绿儿回归祖地修养,借机修复言公子的气海。此次想借机会杀掉言公子让家主无后的大有人在,洱公子这去苍桐镇的路到是怕不好走啊,况且家主也说洱公子未有修为,也不曾修炼……每每想来小绿心里难安”。
德叔看着小绿说道:“绿儿不用担心洱公子,此次去苍桐镇有你川叔和洱一起,我也相信洱身居气运福源,遇到凶险定能逢凶化吉的,说不定洱也会踏上修行这条路呢。”
说着德叔的目光转向旁边那位比较粗犷的大汉:“无间兄,言儿重新凝聚气海的事情,就麻烦你了,小绿你一会也随言儿和你无间叔叔一起去吧,削魂散好久没有出现过了,这次唐国看来是要乱了”。
说着将桌子上的一个玉盒递给无间:“这是梧桐花,帮言儿修复气海,剩下的你收下,人兄留下你我商量商量怎么应对之后未知局势”。
无间哈哈一笑,神色坚定,目光炯炯透露出相当的自信:“家主放心,有此神物公子定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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