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们打理就会了,不用教!”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当然是无师自通“唉呀,家忠哥,别动尾巴上的鸡毛,我有大用的!”看赵家忠正朝要舀水淋向鸡尾,连忙阻止。
“有什么用?”郝用知道之前马腊梅给了女儿几根野鸡毛,但搬家到山上来时给弄丢了。这孩子,家鸡毛可没有野鸡毛漂亮。
“我要做毽子!”郝然想着小时候过年杀公鸡,孩子们最先下手的地方就鸡尾上的漂亮毛。一个小钱,一截鹅毛筒,用布缝了,插上鸡毛,漂亮的小毽子就成了。正月初一,不仅经比谁家的衣服漂亮,还要看谁口袋里的零食好吃,谁做的毽子好踢,小孩子们攀比的东西可多了。
“然儿,你和家忠两个人慢慢打理,我去高山尖再浇一块地就回来开膛清理,行不行?”活儿都是自己做,哪一天该干什么都得有一个计划,郝用看俩孩子在那儿慢慢折腾,自己的时间可耽搁不起。
“行,三舅,你忙你的吧,晚点儿我们拿到山沟里边清洗边打整!”赵家忠在赵家村时也帮爹打理过“翻鸡肠子菌肝我都会!”
点点头,郝用放心的挑了粪去高山尖了。
搬到山上来住也有一个好处,就是挑粪时再不用看胡招娣的脸色了。自己家打一个粪坑,搭了一个简易的茅房,加上鸡圈里时时清扫的鸡粪丢进去,这样的家粪也足够小麦追肥用了!
“家忠哥,你小心点,别把里面的苦胆抠破了!”郝然见赵家忠轻车熟路的将鸡肚子划开,伸进他的小手在鸡肚里拉扯着内脏,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苦胆是什么?”听到这个名字,赵家忠就不敢用手了:“长哪儿的,拉破了会有什么不好吗?”
“就在鸡肚子里,有点绿黑绿黑的,你要把它拉破了,这个鸡也就算是废了,连肉都会是苦的!”无论是什么家畜的苦胆都这副德行,拉破了后果很严重,苦从中来啊!
“这样啊?”之前从来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如今郝然一说,赵家忠居然不敢动手了。
“唉呀,我了就只是说说,你放心,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全都拉出来就成!”郝然见赵家忠成功的吓破了胆,摇摇头,跳下山沟:“给我,我来!”手伸进去,用力一拉,鸡肚子里的肠肠肚仕鸡油等一股脑儿全都扯了出来。细细的翻看了一遍,在挨着鸡肝的部位,将那一块抠出来丢在一旁,指着黑绿黑绿的一团道:“这个,就是苦胆!”
原来苦胆长成这样啊!赵家忠看了看地面的苦胆,又看了看郝然,这明明是妹妹的人,做起事儿怎么就像姐姐一般老练呢。
“家忠哥,这个鸡肠子是菌肝,你看?”不是郝然理不来,而是一理就是一堆鸡粪什么的,所以,就算计了赵家忠一把。
“成,我来!”用刀在山沟旁砍了一根小竹子,划破,取了一节,将鸡肠子划破,边理边清洗。
“家忠,然儿,你俩在那儿干什么呢?”有一道声音传来,在空寂的山中回响。
“我娘来了!”将内脏丢在一块石头上,赵家忠在山沟里洗了洗手,直奔向来路。
远远的,果然是郝芳带着赵家敏过来了。她是来给爹过生日的吗?幸好,爹还有一个幺妹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