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头劫持李枫后,也不知所措,对方人数众多,如果放了人质,对方又反悔了,自己全都完了。镖头像临死的骆驼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稻草,刀子不自觉得往李枫的脖子压了下去,鲜血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李枫感觉到脖子上的凉意,心“咚,咚”的狂跳,李枫艰难的咽了下口水,额头湿腻腻的,汗水浸湿了衣服,双腿不听使唤,两脚不断的发抖,用颤抖且温柔的声音细声道:“哥,刀子,注意点,别一不小心那么一划那就得嗝屁啊!对大家都不好,都是斯文人,咱用斯文的方式解决好吗!”苦口婆心的劝导,像一不良大叔欺骗小女生一样。
“把所以人集中起来,把右脚鞋子和裤腰带脱了,丢过来!”挟持李枫的镖头大吼道,眼中布满了血丝,情绪异常激动。
“什么?脱裤子!!”
“什么?脱裤子!!”不单是众土匪,连押车的同伴和已成为人质的李枫都楞。
土匪被脱裤子,这事儿,华朝开国百余年,恐怕这是第一桩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住了,这叫什么事儿呀!搞反了吧?这家伙脑袋有毛病?土匪中已经出现了骚动,视乎不满这建议,脸呢!还要不要啊。
李枫不安分的手受到惊吓不停的抖动着,眼睛使劲的盯着前方,可心跳的越来越快,带着哭腔不忍的争辩道:“这还讲不讲道理啊,士可杀不可辱,你还是。。还是。呜呜~~不要杀我。。我们照做!!”
“你闭嘴!”这次不光是押车的保镖,连围在他们四周的土匪们都暴怒的大喝呵斥。
这少当家醒过来脑袋不灵光也就算了,连节操都要碎一地,他简直是伏虎山最醒目的污点,应该被永远钉死在耻辱柱上。
听到众人吼他,李枫很自己的闭上嘴巴,因为他清楚,身为伏虎山的老大,打劫不行就算了,还反被对方劫持成了肉票,唉,算是丢脸丢到家了,如果地上有个坑,他不介意学下鸵鸟。当然如果土匪知道他的想法,就算是水泥地,他们也愿意挖个坑给他。
土匪们皆神色不善的盯着李枫。目光中的恨意和屈辱,如果眼神能杀人,现在李枫恐怕已经不成人形了。气氛骤然直下,土匪恨恨的盯着李枫,真恨不得鼓励押车的镖头撕票拉倒,甚至有人已经在心中祈祷着对方撕票。今日能祸害他自己,明日也许会祸害整个土匪窝,还不如让人撕了,眼不见为净。
数百目光交替,李枫能从二当家眼中感觉出少许的善意,面色苍白抖抖索索颤声叫道:“二叔,help。me,你答应我爹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听到少当家的嚎叫,不少土匪满面羞愧,纷纷将脑袋埋在裤裆里,他们深深的觉得,有这么一位不靠谱,节操碎一地的少当家。实在是一件非常耻辱的事,押车的几名保镖此刻也紧张极了。几人背靠背紧紧挨在一起,戒备的注视着围在他们四周的土匪们。他们明白阴差阳错抓住的土匪头儿,或许便是他们活命的唯一希望了,因此几个人自觉的将圈子缩到心的防备着周围的土匪们。
此时劫持李枫的镖头也没那么紧张了,因为他知道,只要人质在手,土匪就投鼠忌器不敢乱来,拉着李枫缓缓的往后靠,反手提着李枫的衣领,手里的钢刀死死的抵在他的脖子上,心里不由了少许安心。
“你们都退开!都退开!不然老子让你们看看,这小子脑袋里包的是啥馅儿!”镖头大喊,刀尖不由的调转对着李枫的脑袋,李枫依稀能感觉到数根头发随风飘去。不是头皮不肯挽留,是在是歹徒太过强悍。
李枫吓的眼泪不知觉的掉下,大哭道:“别啊,哥,多大点事,干嘛要弄的红白相间,血肉模糊的,吓唬的大家都不好。放了我,你们就可以囫囵着离开,想想生命是多么的美好,你们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与其跟这一个没用前途的土匪同归于尽,多不值了,我都替你感觉那个冤啊!”
”闭嘴“镖头狠狠斥道:“老子兄弟几个走我们的阳关道,你们过你们的独木桥。为何一再相逼?告诉你,咱们兄弟当年也不是吃素的,劫道的买卖咱们也干过几年,当年老子碰到了硬茬,也是这样被逼脱裤子的,后没法呆了换了个行当,如今局势不善,碰到你们几个龟孙子,左右得罪你们了,老子不怕你们人多,脱,脱完了,把你们身上的钱财也一并丢过来。”
“靠,你TM是劫财还是劫色,脱完裤子还有给你钱!”土匪中有人不满的喊道
今天遇到的是同行,而且还是口味偏重的同行。
“大哥,这也太不合适了,我们是土匪不是妓。再说自古以来都是要求脱人裤子的付钱,没有被人脱裤子还要付钱的道理?咱们好好讲道理行吗?俗话说,有理走遍天下。”
“脱裤子,给钱!不给老子就废了这小子!”镖头根本懒得搭理李枫,朝土匪们大吼道。
“你要多少?”二当家淡淡道
“有多少,老子全要。”镖头明显也不是什么善茬,瞪着血红的大眼睛大吼。
“二当家的,不能脱,更不能给啊,传出去咱们大旗还怎么竖?绿林同道不得笑话死咱们啊?”有土匪立马嚷嚷道。
“是呀是呀。”
土匪们尽皆附和,李枫听罢,心中顿时不满,昨儿还一起喝酒,一口一个少当家的叫着,今天就TM反脸便不认人了,一群白眼狼,老子死了你们有什么好处?损人不利己的东西!
镖头看到土匪中那不满情绪的蔓延,心里也是毛毛的,脸和义气不可兼得,很明显这群土匪是要脸的。
二当家冷目如电,凛然一扫,土匪们很自觉的闭上了嘴巴,二当家也陷入沉思,场面如湖面般寂静,土匪们大气都不敢喘,别人不清楚,他们还不清楚这二当家的可怕和睿智,静静的等待二当家的思考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