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吟风本性子敦厚率真,想一件事就很简单,没想栾胜的话几乎令以往的梦境几乎破碎,心里郁结堵塞,难以释怀,无数个念头齐涌,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或许真不是自己想象那样简单,变得人心险恶,叵测难猜,本愿望那么美好,那么简单,也那么容易令自己接受这一切,谁料自己的族人亲人都对自己视如仇人,恨不得自己一家死于非命;原本和善慈爱的南宫博望一家是那么令人亲切,谁想觊觎自己的谣言的财富不惜伪善诡计加害自己;还有丐帮中那些德高望重,武艺高深的前辈长老,无不争权夺位,尔虞我诈,对待同帮兄弟也视同仇敌般应对,手段诡秘,令人防不胜防;还有这些地方的土豪恶吏,贪官富绅,一副笑里藏刀,心里却是千百条毒计,狠毒无比,等等这些让自己想不明白,自己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里?自己又为何来到这个世界?
自己也迷茫了,更加模糊了,所以他郁结不快,以大喊泄愤,这一喊声长盈久,中气十足,十分畅快,也很释然,却不知这一喊竟是自己内体真气运转自如,反而舒畅受用,一念至此,难以收止,那股并不深厚的“海纳真气”经李吟风这一吼,更加充沛,犹如大开大阖,连同郁结的浊气,受到的怨气,不敢向任何人发的怒气一并而发,气海之****运转混沌,去浊留清,配合着自己清爽干脆的声音发出,犹胜于当世的一项武林绝学——狮吼功。
栾胜没想到李吟风一下不受控制地大喊起来,自己也琢磨不透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弟为何如此暴怒很不淡定,可是他的内力自己也是亲眼所见,决计不可小觑忽视,以他的修为造诣也不过与当世二三流的高手相提并论,谁想他这么一叫,竟然非同小可足足能让许多毫无防备的绝顶高手也淬不及防,掩耳不及,这吟叫犹如猛虎长啸声震三山,又似雷霆响彻五天九霄,双耳也被震得嗡嗡鸣响,头昏脑胀,神志不清,差点晕厥过去,好在自己跟随着一些江湖行家学过几年的内功,所学甚杂,倒也勉强撑过去。
岳飞正置沉吟之中,没想到这个三弟一下如疯似狂般地大吼大叫起来,真像晴天霹雳般响彻当空,自己一下从睡梦之中惊醒过来,看着李吟风双拳紧握,头仰朝天,双目深锁,脸上神情享受异常,又像痛苦难堪,暗惊失色暗叫道:“不好,三弟内力还不成熟,恐怕难以驾驭,如此下去恐怕要力竭声嘶不可,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一下提起十二分精神起来,犹然警觉地叫道:“二弟,我看三弟一时不受控制,我们还是以内力抵御,免得被其扰神,乱了心智,震伤五脏六腑,耳目闭塞,变成白痴。这招真让我也无法应对,该如何是好?”
栾胜离其二人最近,深知李吟风这声吟叫非比寻常,早就以内力抵御,在岳飞的惊醒之后提醒,痛苦吃力地勉强抵抗着,答道:“我我早以这么做了,只是不知三弟要多久才肯罢休?”这一走神分心,内力差点不续,不能完全集中,差点真被李吟风所伤,好在这时岳飞及时赶上去,搭上自己的一只手,与其一同分担这股精纯的内力,才不致弄得心智受损,不过岳飞也感觉自己这一分力予人,还真有点首当其冲的感觉,弄得自己心绪不宁,头昏脑胀,不敢再轻易开口说话,分神应付,只有以眼神想栾胜交流起来,是在说只能静观其变,走一步是一步。
对于这种淬不及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吟叫,温亭侯与钟鼎鸣这样的平常人怎是对手,一点武功也不懂,只会是首当其冲,虽与李吟风相隔近十丈,可那如飓风般的吟吼犹如狂袭这片方圆一里之内空旷的大地,二人如被电蚀雷焯,当即双耳嗡鸣,连忙掩耳避其锋,怎奈李吟风的吟叫是内力催化,没有武功之人或是有物遮蔽,实难化解,连座驾骑乘着的马都受不了这种魔音怪吼,立即发狂暴躁起来,温亭侯、钟鼎鸣二人现下才觉得刚才的高枕无忧现在变成了直接的危害,胯下的牲口不听自己使唤,开始乱蹦乱跳,生怕受到这股怪力的侵蚀连累负伤,两个平日都有人伺候养尊处优惯了的势力小人,连忙慌乱起来,疾声催促着手下赶紧扶住马,前来照顾安危,其实那些帮佣和壮丁又会好到那里去,一个个都抱头痛叫,蜷曲在地上打滚,七零八落地散在周围地上痛叫不迭,惨况实在不忍目睹,那有清醒地会来照顾这两个付给自己钱财饭食的主子,温亭侯、钟鼎鸣那里遇到过这样的奇事,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谁知头次发横痛手竟遭这般惨事,无疑是阴沟里翻船,有苦难言。
本想这如雷鸣般震慑双耳,似风刀凌厉无坚不摧的怪吼只能维持不过小许半会,谁料李吟风就像发了狂的猛兽一般,愈来愈盈久,连忙撕下自己的衣襟一块塞住双耳,不过这一松手,双耳犹如灌风一样剧痛,都像倒栽葱般地摔落下马来,本想以物堵耳,谁想弄巧成拙,被怪声直接侵蚀入脑,发起阵阵剧痛,在地上翻来覆去,辗转呻吟,抱头狂抓,真想把自己的脑袋打开,可是此时已经头痛如裂,双手使出吃奶之力挤压自己的头部还是不能好转轻许,真是懊悔莫及,不该来触犯这个小煞神。
岳飞、栾胜二人也不敢直接正视李吟风,原因是他的吟叫伴随着阵阵凌厉般的飓风,又像锋利的刀锋直刮得人面面生疼,唯有掩耳抱面避挡,这还不够,鼓动体内真气加以抵御抗衡,这才免去被李吟风的怪吼正面所伤,四周什么境况也是毫不知情,自顾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