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听完还不忘问一句,“果子呢?饿死你大师兄了,快快端进来!”他现在关心的不是师父去哪里了,也不关心一个星期之后的催音术的练成,更不在乎那个叫万不怕的人到底有什么神功。他只知道眼前,他饿了!
萧蔷笑声连连,“哈哈!二师兄,你进来的正是时候,我们呀,都饿了!都在迫不急待的等你摘洗的果子呢!”这三个月,他们每天练功,比试,演练,一遍遍,用不同音律,不同音符,不同音循,也够辛苦的了。是以,白云道长让追云每日洗摘好了果实装盘,端进来给他们食用。
起先萧蔷还不习惯,但由于果实的香甜可口,她也就慢慢将就了,直到现在,腹肌都不会想食用米饭,而是眼前会浮现出果实的影子。可谓真的“入乡随了俗”。
追云童子从身后变魔术似的变出来一个盘子,盘子上面真真的放着果实,朝云一个剑步上去,取了一个果实就咬,萧蔷和追云看了都直笑。
萧蔷笑道,“你像是饿了几百年,从牢房里放出来的人一样。”
朝云满不以为意的继续啃着果实,饥饿让他没有办法拒绝眼前的美食,他只顾着吃,连说话都靠不上了。
追云放下盘子走将出去,临转身前,他特别的看了一眼萧蔷,他心里头觉得,萧音仙子有时候竟会像一个凡人一般说着让人气得牙痒痒的话。
盘子里一共十个果实,朝云连吞带咽,已经下去了六个,他看着萧蔷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吃得快了点,其它四个都是你的,不介意吧!”他边说边抓过一旁放着的湿巾擦了擦嘴,这一擦不要紧,却愈发把他的唇擦得红艳欲滴,好似果实长到唇上去了。
萧蔷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拍了拍他耸动着的肩膀,说道,“我介意,我当然介意,不过我更介意的是我吃不下这四个怎么办?”她不是故意省给他吃,而是她吃的每次最多只能吃四个,而今天凑巧她清早的时候没有消耗更多体力,而只是和他在一起练了一上午的催音术。
听到这话朝云好似更为高兴,他神情高昂的说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他抓过果实再一次送入腹中,这时候萧蔷听到朝云打饱嗝的声音,不禁婉尔。
飞剑早已娴熟,玉萧音律稳,古筝颇精绝。
短短的三个月过去了,到了白云道长离开的第七天,追云童子早已经准备好了吊篮,果实,还有他们要上路的干粮。干粮都是一些这紫云山上所采的东西,有药粉,也有干果,还有泡茶的叶子,最不缺的,自然是银票。那是追云每天从山上打猎下山,和山下的老百姓所交换的。
朝云临行前安嘱追云,“师弟看好门面,我们去去就回。师父若是回来,替我和你师妹说一声,我们完成任务就会回来复命,请他老人家放心!”
山下,干枝枯叶,可是却还在夏令时分。
萧蔷和朝云看了又看,都觉得异常吃惊,当然他们也明白,这就是出自于他们的催音法。
“走吧!”萧蔷回首看山崖顶,那里仿佛什么都没,只是一个普通山顶。朝云忍不住催她,两个人一身男子装扮,离开了紫云山。
他们的目标,是长安,是武林,是那未知的明天,还有未知的战斗。他们,必赢,不许输。
有人说,情敌相见,如遇天敌。
徐碧琅从来没有想到过,在他复又见到与萧蔷貌似的男子时,他的心里竟会泛起层层的涟漪。为了摸清心中的疑惑,他竟仿学那些线人,在暗中跟随了萧蔷与朝云一日。直到他发现,此人并非与萧蔷貌似,而是真正的萧蔷时,他怒发冲冠,无法遏制住内心的不安,冲上去问个究竟。
萧蔷与朝云如此的亲密,以至于路人皆以为他们是兄弟。所以当徐碧琅拦住他们的去路时,路过之人皆停下来看热闹,徐碧琅生怕下一秒钟又会没有萧蔷的消息,顾不得那么多,按住萧蔷的肩膀就说,“萧蔷!这些天你都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