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雨一直在下。
赵启明走出歌舞厅时,脚步有些悬浮。他心里清楚,今晚稍微喝多了点。
本来,按他以前的习惯,这种商业上的应酬最多喝两三杯就不再喝了。可今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诗诗在胡老板的怂恿下对他步步紧逼,惹得他大开酒戒,以一己之力硬拼胡老板一行三人。
胡老板原是一个小包工头,在南江市建筑业混了半辈子,也没混出个什么名堂。直到最近,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脑子开窍了,学着别人成立了一家小型房地产公司,借着房产暴利狠狠捞了一把。一个农村出来的乡下人,赚了钱,当然要好好享受,诗诗就是他最好的奢侈品。
说实话,诗诗长得还真不错,皮肤白嫩光滑,水灵水灵的,仿佛随便一捏就能捏出水来。听说她刚高中毕业,也不知哪根脑筋搭坏了,竟然愿意和胡老板这种老头子混在一起。酒至半酣时,诗诗借着酒意靠在赵启明身上,娇语呢喃,要赵启明送她回家,个中意思,不言而喻。
赵启明虽说酒喝了不少,但头脑清醒的很。虽说年已四十,但他在健身房的汗水没有白流,保养得不错,和那些油头粉面的年轻人相比,更有一种成熟男人的特殊魅力。他很清楚诗诗的意思:手握重权,比胡老板更年轻、更有前途。看着诗诗水灵灵的眼睛,一度有点心动,但一想起诗诗曾经和胡老板在一张床上折腾过,心里就觉得恶心,故意装糊涂当没听到。
酒席散了,不安的**却渐渐燃烧起来。歌舞厅的经理拉了好几个年轻女孩过来,他没一个能瞧上眼的。眼前这些涂脂抹粉的年轻女孩,没一点灵气,仿佛动物园里的动物,实在是倒胃口。
开着本田车,毫无目的地瞎逛。城市里的霓虹变幻闪烁,仿佛韶华逝去的老女人,企图用那些明晃晃的化妆品来掩饰容颜的衰老和丑陋。这个城市,不再是他所熟悉的城市。清新的空气、绿油油的草地、清澈的溪流、欢跳的小鸟……全没有了,只有一座座碉堡似的水泥建筑,和一条条发臭的河水、一个个戴着面具的食肉性动物。
赵启明突然有些厌倦人生这场游戏,曾经坚持的、追求的、信仰的,现在看来,是那么幼稚和可笑。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连身边最亲的亲人,也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工具。同患难,却难以同富贵。事到如今,他固然在外夜夜**,妻子又何尝不曾红杏出墙?也罢!人生如梦,难得糊涂,且大醉一场,笑看人生百态。
雨越下越大。就连老天,脾气也越来越暴躁了。赵启明打开车窗,让微凉的夜风吹吹酒意。小车越来越慢了,眼前的夜景却越来越熟悉了。无意中,居然来到了南江大学。
夜已深。赵启明看了下手表,十点四十五分。这时的南江大学,已经吹了熄灯哨,静悄悄地,只有暴雨倾泻的声音。
咦?那边是什么?炽白的车灯射过去。
在小车前方十多米的店铺屋檐下,一个穿着白衣裙的女学生撑着把伞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出租车。
好漂亮的女孩!赵启明暗自惊叹。在官场混了这么久,漂亮的女孩见得不少,但还从来没见过如此清纯漂亮的女孩,娇柔明艳,亭亭玉立,仿佛一块浑然天成的翡翠般,没一点杂质。
肯定是个处女!赵启明精神一振,兴奋起来。
小车缓缓地开过去,停在了女孩面前,赵启明打开了车门,和女孩打招呼:“嗨!”
女孩左右看了看,确定赵启明是在和自己打招呼,有些迟疑地撑着伞走过来,说:“你叫我?”
“是啊。你在这等出租车?这时候,很难等到出租车的。”
女孩警惕的眼神:“你认识我?”
赵启明微微一笑:“不认识,这很重要吗?我不过是想送你一程而已。”
女孩还在犹豫,左顾右盼。
赵启明从钱包里抽出工作证:“快进来吧,我不是坏人!这是我的工作证。”
工作证上写得很清楚:南江市房屋管理局开发处副处长赵启明。
女孩收了伞,钻进小车,嫣然一笑:“谢谢你。”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我叫赵启明,你呢?”
“我叫吴小倩。”
赵启明笑了:“吴小倩?不是聂小倩?”
吴小倩脸色微红,低下头:“爸爸妈妈没读什么书,乱取的。”
“呵呵,你去哪?”
“南江市医学院。”
“哦,你学医的?学医有什么好?可惜了。”赵启明有点失望,这么清纯的女孩,读文学艺术类的有多好啊。
“嗯,我也不想,不过,我家人一定要我去,唉……”吴小倩的白色连衣裙被雨水淋湿了,双手抱胸,似乎有点冷。
她的胸部很漂亮,如圆锥般的坚挺着,在淡黄色的文胸衬托下益发显得娇柔可爱。
小车停住了。
吴小倩疑惑地望着赵启明。
赵启明又笑了,脱下西装:“你很冷?来,披上。”
赵启明把西装披在吴小倩身上,手指接触到吴小倩的肌肤,果然有种异样的感觉,柔腻无比。
他停止了动作,凝视着赵小倩。
真的很清纯啊!一张完美动人的脸,眉似远黛,眼若秋水,肌肤白里透红,青春少女特有的羞涩和红晕,楚楚可怜。
赵启明忍不住了,手掌略略用力,抱住了吴小倩。
淡淡的幽香,柔软的娇躯,急促的喘息声。
“你……你……”
吴小倩被赵启明压在身下,无力挣扎,只说了两个字,就被另一张大嘴堵住了。
赵启明贪婪的吮吸着,有些得意地望着吴小倩那双美丽惊惶的眼睛。她的眼睛,有淡淡的红光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