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气冲冲地站起身,就要向门口方向跑去。
“站住!”夏洪立喝止她,“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那贱人算账!她以为这样,就可以对付我了,作梦!我要让她知道,跟我斗是没有好下场。”
江天儿那贱人不但设局害她被无故被警方拘留了几天,现在还敢打闫雷宇的主意,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不准去!”夏洪立沉声道:“从今天开始,不准你再去找江天儿的麻烦,如果你再敢惹事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为什么?”苏木溪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我才是你的女儿呀,爸!你怎么帮外人而不帮我?难道你已经被姓钟的那狐狸精迷得晕头转向,连谁才是你的女儿也记不清楚了?”
听到她这话,夏洪立气极,一个耳光就那样甩了过去。
“你打我?”苏木溪捂着被打的脸,红着眼睛,怒瞪着他,“从小到大,你都没有打过我,现在你竟然为了那两个贱人打我?”
“我就是自小打得你少,现在你才这样目无尊长,任性妄为!”夏洪立怒不可遏地骂道。
“总之,你给我听好,我已经答应江天儿,我们夏家跟她以后河水不犯井水,如果你不听话,硬是再生事端的话,你就给我滚去美国,听到没?”
苏木溪张着溢满泪水的眼睛,怒瞪着他,“我恨死你了,你不是我爸,爸才不会打我,不会这么凶地骂我!”
转过身,她哭喊着跑上二楼。
“妈!爸打我,他现在已经被外面那狐狸精迷住了,他不要我们了......”
听着她的胡言乱语,夏洪立头痛地揉着额际,在听到妻子勃然大怒的声音自楼上传来,他不想再呆在这里多一秒,转过身,就朝门口走去。
向母亲撒完娇,越想越气不过的苏木溪,拿起电话拨通闫雷宇的电话。她一定不要就这样失去他,一定不能把他让给江天儿!
……
闫雷宇是被一阵门铃声吵醒的,扶住沉重的额际,转过身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电子钟,现在才是深夜一点钟不到。
靠!究竟是哪个神经病这么晚来按他家的门铃!
为了筹备在北京开分公司的事,这几天他差不多一天只睡几个小时,直到今天天,项目才算暂告一段落。
熬了一天一夜,实在累极的他,也没跟同事们去唱KTV,早早就回家补觉。为了不被人吵,他特地关了电话,谁知才睡不到两三个小时,就有不带眼的人找上门来。
拉过被单盖住头,不想理会按门铃的人,心想只要不理会那人,对方自然会放弃的。
可惜,他太低估那人的非要吵醒他的毅力,一副他不出去开门,就一直按门铃,直到他肯开门为止的样子。
最终,抱着早点打发对方,早点可以休息的心态,他负气地掀开被单,下了床,走去开门。
当看到站在门口的人竟然是苏木溪时,闫雷宇恼怒的紧皱眉头,未等他开口斥责,她已经抢先发难。
“为什么你不接听我的电话!我按门铃这么久,你都不开门,你在里面究竟在干什么?是不是江天儿藏在里面?”
说着,她气呼呼地推开他,冲进屋内,像只发飙的狗般四处寻找窝藏在某处的情敌。
站在门口,望着四下乱窜的她,闫雷宇半晌后,神智才算清醒过来。
关掉大门,他不发一言,任由她在那里折腾个够,自己却在沙发上坐下,倒了杯茶喝着,顺手开了电视机。
找遍了全间屋子,都找不到一个雌性动物,更别说是江天儿了,苏木溪的脸色才缓了缓,又有些不甘心地走回客厅。
当看到一派悠然地坐在那里喝茶,看电视的闫雷宇,紧绷的理智倏地断裂,怒气窜上胸膛,她冲了过去,一手拍断他手中的茶杯,骂道。
“现在,你高兴了,你终于自由了,可以回到那贱人的身边了,所以,你连正眼也不想再看我一眼了,对不对?”
他错愕地抬眸看着她,不明白她今天是否吃了火药,特地来他家找茬的。压抑下满肚子的反感,他语气平淡地道。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够了!你不用再在我面前装蒜了。究竟我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她声嘶力竭地问。
眼见她失控痛哭的样子,他呆了呆,然后,递了几张纸巾给她抹眼泪。
瞧了瞧眼前的纸巾,她没有接住,而是整个人扑进他怀内,紧紧地抱住他。
“不要离开我,我不想失去你。我知道,之前是做错了很多事,可是我那样做,全是因为我爱你呀,这有错吗?我不过想把你留在我身边而已,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说着,她从他怀里抬起头,蓦地拉下他的头,强势地吻上了他的唇。
被动地承受着她的吻,他没有回应她的吻,半晌后,她放开他,失望地凝视着他。
“你就这么讨厌我?难道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就一点也不喜欢我吗?”
凝望着含泪质问有没有爱过自己的苏木溪,他暗叹了口气,伸手温柔地替她抹掉脸上的泪水。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在他如水的温柔目光里,她的心扑腾扑腾地跳着,不自觉地把之前在家里发生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你是说,江天儿要胁伯父,让他解除我们的婚姻?”
静静地听她说完,他慢慢地开口问。
苏木溪点了点头,添油加醋地道。
“我就知道,她一直都不肯死心,为了抢走你,这回还设计陷害我,幸好我福星高照才没事。她见陷害不了我,就使出这种卑鄙的手段,叫她表妹灌爸迷汤,让爸把我们的婚事退了。爸现在都变了,以前他不是这样的,现在他的心只有那狐狸精了......”
他递上纸巾给她,柔声地安抚着她,心思却早已飞到九天之外了。
昨天,他接到爷爷的电话,说夏洪立提出,让他跟苏木溪的婚事押后的事。
当时,他全副心神都在公司的新项目上,就并没多想。现在,才明白,原来是另有内情。
当想到事情竟然是江天儿在背后一手促成的,他的心情就像开水一样沸腾起来,恨不能立即见到她,可视线落到面前的苏木溪身上,心情一下子又低落下去。
“聪哥,我们私奔吧。”苏木溪抓住他的肩膀,期盼的目光凝视着他。
愣了愣,他扬开一抹微笑道:“我想,你今晚也累了,不如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也想早点休息。”
听着他婉转地下着逐客令,她大受打击,脸上先是闪着无措的表情,继而为嫉妒所掩盖,眼里闪着毫无掩饰的恨意。
她双手揪着他的衣领,质问道。
“为什么,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依然无法爱上我,反而对她念念不忘?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地对待我?告诉我,要怎样你才能忘记那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才能完完全全属于我?”
听着她的话,他瞳色变深,一抹不耐烦闪过眼底,但很快地,再次回复平日温柔的假象。
“你是个好女孩,我怎会不喜欢你,不过,我对你的喜欢就跟兄妹一样。那时候,你跟我说过,给大家一个机会相处,如果最后还是不行的话,我们也好聚好散,这是我们的约定,你忘记了吗?”
“我——”她咬着唇瓣,泪水再次盈满眼眶。
“可是我真的爱你呀......如果当时我不那样说的话,你怎会肯跟我订婚?这些日子以来,你对我也不是没有感觉的,对不对?每回我们亲吻的时候,我都感觉到你对我的情意的......”
仿佛要印证自己所言非虚,她又扑向他,狠狠地吻向他,却在两唇相碰瞬间,他别开脸,避开她的吻,站起身,以着冷静的口吻道。
“别这样,其实你并不是真的爱我,你不过是讨厌输的感觉,因为一直以来,你都太受欢迎,没有哪个男人会拒绝你,而我却是例外,所以,你才会对我那么执着而已。”他柔声地道。
听着他的话,她有刹那的迷惘,难道她并不是真的爱他,只是自尊心作怪?真是这样吗?
她承认,在开始时,她要想要得到他,将他从江天儿手中抢过去,有一半的原因正如他所说的,因为好胜心作怪,因为他的拒绝,伤了她的自尊心。
不过,当千方百计折散他跟江天儿,跟他多了机会相处后,不知不觉间,她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他了,所以,才会说服父亲跟雷氏合作,为了只是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他的女人。
“不是那样的,我很清楚自己的感情,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你相信我。”
她伸手要去抓住他的手,他却向后退开,不让她触碰到自己。
“你的心意,我很感激,不过,我没有那种福气可以承受你的好意,抱歉。”他语气柔和,但态度坚决地道。
定定地望着他好一会儿,眼中闪烁着期盼,到绝望的神色,最后,她站起身,恨恨地道。
“我不会原谅你跟她的,如果我得不到你的话,江天儿也别想能得到你,你会后悔今天这样对我的!”
望着苏木溪愤恨而去的背影,闫雷宇眼中闪着沉思的神色。
……
“你是不是着凉了?”可儿看了眼,一连打了几个喷嚏的江天儿,“这种天气最容易感冒了,要不我去帮你找件衣服来?”
江天儿用纸巾抹了抹鼻子,摇了摇头。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又不冷,不过只是打了两三个喷嚏而已。”
“我听人说,一连打两个喷嚏表示有人在惦记你呢。”坐在可儿对面的工作人员打趣笑道,“肯定是天儿姐的某个追求者,太过思念你啦。”
闻言,会议室其他的工作人员,也起哄笑道。
“不,我想不是某人,而是几个,像天儿姐这种智慧与美貌并重的美女,哪会只有一个追求者这么少。”
“没错了,你看刚才她一连打了三个喷嚏,证明思念她的人是复数呢。”
“天儿姐,不如你透露一下,这么多个追求者中,你最喜欢哪个呀?”
美目环扫了他们一眼,江天儿单手托着下巴笑道。
“如果,你们谁能给我一个好点子,能令下集的节目收视高收的话,我就喜欢谁。”
“我有一个点子。”坐在右手边最后边的,戴着眼镜的男工作人员举手,“不如我们从家庭观众中,抽出幸运儿,帮她进行大变身,这样一来可以提高观众的参与性,二来,也是一个卖点。”
江天儿想了想,“这个主意不错,可以考虑。”
听到她的赞赏,眼镜男立即眉开眼笑地道:“既然天儿姐满意我的点子,那么你是否可以跟我约会了?”
未等江天儿作出回应,另一个工作人员抢着道。
“我也想到了,虽然,看我们节目的观众多数是女性,但也会有男性观众喜欢看的,不如我们就设一下问答环节,如果答中又被我们抽中的幸运儿,就可以跟天儿姐约会一次,如何?”
“好主意。”此提议得到多数人的赞成。
“喂,你们这不是让天儿姐出卖色相嘛。”可儿跳出来反对,“天儿姐又不是奖品,才不要陪那些人吃饭呢。”
看着闹成一团的各人,江天儿看了看手表,原来已经这么晚了,就着手整理面前资料。
“今天的会议就到此为止吧,散会。”
说罢,也不理会还在吵闹的各人,她率先走出会议室。
眼见她就这样离开,可儿也顾不上跟人吵嘴,赶紧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追着她而去。
“天儿姐,你不要生气了,他们那班人就爱开玩笑,如果他们想当奖品就让他们去当,你别理他们。”
走回办公室,江天儿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拉开抽屉,想找放在里面的药油,找不到才记起,之前她以为再也不会回来这里,就把药油带回家了。
关上抽屉,她背靠着椅背,端起茶杯,喝了口红茶,才开口回应可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