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平笑道:“我只是公事公办,可没有要偏袒任何一方,大家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弄得头破血流,不可开交,那样是大伙儿不愿见的。”
李二牛唯唯诺诺应“是。”没有多余的言语。
“那你们呢?人家都表明了态度,你们的意思又该如何?”李长平向旁边的兄弟在不被范乙芬注意的情况下,使了个眼色,示意给自己留点面子,不然日后怎么在大家面前立足,说话还有分量,李银龙也是装作勉强的样子点头,不过也是做戏给范乙芬看的。
李长平说道:“老二,老三,老五。还有其他叔叔下的兄弟姐妹们,大家都是一家人,坐下来其实什么事都好商量,我希望天大的事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们说呢?”
李二牛、李银龙、李银宏、甚至还是他们李家六叔家的老二李长治,老三李长发、老四李长高等等,皆媳妇子女,在李长平这么一句话之下,变得沉默许多,不敢不给李长平面子。如果今日第一次就给他难堪,日后谁要是在家族之中只会是跟李二牛下场一样,大家排斥、敌视、仇恨、数落、蔑视、轻瞧等等,诸如此类,只要是将他排斥出整个家族之中当作是仇人看待,谁也不愿,更何况在分得土地、利益、钱财等方面更不能得到丁点,(宋神宗实行了王安石的变法,保田法算是北宋百姓最实惠的成就之一,至少最底层的封建农民都还有一些土地在自己手中,虽说赵佶上任,王安石在司马光的排挤下被贬,以至于抱憾离世,可是变法还是未被取缔,仍然执行着)大家掂量着其中的缓重轻急不敢忽视,都异口同声地答应,唯李长平之命是从。
李长平觉得安稳了大伙儿后,心里也没有什么包袱了,说道:“好,大家一致同意,我想也无任何怨言,李叔当小侄也不再这里,李虎子也好像不在,小辈之间的恩怨本不该大人解决,还上升到动用家法的份上,我看存心都是吃饱了撑的,你们各持一说,各抒己见,我在中间到底听谁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们不冷静,也会犯像两位小侄子同样的错误,一言不合就互掐厮打,似乎不应该。可是小孩子的事我们大人不管谁管?他们犯了错,作为父母的没有责任?”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暗自失色,不敢吱声,看来真是个个都是虚荣出来的心里惯性,可是本就有仇,要不这事也不会闹成这样。
李长平又道:“老五一跑来我家就说是老二家的孩子虎子野蛮暴戾,把他家孩子的手快打断了;还说什么老二纵子行凶,包庇袒护的话;二妹也说得对,我们只知道一味针对他们一家,才会说是他孩子的错,毕竟你们之间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的事,谁也不好处理。想想,李虎子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他的性格大家也是最清楚不过的,不说打人,就是踩死只蚂蚁也要心疼半天,我想其中定是有隐情,何况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也不想因这点事耽误大家正常的生活,不如把各家孩子领过来,由我教育一番怎样?”
“这这”李银龙没想到这一百八十的大转转,变故太让自己都有点难以接受,结巴诧异。可是也只有哑巴吃黄连的份,谁让自己找到大哥出面呢?一切都悉听尊便,不敢违背。还是愠色地骂道:“老二,姓范的,今日不是大哥出面,否则你纵子行凶不说,还有意包庇袒护,否则这件事决定没完,看在大哥的份上就此算了。”
范乙芬却憋了好久的话想说只是刚才给这个所谓的家族掌门人面子,把自己惹急了,别说是李长平,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要遭受自己一顿暴风骤雨地臭骂不可,她可不是省油的灯,任人欺负的大善人。“什么意思啊,敢情你还是觉得他出来的不够公平?想来找茬寻仇的吧?那我也奉陪到底。”
李银龙刚好转点,没想到自己又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她,对自己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稍有平复,自己又激的火冒三丈。李长平摆手示意别再各较长短了,否则吵到天黑也没有结果,自己岂不是落败了?
李长平厉声喝道:“你们还有完没完啊?都少说一句行吗?如果觉得处理不够,那你们自己解决,打死、打伤、打残、甚至出了人命,也与我无关。大家好好想想,是自己私下处理,还是由家族家法妥当?”都还是不敢说话,该他静的时候谁也不想断送关系。
李二牛一想自己的虎子已经离家出走了,到哪里去追他?心想糟糕:坏了,孩子也走了,那我该怎么交代?范乙芬在旁边看出李二牛的担心,挺身站出来拒之以礼,朗声道:“事已至此,我也用不着给你们打圆场了,我儿子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就未回来,若不是老五家跑来将这件事要向我们要人,我们还一直蒙在鼓里,事到如今你们是问罪还是处置,全由你们商夺。”
“什么?我们这么一大家子人来费了半天劲就是来将事情解决,没想到忙活半天竟然是白费心机,老二,你一点没有诚意?”李长平作为整件事的当家做主之人,没想到弟媳居然给自己一耳光,面子上自然过不去,加上半天的大费口舌,试图办成一件令大家满意的事,范乙芬给了这么一个大失所望的答复,叫他如何能够平静。
连李银龙、李银宏等人也是怒不可遏,再有半点不顺心的事就会点燃之间的火花。
范乙芬早就喝他们决裂,断绝往来,也不怕他们人多势众,何况知道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只是安稳自己的情绪,好让自己交出儿子,任由他们处置,自己还没有傻到拱手将自己儿子的性命交给一群狼子野心的人,笑道:“我没有拿出诚意,敢问你这个自忖家族的老大,打开始到现在可有过半点诚意,都是在中间做戏给我们一家看的,目的就是要我儿子的性命,好雪耻解恨,如果真有诚意,事情早就弄明白了,带着老五的儿子来登门道歉的,不是以人多仗势欺人来的。”
“放屁,范泼妇,你你这是怂恿撺掇自己的小王八蛋行凶报复,居然一派胡言,没想到连夜让那大王八蛋畏罪潜逃了,好手段。”李银龙首当其冲,自己就是咽不下自己儿子居然被一家毒瘤的丧门星给欺负的这口恶气,嘴里也不再积什么德行,开始污言秽语地破口大骂起来。
李长平最是受气,想自己堂堂一个家族的继承人,今天头次表现一把,全毁在她手里,平日里的谦谦君子,拥戴慈善的面皮立马撕破,变得狰狞可怕,目呲如裂,面上表情禁脔地道:“料定李虎子那畜生定是走不远,给我分各角追。定要让他伏诛,让你们心底最后防线也彻底崩溃。”
李银龙虽恨李二牛一家,但是却不想因此事迁怒得罪李长平,连忙问道:“大哥,那此事是算他们家的不对,还是我们的失误?”
李长平气急败坏粗声喘气地道:“全算在老二家头上,待抓到李虎子那畜生之后,一并处置,这都是戏弄于我的下场。”
李银龙一听不知又多灿烂,自己因祸得福,假惺惺地讨好这个未来的大哥,企图表现一把,一边辱骂道:“居然敢纵子行凶,教唆怂恿开始报复我们了,还怕我们追究,敢私自放跑凶手,畏罪潜逃,我看你们还能刷出什么花招?等着家法处置吧。”说完带着人赶紧去追李吟风,势必要追到李吟风,将他就地正法,好泄这么多年来的纷争恩怨。
李二牛担惊受怕地快频临崩溃边缘,想不到最后还是没能缓解之间的矛盾,反而更加激烈,这让自己认祖归宗,回到大家族之中的愿望彻底泡汤,只是坐以待毙地萎顿一屁股坐倒在地。
范乙芬反不以为然,开心地看着他们去追吧,就由他们去吧,反正相信自己的儿子现在已经出了这个帮源的地方,逃得无迹可寻,可是心里泛起如潮泉涌般的思念,牵挂起儿子从此以后没有爹妈的照顾,独自漂泊在外,心里真不是一个滋味,可怜天下父母心,这种儿行千里母担忧的心情,也是人之常情。唯有以泪洗面,将这么多年来所受的委屈,凌辱,非人遭遇都化作一股期望、寄托与信任,相信自己的儿子以后回来,定要这帮人还施颜色的,终究会有这么一天的,自己一定坚信着,希望儿子平安无事,一切保重。
那么多人前去都是扑了空,那里能看到李吟风的半点人影,李长平颜面尽失,这口怨气自然算在李二牛一家头上,看来李二牛一家人在众兄弟等面前彻底破裂,从此之后,李二牛也再没有与李家有任何瓜葛,半点关系在里面,有的只是仇恨,彼此之间的憎恨,矛盾也只会是越来越深,不能和解,也不能没事了,有的是三天两头的争吵。
李长平还派人暗地监视着李虎子的动静,待他还未回到院子门口就将他拦截,将其就地正法,以示效尤,加以告诫,可惜他们的计划都泡汤了,非但人没抓住,就连一个人影也为看到,谁会想到范乙芬早就将儿子安全地送走,任凭这些事明察还是暗访,是看管还是假借上门的藉口,都未有半点进展,反而熬不住范乙芬的耐性,不出七日,大家就将此事逐渐淡忘下来,不再追究下去了,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家忙于处理自家的事,没有在出现什么异常,事情是这么过去了,但是他们个个却都记恨在心,等到之间的仇恨到了一定程度双方都不再容忍,开始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