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哪里是三个大男人的对手,没一会儿,就被他们团团围住。
“别过来!”眼见那三人就要扑向自己,恩晴吓得大声叫喊。
“不用叫了,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的,你就乖乖就范吧,好好地让我们乐乐......”
男人****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人从背后一把扯开,身体腾空而起,下一刻就被抛到一米外。
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才发现自己两个好兄弟也被打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他惊恐地抬起头,才发现前面不知多时多了一个男人。
“他们抢走了我的钱包,还想对我不轨,帮我杀了他们!”
恩晴一发现自己脱险了,立趾高气扬地指使着,刚才跟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李仲之道。
“不要杀我们,钱包还给你们了。”
在李仲之锐利的目光逼视下,小偷吓得面无人色,战战兢兢地掏出所偷的钱包,放在地上,然后,见对方没有动作,三人立即飞快地作鸟兽散。
“为什么你要放走他们?为什么不抓住他们!”见他竟然放了那几个欺负自己的小偷,她气得冲上前,一手指着他的鼻子质问道。
瞅了她一眼,他不发一言,掉头就走,任她在身后大呼小怪。
见他竟然对自己视若无睹,自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轻视自己的,恩晴一气之下,冲上去,想要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他向旁边一闪,她一个踉跄狼狈地向前摔去。
按剧本,扮演李仲之的狄恩向旁边避开,而扮演恩晴的江天儿因此狼狈地向前摔倒在地上,她就委屈地哭了起来,见状,他无奈地上前扶她起身,意外就发生在这里。
“小心!”一直注视着他们拍摄的可儿,突然高声叫道。
江天儿还坐在地上,一副完全反应不过来的样子,狄恩一听到可儿的提醒,抬头四望之际。
突然间,一阵刺耳的声音自右手边传来,他想也没想地一手扯过江天儿,然后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
同一时间,旁边的布景板砰地一声落到江天儿刚才所在的位置。
望着那碎裂的布景板,江天儿这才开始后怕,想到自己再迟走一步的话,现在肯定非死即伤。
“啊!”突地,狄恩的尖叫声像针般扎进她的耳膜,她反射性低头一看,却看到他用右手按着左手手肘,一脸痛苦地倒在地上。
“你怎么了?”望着他痛苦呻吟的样子,她有种不详的预感,他会这样不会是她造成的吧?
“我的手骨折了。早知道刚才就不救你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他咬紧牙关,一字一字地道,望着她的眼神,令她有种他该不会是想将自己拆吃入腹吧。
听了他的话,她愣了愣,才弄清楚怎么回事。
原来,刚才他一听到声音,就立即拉着她向旁边滚开,避开了被布景板砸伤的命运,却没想到,她从他身上起来,失神地看着地上的布景板,这才后怕起来。
当时,他们的状态是这样的:两人坐在地上,他在她身后,两人的身体差不多是贴在一起的,而他的身后却是一块砖头。
当她因为害怕而无意识地用手肘撞向他的胸口,他吃痛地往后一缩,手肘不小心撞到那砖块,然后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这时,工作人员都涌了上来,七手八脚地扶他起来,送他进医院。
望着被众星捧月般送去医院的狄恩,江天儿很是内疚,不过,在可儿面前却逞强道。
“不过只是撞到手而已,用得着这么紧张吗,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他伤得有多严重了。”
听到她的话,可儿抿紧嘴巴瞪着她,一副想要骂她又不敢骂的表情,半晌后,才开口。
“我知道,你是口是心非,不过,你这样说实在太过分了,狄大哥救了你,你不但不感谢他,还......总之,你太过份了。”
说罢,抛下她,可儿掉头就走。
望着可儿气愤而去的背影,江天儿摸了摸头,刚才她是否真的太过分了?其实,她那样说不过是想掩饰内心的异样,唉,都怪自己不会说话,祸从口出,果然没错。
望着差不多走光的片场,江天儿灰溜溜地到更衣室换下戏服,然后,走出片场,却看到可儿还坐在车上,连忙走了过去。
“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以为你也跟着他们去医院了。”
等江天儿上了车,在副驾驶座上坐下,可儿边踩下油门,边回答她,“我知道,你也想去医院看狄大哥的,就等你出来一起去了。”
系好安全带,江天儿看了她一眼,有些犹豫地开口,“你不生我的气了?”
“还有一点生气,不过,我也知道你刚才那样是无心之失,不过,等会到了医院,你可要对狄大哥好一点哟。”可儿叮嘱道。
“知道了,我一点会对你的狄大哥千依百顺,这样行了吧?”话才出口,江天儿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也不由笑了。
她们去到医院时,狄恩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导演跟其他的工作人员也被打发回去,只剩下孟青在照顾他。
刚巧孟青要去拿药,可儿就跟他一起去了。
“医生怎么说,要不要住院留医?”江天儿走近,坐在椅子上,右手缠着纱布的狄恩。
“不用,等孟青拿药回来,就可以走了。”狄恩斜睨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这个害我受伤的罪魁祸首不会来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是那种不懂得感恩图报的人吗?”江天儿有些心虚地道,举起手中的外卖。
“我会现在才来,是因为我想你可能也饿了,就到长岛酒店买了些你喜欢吃的西饼来。”
“算你有良心。”瞅了眼她手中的西饼,他以目光示意她拿一块蛋糕喂他。
江天儿只得打开盒盖,从里面拿出一块有樱桃的蛋糕,然后喂到他嘴边,服侍他一口一口地吃着,还细心地用纸巾为他抹去嘴角的奶油。
“我渴了。”吃完一块蛋糕后,他靠在椅背上,颐指气使地道。
“那我去买饮料回来。”她把手中还装有几块蛋糕的盒子,放在他的大腿上,站起身,就要离去。
“你知道我要喝什么了?”他慵懒地开口。
“那么,狄天皇你要喝什么,小女子就帮你买来。”她低头作伏小状。
“咖啡,不,罐装的咖啡不好喝,可乐吧。”
“好的,请稍等一下。”
她转过身,迈开步正要向自动售货机走去,却在撞上一对黑亮如星辰的眼眸刹那,脸上的神色变了变。
闫雷宇沉着脸,一双眼睛幽黑异常,锐利的视线在她跟背后的狄恩间徘徊着,她突然意识到他不知道刚才站在那里多久了。
明明自己跟狄恩并没有做过什么出轨的行为,明明闫雷宇已经不再是她的男朋友,根本无权过问她跟别的男性如何,可一对上他幽光逼人的眼睛,她就一阵心虚,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咬了咬下唇,她暗骂自己没用,干嘛要心虚?不算她真的跟狄恩有什么,也跟闫雷宇无关吧,他们都已经分手了。
“跟我来,我有话要问你。”闫雷宇瞥了她一眼,掉头就走,仿佛笃定她一定会跟着自己来。
迟疑了下,江天儿还是追着他而去。
两人来到后楼梯间,等她进来后,他一手关上门,冷不防地锁住她的后颈,把双唇覆了上去。
她蓦然睁大了眼睛,身体往后倒,整个人被压在墙上,被动地承受着他渴求而急切的吻。
他灵活的舌头撬开她的唇齿,纠缠她的香舌,灼热的气息像火焰一样的燃烧。
江天儿挣扎、扭动着,想要推开他,却让他的吻愈来愈深,所有的感知与神经在瞬间被燃烧殆尽,被迫与他共舞。
在她几乎要窒息前,他才放开她,凝视着软倒在怀内的她。
“你喜欢狄恩,你会拒绝我,就是因为他?”
依在他怀内,喘着气的她,抬起头,泛着水气的眼睛无辜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才算弄清楚他在问什么。
“这重要吗?反正你现在也已经另有佳人在抱了,我喜欢谁又有什么关系?”
瞳孔倏地收缩,他握住她手臂的手的力道加重。
“你这是承认跟他在一起了?你怎能背叛我!”
怔了怔,她嘲讽地笑道:“你这话说得可真够可笑的,你说我背叛你,那你呢,你又何尝没有背叛了我?先是苏木溪,现在是王倩,跟你相比,我可是差太多了。”
迎上她仿佛在说,你有资格责备我吗的眼神,他眼神一黯。
看着他突然流露出来的脆弱,她的心底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的,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抿直嘴唇,明明变心的人是他,是他对不起她,干嘛现在反而好像错的是她?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半晌后,才听到他嘶哑的声音道。
“如果我说,我会跟王倩约会,是因为想保护你的话,你相信吗?”
呃!什么叫为了保护她,才跟王倩好?说得这么委屈,好像是她用枪指着他跟那女人好似的。
她不解的目光投向他,想让他解释清楚些,可他却放开她,向后退了一步,目光熠熠地望着她。
“苏木溪是我自己招惹回来的,我会想办法摆平......在我的心目中,由始至终都只爱你一个人,等我处理好那些锁事后,我会把你接回来,到时就算你身边有其他人,我也不会把你让给他,一定会把你抢回来的。”
说罢,他没给机会她再问说什么,头也不回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江天儿眉头紧锁,总觉得闫雷宇离开之前说的那番话,另有内情,可一时间她又想不透他想表达的意思。只是隐隐约约觉得,他正在做一件事,一件跟她有关的事情。
又想起刚才,他说跟王倩一起是有苦衷时的情景,那幽怨的眼神令她揪心,难道她真的误会他了?其实,他跟王倩一起是被迫的?
又晃了晃脑袋,什么被迫不被迫的,他都是成年人了,而且还财雄势大,如果真的不想做的事,谁能迫他做?
还真当她是无知少女,以为说一两句话,摆出那种表情,就可以令她死心塌地地相信他?作梦吧!
……
俗语说,冤家路窄。
当在健身室,遇到就在自己旁边的跑步机上跑着步的王倩,还有不远处,正在玩着健胸机械的苏木溪时,这句话倏地闯入江天儿的脑海里。
“江小姐,原来你也在这里呢,正巧。”王倩看了眼她,笑眯眯地也把速度调到跟她的一样,“难得遇见,不如我们来一场友谊比赛?”
无语地看了王倩一眼,江天儿脑海里只得一个念头:人不可貌相。未真正见到王倩之前,她还以为对方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妹妹,现在一见,她才知道,自己是看错人了。
这个王倩可不简单,虽然年纪轻轻,但却不好惹呀。像她这种人,江天儿在娱乐圈可见识不少,那些年纪轻轻,就千方百计想上位的小妹妹,跟眼前这王倩给她的感觉真的很相似呀。
“不好意思,我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就不奉陪了,你慢慢跑吧。”江天儿按了下按钮,跑步机渐渐地停了下来。
“江小姐,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不轻易认输的人,原来是我高估你了,这也难怪你会输给苏木溪了。”王倩语带轻蔑地道。
江天儿脸色变了变,一股闷气在胸间左冲右撞却没有出口,眼睛阴沉地眯成一条线,冷声道。
“你说得对,我技不如人,被小人横刀夺爱,所以,你大可不必再视我如眼中钉,那只会浪费时间。我不知道,为何你会如此介怀我,对于闫雷宇来说,我早已经是过去式了。
你与其把精神放在我身上,不如小心提防下苏小姐更好。我知道她对还没死心,如果你不好好地守着他的话,一不留神,可能像我一样,被某人从中作梗,从你手中抢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