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问你,你们为什么要绑我?打算朝我家里要多少赎金?”李枫还是试图继续和这个傻不拉几的土匪交流,因为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他必须套出点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野人闻言表情茫然的摇了摇头。
确定了,他是一个傻子,还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李枫眼睛一转,继续问道:“哎,帅哥,喜欢银子吗?”
野人闻言高兴的点点头。
李枫继续诱惑道:“让你放了我,我给你银子好吗?”
野人很鄙夷的看了李枫一眼撇了撇嘴,不理会。
李枫大怒,被一个傻子鄙视了,这还能忍,李枫大声道:“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野人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李枫说道:“别逗了,你身上的钱早就被我们大当家的搜刮走了,才十多两,装什么土豪!”
李枫大汗,低头一看,搜的真干净,连身上最值钱的貂皮大衣也被刮走,现在自己只剩一套普通的粗布衣裳。李枫强烈的怀疑这家伙是真傻还是假傻。
李枫瞧了瞧五花大绑的自己,暗暗打了个注意。
李枫打定主意,立马出起了幺蛾子,理直气壮的叫道:“我要撒尿。”
野人看了他,挠了挠头:“大当家好像没说。”
李枫大怒:“连尿尿都不让,还有没有王法,如果我被憋死了你如何向你大当家交代。”吃喝拉撒是身为肉票应该享有的人权,李枫觉得应该抗议争取自己肉票应有的权利。
“行,你随便找个地方解决吧。”这会野人挺痛快的就答应了。
“那你得把我解开呀,我被绑成这样,怎么解决?你帮我扶着?”
野人闻言一脸为难,不停的挠着头。
“怎么了”李枫疑惑道,不会真的要帮我扶吧!
野人老老实实的说:“大当家交代不能放了你。”
李枫气道:“不放我怎么解决,难道就地?你逗我!”
野人也够干脆的说道:“那就地吧。”
“不行,就地太臭了,你给我松绑。”
“不松”
”那我就地了:
“那就地吧”
“不行,给我松绑。”
“不松”
“那我就地了。”
“那就地吧。”
“…………”
“…………”
周而复始的重复了好几次李枫终于无奈的闭上了嘴。他觉跟一傻土匪磨嘴皮子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这傻子土匪到是不亦乐乎,觉的和李枫很是投缘,山上的人都嫌弃他,不太喜欢和他交流,尽管刚才刚刚的交流无聊至极,但是自己也是觉的津津有味。
见李枫闭嘴,野人拍了拍李枫问道:“不说话了?”
李枫没有理会,不知道是哪个疙瘩山沟沟出来的傻子,真够让人无语的。
野人继续问道:“不尿尿了?”
李枫没好气道:“呵呵,没感觉,不尿。”
李枫一计不行又生一计,不是要喝水,就是要吃饭,肚子疼脚抽筋都用上,最终就一个目的,忽悠那傻子松绑,不说李枫还是低估了一个傻子的执拗程度,好说歹说,连坑带骗都不管用,人们常说傻子缺根筋,但是这傻子怎么看就只有一根筋,实在让人无计可施,他觉的那个未蒙面的大当家派这傻子来真TM的省心。
松绑无望,李枫只好拉着胡子脸聊天,借机套套情报。
对于这个,胡子脸倒是没瞒他,憨憨的傻子被忽悠得干脆来了个绣筒倒豆子,从野人的嘴里,方铮大概知道了这帮土匪的资料。
原来这土匪就是上次来拜山的青龙山,大概是因为上次拜山的事情搞的对方很不愉快,所以对方决定用点特殊方式请自己上山一趟吧。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两个多时辰,临近夜晚,有个老汉推门而入问道:“肥羊还安分吧。”
李枫听罢,气的吐血,听听,这是什么称呼,人家做买卖还知道微笑服务呢,肉票在某种程度上可是土匪的客户,难道连尊称都不需要?
野人老实回道:“还行!”
“那就带去大厅,大当家要见他。”
听罢,野人破天荒的解开捆绑在李枫身上的牛皮筋。
李枫大喜,刚踏出柴房,想也不想,撒丫子就往山下跑,速度快如闪电,疾如奔雷,耳边只听见呼呼的风声和不断倒退的景物。山上的路竟然还修得挺宽敝,李枫百米冲刺的天赋在此得以体现。
李枫感觉身后无人追赶,连吆喝站住都没有,疑惑的往回看了看,只见野人一脸迷茫的看着他,而那老汉笑眯眯的双手环胸,场面十分诡异。
李枫心中一惊,不对,有问题。还是回去问清楚在说。
李枫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又往回走,走到野人和老汉面前,嘿嘿干笑道:“那个绑的太久,手脚有点麻,活动一下。”
老汉笑呵呵的道:“继续跑啊,好心提醒你,这里就是咱们的老窝了,山上有不少暗桩,还有数不清的陷阱和捕兽夹子,你跑没关系,别丢了性命就行……”
李枫讪讪的笑道:“大叔你真逗,我像那种人吗,我可是号称诚实小郎君,不会做这种不知好歹的事情的。”
老汉仰天干笑了几声,拍了拍李枫的肩膀,两人就这么勾着肩并排往山上走去,绑匪兴高采烈勾着肉票如同郊外踏青似的情景,亲热得像俩亲兄弟似的。
李枫边走边打量四周,四周没什么新奇之处,几十间木搭的平房高高低低的建在山峦之上,没有巍峨雄伟的聚义厅,粗一看就像是一处很普通的山村,里面住着靠砍柴烧炭为生的贫苦人家,和伏虎山相比还是稍有不如。
二人又走了一段山路到了传说中的大厅。
远远看着这大厅像是不甚起眼的木头搭建的平房,走近一看……果然是平房。大厅前面竟然有一滩小小的湖泊湖中波光粼粼,不时还跳出一尾活蹦乱跳的鲤鱼,在半空挣扎着摆了个造型,又扑通一声落入了水中。
大厅中走出一个醉汉,大汉眯着眼盯着李枫半响,哈哈大笑,巴掌狠狠一拍,拍得他差点一头栽地上。笑了笑,大着舌头道:“走,兄弟继续喝。”
说完大汉不由分说,搂着李枫的肩膀进了屋。
屋里很热,一大帮穿着打扮都很古怪的人正围着桌子推杯换盏。叫骂声,划拳声,笑声哭声,喧嚣至极,大家都喝多了,根本没人注意多了一张生面孔。李枫也不客气,自来熟,从昨晚被敲闷棍一直到现在,他根本没进一粒米,胃里空空的。毫不客气的将一个趴在桌上睡觉的土匪给推到地上去,而自己则双手齐出,撕了一条鸡腿,学着土匪们的样子,一脚踏在椅子上,一手抓着鸡腿,张开大嘴狠狠嘶咬着,时不时的凑热闹跟着土匪们瞎起哄,大笑几声,粗鄙的模样,比土匪更像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