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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仵作的失误

察木龙没有想到徐川会死,当然如果不是有人杀死他的话,他一定是死不了的,可是有人可以在黑骑的监视下还可以杀了人,就非同一般了,所以察木龙来到这,关着徐川尸体的监牢。

黑暗不见天日的牢房现在灯火通明,徐川是一个重要犯人所以关在一个单独的地方。察木龙捻起地上的干草,看着脚边的徐川,他的身体冰冷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觉,他的双眼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所以没有什么可值得研究的证据,拨开徐川的头颅上的头发,一根细细的针孔就在徐川眉心中间,闪着微微的反光,是银针。察木龙站起身,一旁的手下端着一盆水低过,察木龙洗洗手,一旁又有一个手下递过一块白色毛巾,察木龙擦了手。

“给他开颅。”察木龙依然看着徐川眉心间的那个细微的小孔。

“是。”手下立刻接过手巾。锦衣卫自然是什么人都有的,仵作,医生,其中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便是一个其中高手,立刻有人往这里搬进一张桌子,把徐川的尸体放在上面,在四周的墙壁上都点起了油灯,察木龙坐在一张椅子上。

胡柏新是府台里的仵作,也站在这里,因为是他和几个老邢名共同研究得出的结果,没有任何中毒迹象。现在听到了察木龙要开颅,而且是为一个死人开颅,心里不由踹踹不安。

察木龙倒是没什么担心,只不过是死了一个人,可是死人也是会说话的,不过就要看死人说的是真话和假话的区别了。那个开颅的医生叫做十三,认识天下的奇毒和各种杀人的武器,知道来自何处。

察木龙一向知道,要用人的长处,哪怕自己可以这样做,但是物尽其用,所以他的手下有很多人,有探路打理行程的,有观察细致的,有会用毒的,有武艺高强的,有易容的高手。

十三的刀是一把小刀,却很锋利,很快切开了徐川的头颅,,血已经凝固发黑,十三用一只特别的手套拿起那根针,只有半指长短,极细。这时一个官差牵来一条小狗,是一条哈巴狗,白黄相间的绒毛很长,十三没有看,一把刺入狗的头颅,狗却一声不吭的倒下了。

十三转过头对察木龙说道:“大人,这是一种毒,无色无味,沾之即死,关于这种毒还不确定,需要再做研究。”

察木龙咧开嘴笑了,说道:“不必麻烦,这人既然能够进来,必定是送饭的,查吧。”

徐川既然是被人杀死,但是可以将银针生生刺入头颅,一定是一个高手,因为门外还有锦衣卫的人守护,那么就一定和其他人有牵连,有牵连就好办了,察木龙一向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慈悲的人,所以既然不是慈悲,就是狠辣了。

胡柏新立在墙边,听到察木龙说要查,立刻跪在察木龙的脚下面色发白的说道:“大人,是小人的失误,还请大人责罚。”

“你要说什么?”察木龙饶有兴趣的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托在下巴上,作出一副沉思状。

“这样吧,你还是留在这里,因为你在检验徐川的尸体上存在嫌疑。”察木龙说道,胡柏新虽然是一个仵作,但是作为一个老邢名,还有几个仵作竟然也一无发现。

指着手底下的一个说道:“你去,尸体验证单子上签了名的都拿过来。”手下领了令就出去了。

察木龙道:“我不喜欢有人骗我?”

胡柏新感觉腿已经麻了,但是心里很清醒,这样的地方实在是很可怕的,那边的十三又在从狗的身上往出取那根针了,不由心生恐惧。

察木龙道:“你说,一个多年的仵作,就连我都可以找到,你又为什么会找不到?”

察木龙还是在笑,可是胡柏新已经面目发白,颤抖着说道:“小的是不知道,也许,也许是没有检查清楚。”胡柏新的眼神不敢去看察木龙,于是四处游移着看向别处,却发现曾大人站在牢房口,神色不瑜,心下当真是沉到了海里去了。

急忙抱住察木龙的腿说道:“大人,是小的糊涂。”一边把头磕在地面,砰砰的额头撞在地上。察木龙任由他磕头,不作理会,却未及片刻额头上,脸上都是学,帽子都掉在地上头发散落开来。

曾大人赶紧走过来开口道:“察木龙大人,仵作这样子不像是作假,我看顶多是一个失误而已,何必这么认真。”

察木龙道:“锦衣卫的差事,也敢拿捏分寸,不免让别人以为皇帝还是摆设了。”一脚踢开脚上的胡柏新,重新又做到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曾大人道:“莫非,曾大人也知道一些内幕。”

“下官不敢,不敢。”曾大人虽说心里有些同情这个仵作,可是看察木龙的样子是要把这个案子,办成铁案,仵作不过是恰好撞到了他的脚上,不睬倒是有些不对了,还不如一并拿下。

曾大人想起京城里的传闻,察木龙虽说很少涉及官府,但是一旦涉及到官府,就一定是做成大案,天下共知才好。所以,察木龙每次只要有官府的涉及,一定少不了几人会下马,心下一阵竦惧不已。

很快别的仵作都拿了过来,三个人,只是在仵作的头上都用铁链锁上串在一起,叮叮郎朗的响,仵作们都面无人色,齐齐跪在地上大声的喊道:“小的们,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请大人指示。”

察木龙道:“徐川的尸体是那么验的。”

其中一个看起来还算文雅的穿着一身青色布袍的中年男子说道:“是,当时我们共同验证的,在胡柏新大人的带领下共同签了名的。”

察木龙道:“那就对了,承认就可以了。”

边上便有人将他们拉着走了,也不远,只是和这件牢房的旁边,察木龙也只是看着。

十三终于取出了银针,察木龙道:“拿过来。”十三立马用特别的手套捻着递到察木龙面前,察木龙这才从袖口取出一个黑色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瓶子,打开瓶塞,十三放了进去,察木龙小心的盖上。

看着那些仵作道:“当杀也要杀,不当杀我还要杀,你们好好想想,也为你们的子弟儿孙想想。”仰头大笑,“哈哈”便走了出去,十三紧紧跟在后面。曾大人这才从宽大的官服袖口拿出一张手帕,擦擦头上的冷汗,原来头上早就冷汗直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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