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还不赶紧换上备胎。”听了司机的解释,夏洪立吩咐道,“动作快点,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
“可是,老爷,车箱里只有一个备胎,不够更换两个轮胎。”司机战战兢兢地道。
“你干嘛不准备多两个备胎在车箱里,现在你让我怎么回公司?”夏洪立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司机一眼。
“不如我打电话帮你叫出租车吧。”司机讷讷地提议道。
因为来的途中,遇到大塞车,所以,他才改道,走这条路。这条路比较偏僻,路上行车顺畅,却有一个缺点,就是路上没多少出租车经过。
“那你还不赶紧打电话叫出租车!”夏洪立不耐烦地吼道。
司机立即掏出手机,打到出租车公司。
“车什么时候会到?”等了一会儿,夏洪立看了看时间问。
“他们说,因为现在是交更时间,所以,要迟一点才到。”司机有些结巴地道。
“迟一点是多久?”夏洪立瞪眼。
“快的话就几分钟左右,迟的话就半小时。”
“你是说,我还要坐在这里等上半小时?”
“应该是这样了。”司机咽了咽口水。
“你知不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浪费半小时坐在这里,我会损失多少金?”夏洪立问。
司机摇了摇头,却腹诽道,反正你赚多少,损失多少,每个月出给我的薪水还不是那么一丁点,再说,现在没车来,你在这里骂我也于事无补吧?
“算了,你在这里等拖车公司的人来,我自己想办法回公司。”
夏洪立在接到秘书的电话,听说客户已经在公司等他后,决定不再坐以待毙,下车自己想办法离开了。
“可是老爷,你自己一个人走,会不会有危险?”司机担心道。
“跟你坐在这里等,我才有危险。”夏洪立没好气地抛下这句,掉头就向前走去。
夏洪立是个很有能力,很有自信的男人,当他决定做一件事,就一定可以做到,而且做得相当成功。
有人曾向他打听成功秘诀,他就说出自己成功的四个秘决:一是做事必须勤奋;二是锲而不舍,有始有终;三是一定要有好帮手;四是待人忠实,做事雷厉风行。
不过,凡事有利就一定有弊。因为,他一旦决定去做的事,很少会出错,所以,有时候会形成他的盲目自信,比如此刻,他决定下车,独自想办法回公司。
今天司机选择行走的这条路线,跟平时所走的并不一样,而夏洪立也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走了差不多十几分钟,不但没遇到一辆私家车,或者出租车之类的,还遇到一种窘境——他迷路了。
迷路也不算可怕,地球是圆的,总会转到起始点吧,最可怕的是——狗,不是一只,而是三只狼狗!
夏洪立色厉内荏地瞪着,一米外的那三只有半个人高的狼狗,咬紧牙关,才不至于双腿发软倒地。
别看他这长得高大强壮,平时在人前威严十足,其实他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弱点,就是怕狗。
因为小时候,曾经被狗咬伤过,留下心理阴影,自此后他对于狗总有种不难自控的恐怕。
不过,为了不让怕狗这点成为他的致命弱点,他想了不少办法克服这点,只要不是看上去很凶狠的狗,他都可以忍受,不过像面前这几只狼狗,应该不在他可以容忍的范围内就是了。
用颤抖的手伸手衣袋,想掏出手机来,打电话叫司机来接自己。
本来,他都成功拿出手机,拨通电话了,却被其中一只狗朝他吠了两声,顿时吓得连手机也握不住,‘砰’地一声摔落地上。
看了看地上的手机,又瞧了瞧对他虎视眈眈的狗,深吸一口气,他徐徐弯腰,伸手正想捡起手机。
就在此时,那三只狗不知是察觉到他外强中干的实情,还是不耐烦了,一起扑向他。
“走开!救命!救命啊!”
当那三只狗扑上前时,他镇定的面具终于剥落,惶恐地大呼救命,就在他以为会被这几只狗咬得头破血流之际,一道天簌之声自身后响起。
“走开!再不走开,我就炖了你们!”
伴随着这吆喝声,一条木棒横空杀出,将围住他的那几只凶狗赶走了。
“你没事吧?”
他抬起头,就看到一个身穿T恤牛仔裤的女孩子站在面前。
那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她的美并不只是脸孔漂亮,她的美,在于她清纯中有种惑人的诱惑。
夏洪立不知道,自己是刚才被那几只狗吓坏了,还是怎样,总之,此刻他的心跳得很厉害。
“你能不能站起来?”见他仍然呆坐在地上,她朝他伸出手。
“我没事。”摇了摇头,对于自己的失态有些尴尬,瞧了瞧她伸到眼前的纤手,迟疑了下,才扶着她的手站起身。
“刚才,真是谢谢你救了我。”
“举手之劳而已。”她朝他笑了笑,然后,视线直直地盯着他瞧。
她看得如此专注,令他不由有些窘态,正想开口问,就看到她已经拿出纸巾伸向他,他不禁吓了一跳,却听到她说。
“你这里有点脏,现在没事了。”
望着那有些肮的白色纸巾,他才发现自己刚才有些大惊小怪了,老脸不由一红。
“如果,你没事的话,那我先走了。”她掉头就要走开。
“等一下。”他连忙叫住她,“小姐,那个,我好像迷路了,不知道你可否帮我带路呢?”
她似乎有些意外地望着他,然后,嫣然一笑,“这有什么问题。”
爽快地问了他想要去哪里,知道他的车在附近抛锚了,想要搭出租车回公司,于是,她便好心地提议道。
“这样吧,我刚好也要到你公司附近,不如我送你一程吧。”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他很是心动,不过,嘴上还是客气地道。
“你在这里遇到我,也算是有缘分,反正也是顺路,我就送你一程好了。”
两人边说,边走向她停在路边的车。
一星期后,新丽电视城。
“昨天的收视报告出来了,周咏芝所主持的节目破了新传媒其他节目的记录,最高峰时段的收视率有22%,跟我们算是打成平手了。”方家信道。
扫视了眼,桌上的那份报告,江天儿并没有表现得多激动,或者这早在她的预料之内吧。
“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我们两个节目是平分秋色,不过,也亏我们的节目并不在同一天播放,否则......”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她也听得出来他的意思。
为了对抗新传媒,上一集的《时尚圈》是移师上海拍回来的,所以,才有这种好成绩。
可公司是不可能集集都投放这么多资源在一个节目上的,而新传传媒则不一样,有周咏芝坐镇,只要随便请一个大腕上节目就可以收视飘红。此消彼长,长此下去,他们的节目就会被比下去。
要打破这种困局,就一定要另劈途径。道理江天儿明,方家信也懂,问题在于,要如何操作?
“方经理,你放心,这个节目对我意义重大,我一定会想办法的。”沉吟片刻后,江天儿信誓旦旦地道。
方家信拍了拍她的手背,“你也不用有那么大的压力,总之,无论如何,公司一定会在背后支持你们的,你就放手去做吧。”
闻言,江天儿当然感恩不已了。
跟同事们开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的会,终于讨论出几套应对方案。
方案一:收买人心。
论嘉宾的派头,江天儿他们当然是没办法相比的。她不过只是一个没啥资历的演员,当主持人也是半途出家的,哪里请得动那些大明星助阵,所以,她决定不拼嘉宾,拼礼物。
两个节目不在同一天播发的优势此刻就显现出来了,要吸引住观众留在电视机面前看你的节目,总要有吸引人有原因吧。
周咏芝他们的绝招是大明星,追星一族自然不会放过了。那么江天儿他们呢?当然就是公司的财力势力了。
每年都有不少商家送给公司一些商品,让他们在一些节目中送出去当卖广告,而这个优势并不是新传媒能有的。
当然这些商品并不是谁都有权使用,一般来说,只有老资格的主持人的节目才享有这种特权。
虽说,江天儿现在是方家信的新宠,不过,公司也不会真的投放那么资源到她一个人身上,这样一来,其他的艺人同事肯定是不服气的,所以,她打的是那些商家给公司的赠品的主意。
江天儿资历是不够,但她背后有方家信这靠山在,而且,她的节目的收视率也摆在那里,所以,这一方案实施起来也算顺利。
事实证明,不少家庭主妇就是奔着这些礼物,而守在电视机前观看节目,为他们的收视贡献一分力量。
方案二:调动观众的参与积极性。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会看他们的节目的人,一般来说,都是些比较注意流利趋势的观众。不过,其中有许多人都不一定有那个经济实力,去追求时尚的。
于是,江天儿就利用这一点,只要观看此节目的观众,在节目播放其期间,通过短信,邮件,电话等方式到新丽电视,回答一些有关的问题,就有机会得到美容顾问的指点等。
这个方案,却在实际操作之时,差点就让官方网站瘫痪,事后成为全城热话,这已是后话。
除了以上两个方案,江天儿他们还想了其他几个备用方案,结果,上天也没辜负他们的努力,其后收视节节上升。
事后江天儿总结,收视有这种效果,其实还要多谢周咏芝他们。所谓棋逢敌手,如果只是他们一个节目的话,大家的新鲜感一过,也许收视率就会归于平淡了。
不过,现在有周咏芝在一旁作对比,媒体就有了话题,观众就会在猜测,双方下一次又会出什么新招式等,自然而然地,大家的注意力就会投放在他们两个节目上了,收视也就这样出来了。
此案例再次证明一点,良性的竞争是进步的动力。
“表姐,你现在的人气可是比当演员时更盛了,不但节目收视长虹,还有不少广告代言人找上门,最近一定赚了不少吧?”钟幂讨好地笑道。
“我也不过是赚点外块罢了,跟你相比,都只是小钱罢了。”江天儿也识趣回敬道,“不说别的,单看你可以成为这俱乐部的会员,就可以知道你现在有多幸福了。”
她们现在所在的俱乐部,是一间高尔夫俱乐部,能成为这里的会员非富即贵,因为这里的入门费(会费)每年至少五十万元,还要有旧会员介绍才能进入。
“表姐你别取笑我了,我能有今天的一切,全靠你的成全。”钟幂露出羞赧的表情,不过那带笑的嘴角却透露出她的得意及野心。
那天,江天儿把她叫到家里,跟她聊了大半天。
开始时,她只是抱着想求江天儿放自己一马,让她不用坐牢的心态去见她。然而,跟对方谈得越久,她才醒悟自己以前的视野有多狭窄,简直就像是一只井底之蛙。
在江天儿的分析开导下,她才发现自己以前走了多少弯路。
她才明白,其实自己也可以过上很好的生活,她有那种本钱。当然,也需要别人给她那个机会才行。而机会,江天儿会帮她争取到了。
那天之后,也不知道江天儿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轻而易举地就将困扰了她几个月的烦恼解决了——警方决定撤销对她的控告,她不用坐牢了!
没有官司缠身,她整个人都轻松不少,就像一个有200多磅的胖子一下子减掉一半的体重般。
之后,她就在江天儿的安排下,假装跟夏洪立偶遇。
坦白说,开始时,对于要色诱一个年纪可以当自己父亲的男人,她真的有些不甘愿的,但这是她必须要做的事,才迫不得已地去做罢了。