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随着父皇打猎回来,魏远清一直以杨广的骑射为傲,说杨广深得他的真传,是个能守江山也能打江山的能手。
杨广满满的信心等着父皇魏远清封他为太子,可是……
杨广的母亲,一朝登上后位,并且诛杀了他的母亲,从此他成了一个无人问津的皇子。
而杨广,取代了他的位置,第二年,便被封为太子,傲视全朝。
杨广只能处心积虑,暗中筹划着夺回父爱,而他无能。后父皇死去,他又谋划着夺取皇位。
想起这六年的心事,杨广一直没有办法释怀,虽然魏远清封了他为王爷,有着至高无上的身份和地位。
可是,父皇已经偏向杨广了,不是吗?
他有时候曾想过,要着这具空壳有什么用?
武功不高,身手不强,他终究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人,这里终究只是他的客栈,他没有办法得到的一切,已经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
每天醉生梦死,喝酒、抽大烟、玩女人,没有一样他没试过的。
可是心里面的痛苦依旧存在,他有时候又想麻醉自己,忘生忘死。
深深的痛苦,藏在心中,失去的自由,没有办法改变的现实,让他的心,一再的抽紧,他发下重誓:此生,只要活着,他一定要夺得江山,要让杨广尝一尝这失去江山,失去自由的滋味!
杨广的牙齿重重的咬着下唇,殷红的血液顺着唇角往下滴,落在紫檀香地板上,分外刺眼。
拨开帘子,亲眼看见遥错爱离开,杨广一个纵身,跟上了遥错爱。
轻轻的从遥错爱和的身后拍一拍肩膀,遥错爱被骇住,蓦然回首,看见一个年轻英俊但看上去有些软弱的男子,“有事吗?”
杨广的嘴角阴阴一笑,露出讥讽的态度,“此刻的杨广,只怕正躺在别人的胳肘窝里打瞌睡吧!你不吃醋吗?他说他爱你,却拥着别人。如果换作是我,我一定不会让你深夜还在外面逛达的,要不然今夜,你跟了我吧!”
如此无聊的男人!遥错爱面对如此没有素质的男人是不愿意搭理的,扭转身子,她向前直走着。
看得出遥错爱对杨广的不在意,杨广心中的得意更深一层。杨广啊杨广,你也有受挫的一天,我就是要看着你痛苦,看着你堕落,你不要以为你什么都好,可是有一点,你一定敌不过我,那就是你得不到遥错爱的心,而碧琅可以。这才是你内心最深处的伤痕,不是吗?我一定会把这层伤痕变成伤疤,然后在你的伤口上洒盐,让你尝尝什么要想要的得不到的滋味。
这样一来,你就和我是同一种人了。
杨广的嘴角弯弯,捌开去一个阴险的笑容。
推开二楼的门,杨广看见柳如烟正在妆镜前梳着留海,咳嗽两声,柳如烟猛一回头,看见是杨广,像是松了一口气,妖娆的说道,“凤飞王爷,今个儿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来来来,如烟呀,为你斟上一杯小酒,您喝喝我这醇正的果香药酒,看看合不合您的口味呀?”
杨广一脸的肃颜,冰冷的像座山,冷着眼看着如烟,发现这个**除了美貌之外,还有一种聪慧,就是这个女人,跟在碧琅身边,为他拓平前路,甚至以她一已之力,救了碧琅的性命。他实在很难理解,这样一个集美貌与智慧于一体的女子,怎么可能甘愿沦为妓院之花魁,如此任由男人蹂践。这其中可能有着千丝万缕的细节,是他所不清楚的。
一手扫过如烟端上的茶盏,“哼!说,你房里藏了几个男人?”
如烟的脸色一惊,迅速变回原样,伸出手摸着杨广的喉结,说道,“这房里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么?莫非,凤飞王爷希望多出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