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难说,你也知道,像他们那些政冶人物,并没几个是干净的,有心要要真要揪住他的把柄也不是难事。”可儿道。
“但以王家的势力,竟然有人想要在太岁头上动土,可就有些猫腻了。”江天儿的目光一凝,视线定格在某条新闻中。
“你说,这事会不会跟夏家有关?”
“怎么这样问?”可儿的声音自房里传出来。
江天儿却没有回应,眼瞳映出一行字:G.C集团总裁,被警方请回警察局协助调查,一宗商来纠纷事件。
她的手指在笔记本上移动着,很快有关的资讯便出来了。她快速看着有关的报导,然后,把笔记本放在一旁,她闭上眼睛靠着沙发在思索着什么。
“天儿姐?”她听到可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是不是累了,累的话,不如回房睡吧,反正我已经收拾好行李了。”
抬起头,她才发现可儿不知何时,已经从房里出来了。
用手抹了抹脸,江天儿好一会儿才算清楚过来。
“对了,你认为王仪员会不会有事?”
“这个可真难说,不过,如果没有一点把握的话,廉政公署的人应该不会这么高调地抓人吧。”可儿有些好奇地看着她,“为什么你这么关心这件事?”
“我——”江天儿有口难言。
“因为雷老板?”可儿猜测道:“不过,王家这回真的有事的话,我看他们的婚事就没那么乐观了。”
这个月以来,闫雷宇十分高调地跟王倩出席公开活动,俨然视她为未来老婆的样子。有媒体就把王倩跟苏木溪作比较,看她们之中谁跟闫雷宇更合配些。
苏木溪跟闫雷宇的婚事已经告吹,而王倩跟闫雷宇的感情正开始,按常理来说,根本没必要再拿两人作比较。
说得难听一点,一个被打进冷宫的妃子,跟一个正受宠的妃子,哪有什么可比性?不过,在网上的投票,苏木溪竟然以绝对的优势重败王倩。
看到这个结果,江天儿第一个念头是,苏木溪的水军果然厉害,继而又觉得,将下来应该有连场好戏看了。
接下来的剧情发展,跟江天儿的预期却有些出入。
接她的预料,应该是这样的:王倩不甘输给苏木溪,接着就会更加卖力地在媒体面前,秀跟闫雷宇如何恩爱,然后,苏木溪嫉妒得要命,就像对付自己那样来对付王倩。
不过,接下来却并无多少有关她们两人对垒的新闻,反而是两大家族之间的争斗日益加剧了。
站起身,江天儿伸了伸懒腰,动了动身体。
“他们的婚事是否顺利,跟我们这些外人无关吧。对于我来说,只希望回内地拍戏的这段时间,可以顺顺利利拍完,无病无痛就好。”
“说得也是,人家的事,我们还是少理为妙。”可儿乖巧地道。
两天后,当江天儿他们坐飞机离开香港时,王仪员贪污一案,有了决定性的进展,廉政公署终于落案控告他。
原来,就在前一天,曾经当过王仪员秘书兼情妇的王小姐,把一些关键性的证据交给廉政公署,有了她这个人证,物证,王仪员想要脱罪可不容易,而王家也自此走向没落。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
剧姐到横店是十月份的时候,江天儿对这种时候来此拍外景,相当满意。
因为,对于演员来说,酷暑和寒冬拍戏都很难熬,因为要“反季节”拍戏,冬天拍夏天戏,夏天拍冬天戏或者古装戏,让他们受尽煎熬。
试想想在炎热的夏日中,拍古装戏的演员,要在高温下穿着汗湿、厚实的戏服,那种情景只是想想都会让人抓狂,大喊“坑爹”吧。
与夏天酷热比起来,冬天的严寒相对来说,也算比较好应对此。贴暖宝、裹保鲜膜、穿贴身泳衣,这些施措都算是有效的御寒装备。
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江天儿就试过在香港时,在只有十度左右的日子里,他们却要拍一场下水的戏。
如果只是拍一拍就立即出水还好,最可怕的是,在那么冷的天气里,却要一两个小时浸在冷水里拍戏,那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
像现在这种天气不算热,但也不算冷,对于拍古装戏的他们,也算是一种福气吧。
鲜有机会到内地来拍戏的江天儿,在第一天到横店电影城时,就跟可儿兴致勃勃地几乎走遍整个影城了。
“这里的地方真的很大,跟香港的电视城差多了。”
参观完电视城后,江天儿感叹地道,转过头,看到可儿正一皱眉沉思,不知在苦恼什么,便笑问道。
“你的样子好严肃,在想什么呀?不会这么快就饿了,想去哪里吃晚饭吧?”
“不是那样啦,我是好奇,我们都来这里差不多大半天的时间了,怎么都没有人来向你要签名的?”可儿不解地道。
虽说,为了不想让人一下了就认出来,江天儿有稍微改装过,但也只是戴上墨镜,衣着比较平民化一点,可看在可儿眼中,她的星味还摆在那里呀,怎会就没人认出她来了?
江天儿微微挑起眉尖,好笑地望着她。
“我很高兴,你这么看得起我,不过,在内地我根本就没什么名气吧,而到这里拍戏的大腕多的是了,所以,没有人认出我,跟我要签名不是很正常吗?”
望着一脸理所当然的江天儿,可儿扶额语塞,很想对她说:你可否别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好歹你也在香港也算是一个著名主持人,跟演员明星吧?给点魄力出来,行吧!
江天儿并不知道可儿的心思,于是,心情愉快地向着下一个目标出发。
“咦,站在那边的那个帅哥,他的背影好眼熟,你认得他是谁吗?”
没走多久,可儿突然指着站在前面的拱桥上的男人,问江天儿。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意外,愕然,怀疑及纠结等情绪在江天儿脸上闪过,等那人转过身来,正面对着她们,证实了她刚才的猜测后,一丝怨气滑过心头。
“是他?”可儿惊呼了声,有些无措地看了眼江天儿,然后,补助般道:“原来,我们出来这么久了,是时候回酒店了,我们走吧。”
收回视线,江天儿看了眼可儿,没说什么,掉头就走。
因为见到不想见的人,一直到回到酒店,江天儿的脸上再无出现过一丝笑容,而觉得自己闯祸了的可儿,也一改之前的吵闹,变得相当安静。
“你是不是病了?”
跟可儿平时谈得来的导演助理周楚,看她一整晚都不怎么开口,便打趣地笑睇着她。
白了她一眼,可儿下意识看了眼坐在对面,正静静地吃着饭的江天儿,见她没看向这边来,才暗松了口气道。
“你才病了,我的身体不知有多健康,你病我都没病。”
“如果不是病了,难道是被外星人上身了?整个晚上,你变得这么安静,我真的很不习惯呢。”周楚笑道。
翻了翻白眼,可儿没作声,埋头吃着碗中的饭菜,想到什么她抬起头望着周楚。
“对了,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在路上遇到周国友了,他也到模店来拍戏吗?”
周楚歪着脑袋,思索了下,“对了,我记得他所拍的《红娘》剧组,也是这种时候来这里拍外景的。”
“那么,他们要拍到什么时候?会不会跟我们撞期?”可儿又问。
“应该不会吧,我记得他们剧组上个月已经来这里拍外景了,而且,这电影城这么大,他们拍他们的,我们拍我们的,怕什么。”
周楚眼珠一转,视线扫过江天儿,最后定格在可儿脸上。
“干嘛这样看着我?”在周楚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可儿回瞪。
“刚才你说,在路上遇到周国友?”
“是又如何?”
“我在想,你跟天儿今晚这么古怪,会不会跟遇到周国友有关?”周楚一副你可骗不了我的得意表情。
对于周楚的猜测,可儿不作任何回应。不过,她的这种反应,看在周楚眼中就等同默认了。
周楚用肩膀撞了下可儿,偌低声在她耳边问。
“大家这么好姐妹,说来听听,究竟你老板天儿跟周国友,那次偷情后,还有没有联系呀?”
原本,埋头吃饭的可儿,一听到她这话,倏地抬眸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道:“你胡说什么,天儿姐从来都没跟那个贱人来往过,好不好!”
说罢,她不再理会周楚,猛地起身走开。
这时,江天儿抬起头,望过来,与周楚对视,她的眼神平静无波,却又有种仿佛能将人吞没的压迫感,令周楚不敢再与之对视。
收回视线,江天儿眼角余光瞅了眼,朝洗手间方向走去的可儿,一抹不明显的笑弧跃上嘴角。
虽然,她是听不清楚,可儿跟周楚在那边说什么,不过,从她们脸上的表情,还有可儿气冲冲地离座,不难猜出,她们谈论的主角应该是自己,还有周国友吧。
一想到周国友,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了。自从偷情事情发生后,她再也没有再见过他,而旁人也有所忌讳不再在她面前提及过他,如果不是今天遇到他的话,她都快把这个男人从记忆中抹掉了。
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际,遇见周国友后,她就有种不详的预感了,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不过,关于周国友此人,随着接下来的繁忙拍摄工作,江天儿早就将此人抛置脑后了。
因为要赶进度,剧组差不多日以继夜地赶拍,每天也只有不到六个小时的时间休息,每天回到酒店,倒头就睡,睡醒又接着拍戏,所以,她根本没那种美国时间,再去烦恼一些无谓的事情。
因为来这里拍戏景的多是实力派的演员,所以,拍摄进度很是顺利。期间,江天儿往返横店跟香港几次。
因为时间有限,每回她都是晚上坐飞机回香港。
一下了飞机,就直奔电视台,跟工作人员开会讨论,她不在香港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看看有没有可以放在节目里的资讯,接着,晚上就要开始录节目。
录完节目后,再跟工作人员作赛后检考,之后,她又马不停蹄地坐飞机赶回横店。
虽然,她人是不在香港,不过,并不代表她对于香港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的。在现今这种资讯发达的时代,想要知道什么新闻,只要动动手指,上网搜索下,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而且,电视台的八卦消息来源本来就比其他地方要快,回到电视台,随便找个人问下,就可以知道,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娱乐圈内外所发生的事了。
因此,对于夏家跟王家这段时间互掐的事,江天儿还是略知一二的。
听说,自从她离开香港后,王仪员就被廉政公署正式落案控告,而有知情人士报料,举报他的人应该是苏木溪。
所谓你找人家麻烦,人家也会找你麻烦,这句话,正好应验在夏家了。
不知道是否真如电视台的人所言,王仪员出事跟苏木溪有关,总之,王仪员被保释现来没多久,夏洪立也被商业罪案调查科的警员,请回去问话,怀疑他造假账,接着就传出G.C集团的股价跳水。
当然,这两大家族互掐的事,江天儿也跟普通市民一样,抱着看戏的心态,在注视着事情的发展。
不过,像这种案件,有时候拖个一年半载,到最后还是不了了之的情况并不少见,所以,江天儿也只是当看戏般,并不真的放在心上就是了。
时间就是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终于,江天儿所有的戏份都拍摄完了。
回到酒店,江天儿已经累得连澡也顾不上去洗,妆也没卸,只是脱掉外衣,就倒头睡去。
朦胧间,听到门铃的声音一直在响,实在太累的她翻了翻身体,完全不想理会,可那人实却像跟她作对般,刺耳的门铃声一直响着,实在令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